第二百九十七章：入夢，小才示愛
這一次受傷，沐子楓在床上躺了一月有餘。
袁小才每天都會來看他，不過，並沒有將他受傷的消息告訴火玲兒，以免多一人擔心。
這一日，袁小才準時進入了沐子楓的房間。
卻看到他在窗前趴著，手支撐著下巴，若有所思。
“沐兄，你的傷，好了嗎？”
沐子楓轉頭輕笑。
“差不多了，林丹晨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袁小才微微搖頭。
“沒有！”
沐子楓露出凝重之色，他心中感到這一次任務，有那麽一絲不尋常。
袁小才見他表情凝重，問道“沐兄，你想到什麽了？”
沐子楓微微歎息。
“仙軍之中，勢力錯綜複雜，不知道我們踏入這一漩渦，最後能不能安全離開。”
袁小才憨笑道“以沐兄的實力，還有那麽多強者在暗中保護著沐兄，我們一定會安全的。”
沐子楓微微搖頭，走向木椅，伸手示意袁小才，二人坐下。
“小才，強者之上，還有強者。”
袁小才點點頭。
“我明白，沐兄的敵人，是那道元九階的仙帝，隻是，仙帝現在並不知曉沐兄的存在，想來，應該不會存在威脅。”
沐子楓歎息一聲。
“我擔心的並不是仙帝，他是在仙界高高在上的存在，定然不會在意我們這些小角色，但是，仙皇不同，他們若是想殺一人，太過容易，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他的手下，總會有機會的，這就像林丹晨，每一次都在死亡之間徘徊，我們亦然如此！”
袁小才眼神無奈道“我們選擇了這一條路，已經沒有後退的可能了，沐兄，難道害怕了？”
沐子楓輕笑一聲。
“怕，無限的逼近死亡，誰不怕，這個世界沒有人想死，尤其是死過一次的人，會更珍惜活著的感覺。怎麽說呢，也不是怕，是不能死，我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袁小才苦澀道“沐兄說的也是，人總有一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若沒有做成，便丟了性命，那該有多遺憾啊！”
沐子楓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小才，心中有情，便要早早說出，在這死亡為常態的世界之中，誰也不敢說，自己下一刻能活著，不要讓一切都成為遺憾。”
袁小才側目看向沐子楓，深深歎了一口氣。
“沐兄，我明白，隻是，我害怕她會拒絕我，如果她拒絕了我，以後，我們豈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
沐子楓嚴肅的搖搖頭。
“小才，即使她不愛你，你也應該將自己的心意說出，如果，她也愛你呢？你不妨大膽一些，勇敢的將愛意說出口，用你的真誠，善良，去慢慢的打動她，若是，一直這樣顧忌下去，到頭來，你會後悔的！”
袁小才苦澀一笑。
“沐兄，我也想啊，可是，每次話到了嘴邊，我就是說不出來。”
沐子楓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作為一個男人，你在害怕什麽呢？難道，你想要人家一個女子向你表達愛意嗎？”
袁小才用力搖頭，眼神堅定了下來。
“沐兄，我知道了，最近幾日，我一定會向她表明心意。可是，我總覺得，我有點對不起張夢，這麽快，我便愛上了另一女子。”
沐子楓嚴肅搖頭道“不，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人，你要記住一點，這個世界，沒有誰對不起誰，隻看你怎麽想，張夢是多麽聰明的一個人，她怎麽能看不出你的心意，她選擇了無視，就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她的世界中，你可有可無，那麽你的世界裏，她亦然如此，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袁小才苦笑道“沐兄，教訓的是，可是，火玲兒也很聰明啊，她也應該看出我的心意了吧！”
沐子楓輕笑道“自然，不過，她從沒有對你表現出抗拒，反而，會因為一些你的事情，而吃醋，這邊表明了一切，而你畏畏縮縮，真是讓人失望，女子的心，我們猜不透，也想不明白，不過，她們是嬌羞的，有些話，是需要你開口的，而不是讓她，你明白嗎？”
袁小才重重點頭。
“沐兄真是我的貴人，不但救了我的性命，反而，感情之事，還需要沐兄來指點，我真是一個麻煩之人。”
