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新婚夜
那邊的喜娘等見新郎隻是傻傻地望著,卻不上前去挑起喜帕,不由得相視一笑,最後還是喜娘開口打斷了南宮曜的癡凝,笑道:
“候爺,該為新娘子挑喜帕了。”
南宮曜這才回過神,他接過呈上來托盤裏的喜杆。定定望著,然後伸手便挑起了喜帕的一角。喜帕順勢被揭落後,露出歐笑鳳那張經過妝點過後更加美麗的容顏,南宮曜又是一癡:
“好美……”
精致的瓜子臉,柳眉明瞳,膚若凝脂,在一身大紅嫁衣的映襯下越發的柔嫩,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般。原來時常在一起的鳳兒已經出落得這般美麗了。
南宮曜瞧著她,突然有種想把她藏起來的衝動。不過同時也慶幸這樣的女子被自己先一步畫下了印記。
歐笑鳳也抬起頭,黑亮的眼睛望著一襲紅色新郎服的南宮曜。平時隻覺得他帥得讓人移不開眼睛,但是此刻著紅衣的他居然有幾分妖孽的味道。若不是有喜娘等在,她真會挑眉吹口哨,她老公真是有潛質。
兩人癡望之後,然後便是吃蓮子、花生、桂圓等討好兆頭的果子,然後是喝合巹,結發……一連串過去後,南宮曜要出去陪賓客。雖然他是極不想去,但是卻不能將事情交給祖父他們,畢竟這是自己的大婚日子。
“鳳兒,等我回來。”
南宮曜在歐笑鳳耳邊留下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是祖父親自來叫,也不舍得離開了。
歐笑鳳點頭之際,南宮曜已經離開。然後剛才耳邊的溫熱令她的臉也微微泛紅,咳咳,十六年過去,她也要重新吃肉了!
……
南宮曜大婚,賓客如雲。不但皇帝、皇後親自露過麵,文武百官幾乎是全數出席。熱熱鬧鬧的,一直鬧了大半夜。
南宮曜在應酬了一小會兒後,臉色就開始變難看。尤其看著那些喝高了官員居然仗著酒氣灌他酒,他的怒氣就更大了。
黑一他們一直在旁邊護駕,瞧著自家主子麵色不對勁後,四人相視一望。齊齊上前為他擋住那些玩瘋了的官員,他們怕再不擋駕,隻怕主子就要不顧場合發飆了。
老候爺也瞧著南宮曜已經開始在忍怒氣了,他趕緊招呼幾個兒子上前為孫兒解為。
南宮曜的大伯是一笑麵虎,一上前,就嘻嘻哈哈衝眾人說道:
“諸位手下留情啊,可不能把咱們的新郎倌給灌醉了。一會兒新娘子該埋怨了。”
他這麽一說,其他人這才收斂了些。
又過了一會兒,南宮曜終於找到機會開溜了。
南宮曜揮退了黑一他們四個,自己回到了新房。
新房裏留守的婢女一見他進來,一個個抿唇笑著,趕緊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這對新人。原本南宮曜是不用婢女的,但是現在娶了歐笑鳳,總不能讓小廝來侍候她吧。
沉魚、落雁年齡也早到了,在四年前就嫁人了。
現在歐笑鳳身邊的婢女是後來新從人牙子那裏買來的,跟著她也有四年了。分別名為追星、逐月、綠柳、鶯鳴。她們自然也跟著陪嫁到了候爺府。
四年來,四個婢女親眼見證了南宮曜與歐笑鳳的感情,自然也知曉她們雖是陪嫁婢女。但是絕對不會像別人那般被自家主子養成男主子的小妾。這點,她們倒是頗高興的。原來四人雖出身小戶,但是人窮卻誌不窮,都立誌不做小。她們寧願以後到了年歲配個小廝,也不要做小的。
南宮曜最初還有些多心,但見四人的確是聰慧知分寸,倒也沒讓人打發她們。
話說追星她們出去後,體貼地將新房門關起來。四個丫頭都未醒人事,倒不好意思守門。於是站到院子裏,遠遠的,守著。不過她們一過去就遇到了黑一他們了,四人現在都二十多歲了,但是卻都還沒有成親。不過一個個長得俊美,倒是惹得候爺府的婢女們心兒亂跳。
追星她們也紅著臉站在那裏,不敢用眼角去看人家。
於是乎,四人倒是有些尷尬。
在新房裏,喜慶的大紅色鋪天蓋地的。桌上的喜燭也一直燃燒著,氣氛透著甜蜜的暖昧。
南宮曜站在那裏,看著抬頭望著自己的歐笑鳳,居然沒出息地覺得腿軟了,不敢上前。
歐笑鳳見他跟個傻瓜似的站在那裏,忍不住覺得好笑。她嬌嗔地朝他睨了一眼:
“傻站著什麽?難道還要我來扶你不成?”
南宮曜被她這麽一笑,隻覺得骨頭都酥了。不過他倒是靈機一動,作勢踉蹌了一下,跌坐到桌子旁的凳子上,手微撐額道:
“我醉了。”他是真的有些醉了,不隻是被那些賓客敬了那麽多酒,還有剛才被歐笑鳳這麽一笑,他覺得自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歐笑鳳真是哭笑不得,他還真鬧上了。果然人成長了,但是心裏還是那個別扭的小霸王。她搖了搖頭,從床|上站起來,朝著南宮曜走去。
南宮曜隻覺得迎麵香氣撲來,他頭更有些暈暈的感覺。正在恍惚之間,卻見那雙柔手已經探到了自己的額頭:
“怎麽了?還真的醉了不成?”嬌嬌柔柔的聲音像風一樣令他覺得舒服。
南宮曜突然伸手,順勢將歐笑鳳拉抱到自己的腿上。頭就靠到她的肩窩,深呼吸了口氣,聲音有些霧霧地說:
“醉了,早就醉了……”因她而醉,他覺得自己今生都難真正的清醒了。
歐笑鳳先是一愣,接著嘴角含笑。她聽出南宮曜話裏的另一層意思,也不動,就坐在他腿上,任他靠著自己。隻是先還好,便察覺到異象。尤其他在耳邊呼出的熱氣令她覺得癢起來,忍不住嘻笑了起來。
“哈哈,好癢……”
歐笑鳳扭動,南宮曜遭罪。他隻覺得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到了某一處。可憐的小霸王此刻猶如在火上煎烤般,憋得難受。不過他自己從來未曾開過葷,他擔心自己會傷了那不知死活猶自扭動的某人。
“別動——”南宮曜幾乎是咬著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