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人作祟(2)
莫樂在街上四處逛蕩,累了就躲回老窩,倒在床褥裏,眼淚瞬時傾瀉出,用枕頭把自己的頭埋在其中,可她的哭聲依舊無法淹沒在棉花中。
哭得這般西斯地理,原因隻有一個,她忍下心結束一段剛處不久的戀情。在互相不了解的情況就衝動得在一起,從未考慮過未來如何,這樣的戀情根本不適合。
淩遲走出餐廳後被行人用莫名的眼神看著,就開始後悔不該這般衝動,這樣的自己連他都無法原諒,何況深愛著他的莫樂,他立馬鑽進車裏,在十字路口無情的紅燈閃現在他眼前。
這時他看見手機的指示燈在副駕駛位上閃爍著,他趁等紅燈之際點開屏幕——我們分手吧。
這幾個字讓他重複看了幾遍,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管是否綠燈,直闖。
車在她公寓樓下急刹車,腳步零亂的跑到她家門口,拚命在門鈴上敲打,好像這樣鈴聲會更響亮。
門始終緊密無間,他在門口大喊。
“樂,我知道你在裏麵,開門,好不好,”語氣滿是悔意,“我知道這都是我無理取鬧,我不該這麽小心眼,我更不該背著你跟餘筱顏見麵。”
在房裏的莫樂堅決不聽,害怕自己不夠定力,害怕被他那些後悔之意把直接征服。她拿起另一邊的枕頭用力甩到書桌上,桌上的玻璃水杯也無情的倒在地上,支離破碎。
門外的淩遲聽到屋內有玻璃碎掉的清脆聲,想起她曾經有過輕身的念頭,不敢再說任何話,他隻能安靜的離開此地。
在她公寓樓下抬頭沉默的看著房內的壁燈亮著,他內心涼了一大截,兩人之間的美好都能無視嗎?
莫樂睜開紅腫的眼睛,感覺門外沒了他獨特的氣息,她從床上站起,靠在窗沿上,拉開紗簾見他抬頭仰望著自己,她立馬把紗簾歸位。
淩遲的眼睛捕捉到她嬌小的身影,深深呼了口,他得知她完好無缺便開車離開。
他放心不下莫樂一人待在家裏,隻能拜托陳薰陪在她身邊開解她。
陳薰得知後立馬趕到莫樂家裏。
莫樂開門見到陳薰擔心的臉龐,原本已止住的淚水又奪眶而出,陳薰把她拉回到房裏坐下,給她一個安慰的擁抱。
“你現在這個不覺得對待你們倆的這段感情很沒有交代嗎?”陳薰明白她做出這個決定不僅讓對方痛苦,自己也百般不舍。
“我……我……”莫樂大口喘著氣,哭得無法接話。
曾被傷得偏體鱗傷的莫樂發誓經後一定要選擇被愛,而被愛或者去愛都是需要倍增勇氣。
她不經意間又一步步走向‘去愛’的地步,真心愛一個人時她總會拿出比對方更多的愛去嗬護。
“這樣我真的很累。”莫樂虛脫似地回答,“我根本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家有幾口人,更不知道他的過去,甚至不知道他喜歡我什麽,我們之間隻是互相黏在一起,這樣就算是愛嗎?愛不該用自己的心胸去包容嗎?”
“我真是弄不明白你們倆到底怎麽回事,兩人決定在一起時沒做好隨時被傷的準備,何必要在一起?”陳薰見莫樂痛苦中夾雜著不舍,也跟著她一起抱怨。
“原本是多麽讓我羨慕的一對戀人,看到你們倆如此恩愛,我都有種戀愛的衝動,看來我道行好不夠深。”陳薰為兩人就此分手而惋惜。
莫樂閉著雙眼頭靠在陳薰的肩上,沒有說任何一句。她的沉默讓陳薰不知如何是好,隻能跟著她一起安靜。
即使兩人的關係已白日化,但仍然要堅守自己的職位,她收起遍滿傷痛的靈魂,認真做事。
陳薰見她把自己內心深處的傷痛掩蓋得那麽徹底,不僅為她擔心,這樣過活是否太壓抑。
同事們享受不到下午茶的待遇,都在揣測淩遲到底怎麽了,同事們口中沒提‘淩遲’的名字,她眉間總是皺起,陳薰又無法在同事麵前點穿,隻能每次提到的時候她總是找話題轉移。
“既然大家都餓了,我們去樓下餐廳吃下午茶吧,反正今天老總外出還沒回來。”陳薰對著同事們挑眉笑著說。
“這注意不錯,這幾天總感覺辦公室的氣氛很壓抑,走吧。”一男同事見大家都站起身準備下樓唯獨莫樂還在拚命趕稿,“小樂,不要這麽拚命,跟我們一起去放鬆下。”
“還是不要打擾樂寫稿了,我們去吃吧,一會我們幫她打包。”陳薰見莫樂機械般持續同一個敲到的動作,根本沒有回答同事的趨向。
“好吧。”
辦公室裏的淩遲靠在牆上,虛開百葉窗探著頭鎖定目標,見她麵部毫無表情,難道她就能這般灑脫?
他坐回辦公椅上回想昨晚陸梅的話。
見兒子最近晚上都喝得醉醺醺回房倒頭就睡,誤以為他與餘筱顏鬧矛盾才會如此頹廢,作為母親她要必須要去開導兒子。
走進房門,整個房間彌漫濃烈的酒精味。她坐在床沿拍拍淩遲的肩膀。
“兒子,你和筱顏鬧矛盾了?”陸梅雖然見他緊閉雙眼,但聽他那微弱的呼吸聲根本不像是喝醉睡著的聲音。
淩遲不想做出狡辯,更不會承認,隻是默默歎氣。
“兒子,媽是過來人,你一定要聽媽說的話,”陸梅幫他蓋好被子,“其實兩人相處難免會有摩擦,隻有這樣磨合著才能互相了解彼此。”
他手肘撐在辦公桌上,雙手拖著疲倦的臉,眼中露出一個堅信的神色,‘媽說得對,有了磨合才會合拍’
他走出辦公室從她身邊經過,走出公司,在公司不遠處找到一家休閑館,裏麵的擺設都已園林風格來設計。
莫樂帶他來過一次,喝了杯奶茶。
這次他也點了杯奶茶,某一板塊在售賣信封和信紙,他買了許多風格不一的信紙和信封。
他要堅持每天寫一封信給她,讓她慢慢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