沐子楓微微搖頭。
“沒有什麽麻煩的，你是我的朋友，火玲兒也是，我隻是不想看著你，畏手畏腳，而錯過了一生的良人，那樣，會遺憾終生的。”
袁小才感慨道“其實，我真的沒有想到過，我會愛上她，我都不明白，我何時愛上了她，經由上次沐兄一說，我才明白，這個女子，是我生命之中，必不可少之人，每每和她在一起，我會很輕鬆，開心，沒有一點壓力。”
沐子楓點頭道“這才能算得上道侶，而不是，你站在別人的身後，一廂情願的去守護一人，你能想明白就好，自己找個機會，把心裏話說了吧，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無法知曉，但是，眼前能做的事情，便做了吧！”
袁小才笑道“沐兄所說，每每讓我茅塞頓開，隻是不知沐兄在受到疑惑，心塞之聲，自己能不能想明白。”
沐子楓知道他話裏有話，輕聲回道“安慰別人，比起安慰自己容易的多，就像我可以勸著你放下張夢，卻放不下我深愛的人，雖然極為不同，但根源，卻沒有什麽不同，同樣是深愛的女子。”
袁小才微微搖頭道“沐兄的過去，我都知道了，自從那夜之後，我心中也壓抑了許多，沒想到，沐兄短短幾百年，已經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從凡界的一個普通少年，如今成為了與仙皇博弈的男子。”
沐子楓苦笑道“實不相瞞，小才，有些時候，我最羨慕的不是什麽永生的仙祖，而是，凡界之中，那庸庸碌碌，平平凡凡的凡人，幼時，父母養，長時，與心愛之人，結婚生子，侍奉孝順父母，帶他們閉上雙眼，自己也老了，與心愛之人，看日出日落，直到生命的盡頭，就這麽簡單。”
袁小才輕輕搖頭。
“這種事情，那裏簡單啊，這不止是沐兄向往的生活，是無數凡人都向往的生活，然而，現實是，想愛不能相守，老時，不得善終，世人皆苦，最苦是凡人，哪裏有沐兄說的那般幸福，作為一個修為通天的修士，都無法做到那樣的生活，何況，這玄天大陸之上的凡人！”
沐子楓苦澀道“沒想到，在此事之上，我看的沒有小才通透，是啊，強大如仙祖，當年的友人，親人，愛人，都已經不在了，比起他來，我算什麽，隻不過是一個癡癡做夢的年輕人而已！”
袁小才搖頭嚴肅道“沐兄何必妄自菲薄呢？有些事情，隻有去做，去尋找，這是沐兄教我的，若是，我們放棄了追尋，即使活著，與死人唯一的差別，便是還可以吸收仙氣了吧！”
沐子楓苦澀道“不怕你笑話，活了這麽多年，我很累，很累，不是在殺人，便是在殺人的路上，到頭來，自己的愛人卻皆是因自己而死，自己的父親，也是因為自己而死，我幾次想過，若是這個世界沒有我的存在，我爹，我娘，婉清，風靜，他們是不是會很幸福的活下去，都是因為我的出現，才改變了他們的一生！”
袁小才看到沐子楓臉色蒼白，眼神悲哀，毫無生氣。
“沐兄，這樣想，就是你的錯了，世人都說天命，命運，萬物皆有因果循環，你的出現是因，之後的一切便是果，但是，這因，沒有你的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沒有你的出現，他們的結局，會不會更慘。
弋箬被囚禁在深院之中，沒有任何希望，你的父親，沒有任何人為他們複仇，周婉清會被王家的人所欺，公孫風靜，一生不會遇良人。”
沐子楓微微搖頭。
“不，小才，有些事情，你不懂，但我，卻知道其中緣由，你不必安慰我，有些東西，我看的很清楚，有的人，來到世間就是一個錯誤，因為他一人，便會有許多人死去，今日，便就到這裏吧，你該去找你的小玲兒了。”
袁小才微微歎息，他也明白，自己怎麽可能真的勸說眼前這位呢？他的心，無人能夠看透，他的所想，亦然沒有人能看透，可能有時候，連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是什麽人，自己的話，他怎麽可能會聽呢。
“既然如此，沐兄，我便去了，希望這次不會讓你失望！”
沐子楓輕笑一聲。
“我為你演了一場戲，這次，又說了這麽多廢話，你若是還不能做到，你可就真的辜負我的一番好意了，以後，你們二人的事情，我一定隻字不提。”
袁小才一怔，微微點頭。
走出了房門，沐子楓目送他離開，麵帶笑容，他知道，隻要小才說出口，火玲兒定然會答應他的，他能看的出，火玲兒入眼之處，皆是他，又怎麽會拒絕呢？
袁小才離開之後，剛才袁小才的話，再次給了他一番啟發，因果，世人都難逃。
生死之上，或許，便是因果之道吧！
昨日之生，為因，今日之死，為果！
但是，若悟此道，必須將之前自己的人生，重走一遍，便可看的更清楚一般。
