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一生一雙人
沐子楓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嘴角勾起。
“那，你覺得我會不會出手搶奪呢？”
血凝見他上揚的嘴角，低頭落寞道“這，我怎麽能夠知道呢，你若是出手了，我又能說什麽呢？”
沐子楓抬起她的下顎，望著她明亮的眼眸，深情開口道“凝兒，現在的我，隻有你了。這一切，似乎都是注定的一般，你是不是會覺得我很無情，深愛了幾百年的二人，今朝，卻滿口對她們的怨言。”
血凝看著沐子楓的眼睛，輕輕搖頭。
“子楓，與你相識這麽多年，我很了解你，你是一個討厭被欺騙的人，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看出，當年的所有，都是精心策劃的，我不知該如何說，總之，我永遠站在你的身邊，與你麵對這一切，雖然我自私的想獨自擁有你，但是，若你真的深愛她們，她們並沒有欺騙你，婉清，風靜，依然是我的好妹妹！”
沐子楓輕歎道“感情都能做假，是我萬萬都沒有想到的，陌路，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曾經以為一輩子都無法放下的人，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徹底的崩塌了，往事，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血凝看著沐子楓的眼神，輕歎道“我知道你心中很不好受，我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你，看著你這樣，我的心中，也十分的難受！”
沐子楓微笑道“我的心中並沒有不好受，隻是有點無奈罷了，說實話，還有一絲解脫，她們並沒有死，雖然在計劃，隻是，那一切太真實了，真實的像是一場夢，現在想來，當時一切親密的動作，真的是夢境啊，我也都釋然了！”
血凝輕聲道“能夠釋然就好，唉，對了，你說今天你會殺人，這些人，怎麽還沒有來呀，不符合常理啊！”
沐子楓看向窗外，輕笑道“就算身體達到了極限，他們始終還是凡人，速度，自然慢了許多！”
血凝抬眼笑道“他們，看來，你有偷偷的使用了神識了！”
沐子楓輕笑搖頭。
“沒有，隻不過對殺氣的感覺，特別靈敏罷了。”
血凝疑惑道“我也殺過許多人，為什麽我感覺不到呢？”
“難道你忘了，我修的是殺戮之道啊，現在！”
血凝輕輕撫了撫額頭。
“我給忘記了，不過，你打算怎麽處置前來尋仇的人呢？”
沐子楓微微搖頭。
“不知道，不過，我不會輕易動殺手了，現在的我，並不是很想殺人，經曆了許多的事情，越能感到生命的不易。”
血凝白了他一眼，輕聲道“我怎麽沒有感覺到呢，你殺那四個傻子，還是毫不留情的啊！”
沐子楓輕刮她的鼻子，寵溺道“我給了他們四人無數次的機會，可是，他們卻絲毫不珍惜，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啊！”
血凝俏皮一笑。
“這些時日，你殺人，全部是為了我，對吧！”
沐子楓輕輕點頭。
“現在的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自然要處處為你著想了，別人的汙言穢語，自然就是死亡的訊息了！”
血凝輕輕點頭。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喜歡，當然，你也是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
二人緊緊相擁。
一道十分刺耳的聲音傳來。
“喲，我兒的死，換你們在這裏甜言蜜語，真是有種！”
沐子楓和血凝看向門外。
“凝兒，整理一下，我出去見見這位城主！”
嘴角輕輕上揚，血凝微微點頭。
沐子楓剛走一步，門就被一腳踹開了，一股殺意湧現，轉身瞬間將一襲白衣為血凝穿上，冷眼看向來人。
“你這是在找死！”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發出大笑。
“找死，在這個城裏，我說了算，你們害我兒，才是真正的找死！”
說罷，一股戾氣浮現而出。
沐子楓冷聲道“你兒子是他自己尋死，我勸你一句，離開這裏，你還能做你的城主！”
城主陰笑道“他自己尋死，我兒子不就看上了你的女人了嗎，一個臭女人而已，你小子就要了他的命，那我就讓你看看，你的女人，如何被……”
沐子楓雙眼瞬間變得血紅，出現在他的麵前，直接出現在他的身前，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提了起來。
“我給過你機會，好好做你的城主，不行嗎？為什麽非要來尋死，為什麽？”
