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已冷

  “啊，怎麽就你們娘仨回來了？” 另一邊，歐老太太盼著自己兒子、媳婦能夠借著女兒節喜慶氣氛好好處處，最終能夠重歸於好，一家人歡歡喜喜在一起。結果卻隻瞧著媳婦娘仨，心裏大失所望。 秦紅裳自然明白，卻裝作不知道。她不想見婆母失望，不過她卻是真的對歐泉林冷了心。 歐笑雨原本臉上掛著甜笑，一見這氣氛不對勁，小臉也染上了愁容。 歐笑風對老太太想撮合歐泉林與秦紅裳重修於好不以為然，憑什麽被他如此輕賤無視了還要原諒他？秦紅裳又不見得是受虐狂？她倒是希望現在的便宜娘親最好和歐泉林和離，然後尋找新的春天。 不過歐笑風也明白，在古代的封建思想下，一般女子和離後的生活也很艱辛的。所以她現在要做的便是好好長大，然後保護好他們娘仨。在一切生活基礎有了保障後，才有資本脫離歐家。 “祖母，難道您老不高興見到我們啊？我可真傷心。”歐笑風走到老太太身邊，手拉著她的手臂搖晃著，噘著嘴巴一臉不樂的模樣。雖然一個成年人做著孩童的表情實在很別扭，但是既然已經穿成小孩子了，她自然也要利用小孩子的長處。 老太太被乖孫（女）這麽一晃，心裏即使有太多的失望也消散了不少。她反手握著乖孫白嫩嫩的小手，另一隻手點了點他的額頭道： “你這個小機靈。給祖母說說，今天都玩了些什麽？” 秦紅裳母女見老太太氣消了，她也牽著小女兒坐到一旁，說起女兒節的趣事來。 太陽下山的時候，歐泉林攜王姨娘母子（女）也回來了。 王姨娘母子（女）仨收獲頗豐，喜笑眉開的。跟著歐泉林來見老太太，瞧著秦紅裳他們，下巴都是高傲抬起來的。 不過秦紅裳根本甩也不甩他們，坐在那裏與老太太說著話。 歐笑風雖不想理歐泉林，但是倒也明白現在自己還小，想要保住一些東西，就得付出。她笑了笑，拉著歐笑雨的手，走到歐泉林麵前，朝他行了行禮： “父親，安。” 歐泉林見一雙兒女若瓷娃般可愛，尤其是以往對自己沒好臉色的兒子，自從生病好後仿佛變了個性子，總是笑眯眯的，看著的人心情都忍不住大好。 “乖——”歐泉林也笑了，伸手摸了摸歐笑風兄妹的頭頂。“今天玩得可高興？” 歐笑雨難得見父親如此慈愛的樣子，小臉興奮得紅通通的。朝著他點頭，乖巧答道： “高興。” 歐老太太原本板著臉，現在見兒子知道關心自己的一對乖孫（女），臉色也微緩。問： “可曾用飯？” “回母親，不曾。兒子自是回來陪母親一起用飯的。”歐泉林見老太太臉色好了，趕緊上前行禮。又暗自打手勢讓王姨娘母子上前行禮問安。 “妾身見過老太太。”王姨娘笑盈盈地朝著老太太一福身，行動間依然流露出媚色，看得老太太心頭又是不喜。不過王姨娘似沒有瞧見般，繼續道： “老太太今日個兒沒出府，您是沒見到那府外可熱鬧了。” “是啊，熱鬧到樂不思蜀……”老太太沒好氣地接口道。 王姨娘表情一僵，訕訕地站到一旁。 歐玉林兄妹也上前向祖母行禮，但老太太隻是淡淡地點了個頭。 歐泉林望向秦紅裳，但是對方卻不曾看他一眼。莫名的，他心頭居然升起了很是奇怪的感覺，似失落，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