火玲兒的入夢之術，讓他有了啟發。
沐子楓為自己設定了一場大夢，這一夢，不知何日才能醒，他必須找一僻靜之所，專心悟道，此道若成，實力定然大大提升，擊殺那劉勝，便有了可能。
想到劉勝，他的雙拳，不自覺的緊握。
沐子楓打開了房門，離開了大殿。
仙殿之中，每日進出之人無數，沐子楓很快便離開了仙殿之中，尋找了一處深山。
環顧了一下周圍，沒有一人經過此地。
右手一拳祭出，一個洞府便形成。
沐子楓簡單的將洞口隱蔽，設立了眾多防範，第一層為雪幽劍，第二層為生死卷，第三層為本命太極。
設立之後，沐子楓微微一笑，太極一出手，自己便會在夢中驚醒，能保萬無一失。
打定注意，便盤膝坐了下來，意識漸漸模糊。
再次睜眼，眼前是一個滿臉老斑的老婦。
“夫人，是個兒子，是個兒子！”
老婦人開心的大漢。
床上躺著虛弱的婦人，雖說虛弱至極，臉色蒼白，但也難以掩住她的絕代芳華。
她露出開心的笑容，從老婦人手中結果了沐子楓。
老婦人連連跑到屋外。
“家主，是個兒子，是個兒子！”
很快，聲音便傳入了屋裏。
沐子楓沒有任何的記憶，他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婦人，漸漸，婦人眼中，盡是溺愛之色，但是，還有著極重的悲哀。沐子楓不懂，隻是發出笑聲。
開門時傳入，沐夜堂一臉笑容的走進屋中。
“夫人，辛苦你了！”
看著床上的婦人與孩子，笑著開口。
婦人麵帶笑容搖搖頭，沐夜堂從她的手中接過孩子。
沐子楓發出了嗚嗚大哭聲，他不明白為何，隻是看到這個男子，他的心情就很壞，很壞，想哭！這是懷念之苦，重見父親的悲哀之哭。
“夫人，這孩子，叫什麽名字好呢？”
婦人虛弱回道“夫君決定就好！”
沐夜堂摸著沐子楓的小臉，開心道“子楓，叫你子楓如何呢？”
沐子楓發出笑聲，突然，天空被一片烏雲籠罩。
床上的婦人，身影已經不見，沒有人知道怎麽回事，但是，沐夜堂似乎並不意外，看著遠處，表情憂傷。
從天空，傳來一句悠揚之聲，進入了剛出生的沐子楓的耳中，但是，他聽不懂！
“我之出生，為因。母之身份被露，離去，為果！”
隨後是長長的歎息之聲。
轉眼之間，沐子楓已經是八歲的孩童，這一日，周婉清一如既往與自己的父親來到了府上，沐子楓開心的跑到了周婉清的身邊。
二人玩耍了許久，便看到了二位長者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
過了幾日，一個深夜，沐子楓聽到了外麵有聲音，便從床上起來，看到來人是沐傑。
“小傑，這麽晚了，你來這裏做什麽，還不睡覺。”
沐傑一臉天真的笑容。
“子楓哥，我找到一處好玩的地方，我們快去，那裏隻有晚上，才有意思，白天就沒有意思了！”
沐子楓看了一眼床，糾結道“若是被我爹發現，他會罵我的！”
沐傑搖頭道“你快算了吧，大伯何時罵過你，你要不去，我便一個人去了。”
沐子楓掙紮了一下，但是，對於一個孩子，怎麽能抵擋玩耍的誘惑。
看到小傑向後跑去，立馬開口。
“小傑，等等我！”
追了上去，等到了目的地，哪裏有什麽好玩的東西，隻有一個全身黑衣之人，一掌，便讓沐子楓和沐傑失去了意識，隨後，在沐子楓身上連點了數下。
沐夜堂此刻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外麵傳來焦急的聲音。
“大哥，子楓，出事了！”
直接口吐鮮血，心中著急，擦去嘴角的鮮血，慌忙前往沐子楓出事的地方。
與那黑衣人大戰了數個回合，黑衣人退去，沐夜堂抱著沐子楓，查看了一番身體，發現無事，鬆了一口氣。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萬萬沒有想到，他一向最信任的弟弟，將一柄長劍，刺入了他的金丹，隨後發出狠辣的大笑聲。
沐夜堂心中不解。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為什麽，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麽，父親最疼愛的是你，對我則是萬般嚴厲，稍有不慎，便是打罵，而你呢，順利成為了家主，我卻被所有的人看不起，憑什麽，這一切憑什麽，現在，你修為盡失，我倒要看看，那個老不死，能不能救活你！”
沐夜堂看著發瘋的沐夜正，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原來，在你心中，一直是這樣想的！”
天空深處，又傳來了一聲悠揚的聲音，昏睡的沐子楓依舊能聽到這聲音。
