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老太太的想法
南宮曜昏昏暈暈地回到了候爺府，那失魂的模樣看得黑一、黑二莫名其妙。
小主子這是咋啦？
黑一、黑二目光望向白一、白二，無聲地詢問。
白一、白二聳了聳肩，跟黑一、黑二一起看著南宮曜又將自己關到書房後這才朝兩人使了個眼神，四人到了一旁開‘四人茶談會’。
“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白二勾著唇，麵還神秘地說。
黑一、黑二麵麵相望，問道：
“什麽大事？”
“你們猜。”白二揚了揚眉，一幅欠揍的模樣。
“行了，你就別吊人胃口了。”黑二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切，真沒趣。”白二白了眼他，不過卻公開了答案，“咱們的小主子喜歡上歐笑風了。”
黑一、黑二先是沉默，而後卻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小主子喜歡男人？”不是吧，這的確是件相當大的事。不過想想他家主子一直對女人過敏，會喜歡上男人也不是太難接受的事情。
“錯。”白二搖了搖頭，“關鍵就在原來歐少爺不是少爺，而是位小姐。”真是沒想到啊，不過也不能怪他們。試問哪家小姐像歐家小姐那般，扮男裝倒罷了。還能跟自家小主子勾搭搭背、打打小架的。
“女的？”黑一、黑二相視一望，他們真沒想過那歐笑風還是女的。雖然“歐少爺”模樣是清秀可愛，但是那言行可沒看出有半點姑娘家的樣子。
“什麽女的？男的？”
就在四人在那兒大眼瞪小眼之時，卻聽到一道狐疑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們回頭一看，居然是老太太來了。四人嚇了一跳，趕緊行禮：
“見過老夫人。”
老太太點了點頭，身邊跟著田媽，還有兩名婢女。
“曜兒回來了？”老太太望向那關閉的房門。
“是的。”白一他們答。
“怎麽又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老太太一聽，眉頭皺了起來。前些日子她怕孫兒會‘誤入歧途’喜歡上男子，所以才任他關在屋子裏想清楚。但是先前卻聽到孫兒帶著人出府了，她不放心，一直憂心直到聽到說孫兒回來了，她便匆匆帶著人過來了。結果一來又瞧著孫兒把自己關到屋子裏，難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成？她擔心了，步子一邁就要去敲門。
“老夫人不用擔心，小候爺沒事。”白二見老太太麵色不佳，趕緊說道。“隻是突然知道歐少爺是女子驚訝罷了。”也是，少爺從小不能親近女子。但是偏又與那些公子哥也玩不到一塊兒，好不容易有個玩伴吧，結果居然是女的。
“你說誰是女的？”老太太聽他這麽一說，腳步一下子止住了，回頭狐疑地望著他，“你說那歐家小子是個女娃兒？”
“回老太太，是的。那歐少爺原來是位俏小姐。”白二答著，將秦軒編的關於歐笑風自小身體弱，大師提點要以男兒養大的事情說了遍。
“竟有這回事？”老太太驚奇了。
“這事倒平常。”田媽在旁邊笑著接話，“那鄉下地方，很多為了孩子好養。都愛取賤名，而把男孩當女孩養，把女孩當男孩養的事也是有的……”
老太太聽她這麽說，倒是接受了。
“我說呢，哪家公子能長得跟麵團兒似的。竟是個女娃娃。”老太太想起在久安見到歐笑風那回，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太太，這可是好事。”田媽在旁邊提點，主子不是擔心小候爺不能接近女孩子。日後香火成問題嘛，現在那歐少爺是女娃，而他們小候爺跟她在一起可是什麽事都沒有。這可不是好事嗎？
老太太先是一愣，接著也恍然大悟。對啊，她怎麽沒想到。那歐笑風既是女娃，曜兒喜歡上她也是正常的事情。但一會兒她眉隨即又皺了下，歐家再怎麽說也不過商賈之家。那歐小女娃的身份是不是太低了點？他們家曜兒可是出身侯府，即使舊公主也是配得上的。更何況曜兒豈不是喜歡男子，那其他女孩豈不是有希望了？
白一他們四人瞅了瞅老太太變化的神情，也彼此望了眼，老太太想什麽呢？
“祖母，您怎麽來了？”
在老太太糾結之時，南宮曜似乎想通了，拉開了門，小俊臉上也帶了笑，不過卻見到老太太等人守在外麵，不由得驚訝地問道。
“乖孫兒，你出來了。”老太太見孫子出來，走了上前，卻在距他三步遠時腦海裏冒出一個念頭，既然孫兒能夠與那歐笑鳳相處自然。是不是說其實他還是能夠接受一些女孩的？她眼睛因為這個念頭而亮了起來，那歐家女孩身份低，那她可以找一些家世好的官家女孩啊，那麽多就不相信沒一個能讓乖孫兒接受的。這個想法令她忍不住笑眯眯起來了。
南宮曜此刻心情也很好，他想通了，自己喜歡歐笑風，不，歐笑鳳。管她是男還是女，隻要是她這個人就行了。
“祖母，您找孫兒有事？”
“乖孫兒啊，你好久沒陪祖母說說話了。明日就不要出門了，在家陪祖母如何？”老太太看著南宮曜道，她那想法迫切，打算明日就請京城裏那些與南宮曜年齡相差幾無的千金閨秀來聚聚，沒準乖孫兒就能瞧上一個呢。
南宮曜在知道歐笑鳳是女孩後，心情更加甜蜜，巴不得立刻又去見她，最後守著她，免得讓別人發現這個麵人兒似的女娃。但是瞅著祖母期盼的神情他又無法拒絕，想想自父母離逝後，就是祖父、祖母疼惜自己，於是點頭：
“好。”
老太太一聽他答應了，樂得跟什麽似的。待回到自己院子後就吩咐人準備，但是田媽卻有些疑慮，猶豫地道：
“主子，這行嗎？”他們家小侯爺性子可是很執拗的，要是事情沒成反惹惱了他可不好。
“有什麽不行？”老太太大手一揮，“既然曜兒既能與那歐家女孩在一起而沒任何問題我就不相信就沒有其他女孩了。就這樣去辦吧。”
田媽見狀，隻得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