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坦誠
已經而立之年的褚君,覺得自己麵對蘇雅雅如同青澀的毛頭小子,會緊張,會害怕,會患得患失。
要是讓他以前的戰友們知道孤狼居然也有驚慌失措的時候,一定會令一大堆人大跌眼鏡。
孤狼是褚君以前在部隊裏的代號。
但是患得患失就是褚君近來一段時間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褚君啟動車子的同時,不動聲色的試探著蘇雅雅,想要知道她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雅雅,你想要找什麽樣的房子啊?你現在這樣買房的話,有點不太劃算啊?”
“我知道,我暫時還沒有買房子的打算。我想要先租一套房安置下來,至於以後嘛,走一步看一步了。”
蘇雅雅將自己一早的打算全盤托出,她對房子的要求也不高。
“房子的話,一定要離我們醫院近一點,不需要太大,我一個人夠住就行了。”
“那簡單啊。”和他預期想象的一模一樣,“剛好呢,我在碧桂園有一套房子,早年買的,一直閑置著,也沒有去住,你要不要去看看。”
褚君看似漫不經心的打著方向盤,實則他眼角的餘光一直注意著蘇雅雅的麵部表情,深怕錯過了什麽。
碧桂園,蘇雅雅也聽說過,也是A市比較高檔的小區,和她們醫院很近,就隔著一條街,正門出去過了馬路,步行隻要十分鍾就能到。
而且據說那裏的治安很好,綠化也做的不錯,她們醫院裏有很多同事就住在那裏,尤其是醫院的那些經濟基礎比較好的領導們。
所以,一聽是碧桂園的房子,蘇雅雅心裏就有些心動了,不過具體怎麽樣還是要實地考察了之後,再下定論。
“嗯,那我們就過去看看吧。”
等到了碧桂園一看,蘇雅雅就更加滿意了,戶型很好看,裝修也十分符合她的品味,簡直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不過這天底下哪有那麽多的巧合,蘇雅雅從來就不相信天上掉餡餅這種事情,幾番思索之後,蘇雅雅還是忍痛拒絕了。
褚君不解,這房子其實是他在醫院裏遇到蘇雅雅之後才買下來的,這裏的裝修也是按著她的喜好裝修的,她剛剛明明也很喜歡,為什麽要拒絕呢?
“雅雅,為什麽要拒絕,你很喜歡這裏,不是嗎?”
想不明白就問,盡量的坦誠,這是褚君在蘇雅雅麵前一貫的行事風格,他不希望他們之前因為不必要的誤會傷害了彼此的感情。
“那你老實告訴我,這房子真的是你早年購置的嗎?”
看著蘇雅雅那清澈的目光,褚君一早就編好的借口怎麽也說不出來。
“我們說好了,要坦誠相待,褚君,不要騙我。”
“對,房子其實是我在遇到你之後特地買的,這裏的裝修也是我專門按照你的喜好安排的。”
豁出去了,這是褚君現在唯一的想法。
“遇到我的時候?”蘇雅雅有些咋舌,這是什麽情況,一見鍾情嗎?
“對,遇到你的時候。”
褚君頓了頓,鼓足了勇氣,想要告訴她自己深藏多年的秘密。
“其實,那並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我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其實我曾經給你做過一段時間的教官。”
“教官?”蘇雅雅想了想自己這二十來年的人生經曆,教官這種身份職業也隻有在大學軍訓的時候有過吧。
她的中學都是在私立學校上的,從來沒有參加過學生們避之不及的軍訓,唯一一次就是在大學剛入學的時候。
那會兒,女生們還會在私底下暗暗討論那些來給他們訓練的教官,她們一致認為她們曆史係的教官最帥,因為教官的姓很少見,所以她們背地裏都是稱呼這位教官為吳彥祖的。
現在仔細回想一下,那位教官好像就是姓褚。
蘇雅雅一臉驚愕的看著褚君,不敢相信自己推測出來的結果。
倒是褚君自己輕鬆多了,事實上,說出來好像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難為情。
這時候,聰明人就應該一鼓作氣的來一段深情的表白。
褚君雖然是第一次他戀愛,但是他的情商還是杠杠的。
隻見,他一把握住蘇雅雅的雙肩,深情款款的看著對方,“雅雅,其實從那會兒開始,我就愛上你了,但是那個時候我有任務在身,不能和你表白。”
“都怪我,如果我當時勇敢一點,那你就可以不用受那些委屈了。”
“我很後悔,如果那個時候我有足夠的勇氣,那這些年來陪在你身邊的人就是我了,說不定我們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聽到孩子這種話題,蘇雅雅不由自主的紅了臉,“胡說八道什麽呢?你怎麽這麽不正經呢?”
“我說的是事實呀!”褚君一臉無辜的看著蘇雅雅,“如果我們那個時候有在一起,現在我們肯定已經結婚生子了。”
“別瞎說啊,”蘇雅雅一點都不想和他聊這麽羞恥的話題。
“這裏很不錯,我挺喜歡的,但是我不會白住你的房子的,這樣吧,我就按照外麵的行情給你房租吧,一個月五千怎麽樣?”
來之前蘇雅雅就已經了解過了這附近的房租價格,一般都在四五千左右,難得這兒又這麽的討她歡心,所以她一點也不介意房租問題,物有所值,不是嗎?
“什麽房租啊?這兒就是為你準備的。”褚君哪裏舍得讓她花錢,他的以後不也都是她的嗎?幹嘛分的這麽清楚?
“再說了,我們是男女朋友,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這人怎麽回事啊,怎麽老是說一些讓人臉紅的事情。
蘇雅雅嘴上埋怨著,心裏卻是比喝了蜜還甜,她努力的擺出嚴肅的表情來。
“那可不行,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是另外再找別的地方吧。”
在金錢物質方麵,蘇雅雅覺得她應該和褚君分清楚。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那也用不著給五千那麽多,一千,一千就夠了。”褚君小心翼翼的豎起一根手指頭,“不能再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