“你隻貪玩，為因，父之修為盡失，為果。爺爺之偏心對待是因，二叔心懷怨恨為果！”
時間一轉。
沐子楓正在被一個仆人狠狠訓斥。
沐子楓忍了下去，不過，數日之後，男子對死去的沐夜堂一陣羞辱，沐子楓忍無可忍，終於出手，將這仆人擊殺。
悠揚的話語，再次傳來。
“仆人之羞辱，為因，你殺他，為果。”
沐子楓心生疑惑，這個聲音一直伴隨著自己，語氣滄桑，但又極具道理，因，果，留在了他的心中。
一個人，進入了沐子楓所居住的地方，二人交流了幾句，男子將沐子楓踩在了腳底，廢去了他的修為。
“仆人死，為因，修為廢，為果！”
聲音再次傳來。
絕望的沐子楓，去了父親的墓前。
天空一道光芒落下，進入了沐子楓的身體之中，緩緩修複著他的身體，包括修為。
“修為廢，為因，遇邪幽，為果！”
沐子楓醒來，感覺到了自己的修為全部恢複，而且，還突破了，修為恢複，定然不可回沐家，隻好前往擊殺妖獸，慢慢突破。
畫麵很快，便又是一轉，沐子楓趴在遠處，觀看著一場大戰。
妖獸與那沐家的長老，兩敗俱傷。
沐子楓緩緩走上前去。
男子將劍扔給了沐子楓，讓他殺死遠處的妖獸。
他佯裝敗退，一劍，要了那男子的命。
“心懷詭計，為因，身死，為果！”
聲音再次傳來，沐子楓早已習慣了這聲音，並不在意，上前取了妖獸的性命。
……
夢境，就這樣，一直持續下去，沐子楓的一生，在這夢境之中一直重演，唯一的不同，便是那天邊，時而傳來的話語聲。
離開沐子楓房間的袁小才，此刻心情忐忑的站在火玲兒的門前，右手放在空中，久久難以敲下，一番掙紮過後，終於，發出了聲音。
火玲兒拉開了門，看到來人，輕笑一聲。
“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袁小才笑道“玲兒，我們能進去說嗎？”
火玲兒微微點頭。
“自然可以，你進來吧。”
二人相對而坐，沐子楓將雙手，放在了腿上，表情十分嚴肅。
火玲兒以為出了什麽事情，擔憂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從進門，就一直很不對勁。”
袁小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做了許久的掙紮。
火玲兒也不著急，慢慢的等待著他開口。
“玲兒，我有些話，很早就想對你說了。”
火玲兒輕笑一聲。
“什麽話？”
袁小才低下頭，沉聲道“玲兒，我，我，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做我的道侶！”
最後一句，聲音極大。
火玲兒愣在了那裏，她心中早有了準備，但是，當他說出口，心中的喜悅，遠遠超過了自己的預想。
“小才哥哥，你剛剛說什麽，能不能再說一遍。”
袁小才大聲道“我說，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做我的道侶！”
說完之後，他的臉色已經通紅，火玲兒也深起了一抹紅暈。
“我可以做你的道侶，不過……”
袁小才立馬開心道“不過什麽？不管什麽條件，我一定會做到的。”
火玲兒嬌羞，含笑道“不過，你需要發誓，這一輩子，你一定要對我好，不可以負我，可以讓我生氣，但是，你一定要及時哄我開心，最主要的一點，你要陪著我一起到老！”
袁小才本以為她會提出很難得要求，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些。
“我可以，我以道心發誓，一輩子對你好，不會負了你，陪你一起到老，若是違背，道心崩毀，死無……”
火玲兒捂住了他的嘴，笑道“我相信你，毒誓便不必發了。”
袁小才握住火玲兒的手，雙目盡是開心，深情的看著對麵的火玲兒，火玲兒亦然。
深情對視了許久，火玲兒打破了寂靜。
“小才哥哥，你打算這樣看我多久，什麽都不說嗎？”
袁小才憨笑道“我打算看一輩子，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如果時間能夠定格在這裏，讓我們就這樣安靜的相守，不必經曆生死，不必經曆分別，就這樣，一直到老！”
火玲兒噗嗤笑了出來。
“沒想到，平時看你很老實，騙女孩子，還是一套一套的。”
袁小才搖頭正色道“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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