中年男子被掐的無法喘息，雙眼瞪著沐子楓，那血紅色的雙眼，讓他明白，眼前之人，並不是人。
血凝的周圍立馬出現了數道黑色身影，沐子楓大喝道“滾開！”
幾人全部倒飛而出。
冷眼看著眼前的城主，寒聲道“我不想殺人，我給過所有人機會，為何他們不珍惜，為什麽不珍惜？”
中年男子雙眼已經發白，根本無法回答沐子楓的問題。
雙腿有之前的擺動，逐漸無力的垂下。
沐子楓將他扔到旁邊。
寒聲道“你的兒子是命，被他欺淩的女子，就不是鮮活的生命了嗎？”
城主不停地咳嗽，喘息，恐懼的看了一眼沐子楓，慌亂避開了沐子楓的眼睛，那紅色瞳孔，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為什麽不回答？你們這樣的人，麵對錯誤，沒有絲毫的悔改，那便讓死亡來彌補那一切吧！”
中年男子瘋狂的搖頭，他不想死啊，在這城中，他就是天，沒有人可以忤逆他，他怎麽可能會想死呢？
一劍劃過，人頭落地，屋內陷入了寂靜，沐子楓看向幾位黑衣人，輕聲道“功夫不錯，在凡人之中，少有人是你們的對手，我在你們體內下了一道禁製，平白無故的殺人，你們會爆體而亡，但，別人對你們動了殺意，可以毫無顧慮的出手。離開這裏，做個好人！”
幾位黑衣人相識一眼，單膝跪地，抱拳點頭。
便離開了屋中。
血凝走向沐子楓的身旁，輕聲開口道“發泄的如何？剛剛你的樣子，可真是讓人害怕啊！”
沐子楓揉了揉鬢角，歎息道“凝兒，看到這種人，我的心中，總是莫名的感到生氣。”
血凝握住他的另一隻手，輕聲道“我也是如此，這些人，平日裏欺淩他人成為了習慣，當遇到強於他們的人，便又露出惡心的嘴臉，這是我們看到的，世間這樣的人，比比皆是啊！”
沐子楓望向窗外，看著天空，輕聲道“是啊，這世上，總是有陽光無法照到的地方，也有無法照到的人，我們一路走來，見了太多了，什麽是好壞，我現在，分不清了！”
血凝溫柔一笑，輕聲開口道“很簡單，這樣的人，就是壞人，為了自己的，平白害死了那麽多人。”
沐子楓輕歎道“那好人呢？”
血凝輕笑一聲，開口道“不是壞人的，便是好人啊！”
沐子楓啞然失笑。
“有理，有理，不是壞人，確實是好人，隻是，好人難做啊！”
血凝微笑道“不難，問心無愧就好，我自問自己不是什麽好人，我殺了許多的人，但我不是壞人，因為那些人，該死，他們想要我的命，我自然要了他們的命！”
沐子楓微微點頭，反手握住她的手，走出屋外。
中年男子的屍體，逐漸化為了灰燼。
二人倚在護欄之上，看著遠處東升的朝陽，臉上掛著笑意。
血凝靠在他的肩膀之上，笑道“希望之光，朝陽很美，人生也是如此啊，起起落落，大喜大悲時刻環繞，失望的盡頭是釋然，開心的盡頭，又是什麽呢？”
沐子楓輕聲道“是平靜，淡然，享受著身邊的一切，無憂無慮，恬靜怡然的生活！”
血凝露出笑容，輕輕點頭。
“沒錯，好像確實是那樣，沒有激蕩的開心，沒有悲傷的襲來，一切都很平淡，但又很充實，就像現在一樣！”
沐子楓摟著她的肩膀，輕聲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能讓一個人，演戲，演了數百年呢？她們是仙祖和魔祖所派，實力定然不低，卻甘心與我這個小角色，上演一場生死絕戀，真是可笑啊！”
血凝凝視著他的眼睛，輕笑道“小角色，子楓，你太小看自己了，你可是這個大陸的未來啊！”
沐子楓自嘲一笑，看著遠處掙紮奮飛的小鳥，輕聲開口道“我就像是那鳥兒一樣，拚命的想翱翔，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揮動翅膀，或者說，我的羽翼，早已被人給剪斷！”
血凝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那隻彩色小鳥，輕歎一聲道“仙祖，魔祖，人祖看我們，就猶如我們看著鳥兒一般，無論怎麽飛，始終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這玄天為世人造了一個假的天，但是，他們又為你造了一個假的世界。”
沐子楓輕笑道“你說的沒錯啊，一層層的撥開迷霧，猶如一層層扒開我的心，疼的難以呼吸。”
血凝輕輕摸向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
溫柔道“一切，很快便會有結果了，千年時間，足夠我們走到鬼蜮迷都了。當你再次遇到她們二人，或許，就會有一個結局了！”
沐子楓輕歎一聲。
摟著血凝的右手，不自覺加力。
“幸運的是，我當日承認了自己對你的愛，若是沒有，我對你的虧欠，恐一生都無法還清。曾一直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我，終究身邊隻有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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