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回到歐府
王姨娘心疼之極，大鬧歐泉林。卻被盛怒裏的歐泉林給甩開，並讓人將她拖進房間，閉門思過了。
歐玉瑤想求情，但是瞧著父親的怒氣，隻怕她求情反而更糟。隻好忍下，看著兄長受傷，母親被關了起來，她卻隻能等著父親氣消。
歐老太太病重後，歐泉林放下生意在床前侍候。但是老太太氣他讓她失了好兒媳跟一對如花似玉的乖孫女兒，並不理會他。反而是日日思念起秦紅裳她們來，總是念叨著她們。
為老太太診病的大夫說了，這心病需心藥醫。讓歐泉林最好按老太太的意思去做，而且不要再讓老太太受刺激了，否則就危險了。
歐泉林心裏同樣想著秦紅裳母女仨人，但是卻又覺得不甘心。當初秦紅裳倒是瀟灑，說和離便和離。不給自己任何機會，尤其這六年來，他聽聞她們母子仨人在京城過得相當好，秦紅裳還拋頭露麵做了那鳳樓的老板之一後，他就更不是滋味了。前些日子鳳兒成親，他沒有去。但是卻讓人親自將早些日子為她準備好的嫁妝都送去了。
夜裏偶爾想起女兒出嫁該是什麽模樣，他又覺得心酸。六年了，因為老太太，秦紅裳倒是讓人送了她們母女仨的畫像回來，知道一雙女兒出落得很美了。他既驕傲又難過。心裏更是糾結，也有抹不下麵子問題。不過現在聽老大夫說母親如此嚴重了，他也顧不得自己那複雜的心思了，便讓人給秦紅裳送了信去。
信送出去後，歐泉林也淡定不了了。日日揪著心，不知道那信可順利到她手上了？不知道她是否會帶兩個女兒一起回來？不知道自己再見到她們母女要如何麵對？
不過他心情複雜了，老太太在聽說給秦紅裳送信後，整個人倒是舒暢了不少，精神居然竟然好了一些。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他們盼的人也終於到了。
……
歐府。
秦紅裳他們一行人到達時，當了馬車望著熟悉的地方卻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尤其是秦紅裳，她站在那裏居然邁不開步子。
歐笑鳳與歐笑雨姐妹倆對望了一眼，上前一左一右地扶著娘。
“娘，我們走吧。祖母等著我們呢。”
秦紅裳這才點了點頭，這個曾經讓付歡喜與傷心過的地方現在對她來說隻是客居了，雖然很悵然，但是卻絕對不後悔。
三母女在前，逐月她們幾個婢女緊跟在後。而南宮曜則領著黑一他們走在最後。
“夫人？小姐？”守門的人看清來人後，麵麵相覷。然後其中一個扯著嗓子就朝朱紅大門裏麵吼道：
“夫人回來了……”
秦紅裳聽到這久違的稱呼一愣，還沒有反駁。卻聽得咚咚咚急促的跑步聲，然後便瞧著歐府管家已經領了一行人出現了。
“夫人，您總算回來了。”管家站到秦紅裳他們麵前就是一躬身，且麵色激動。
秦紅裳見到管家，心情也頗激動。這管家一直是老太太跟前的人，以往對她也很是敬重。
“管家，好久不見了。”秦紅裳朝著管家笑了笑。
“夫人、兩位小姐，你們回來就好了。老夫人早就念著你們了。”老管家激動地打量著秦紅裳她們，雖然見到歐笑鳳、歐笑雨兩人一模一樣。但是現在一個梳著少女的發髻，一個卻已是少婦發髻，倒是很容易分辨了。
“管家，我和老爺已經和離了。別再喚我夫人了，你說來也是長輩，就喚我一聲紅裳吧。”秦紅裳溫柔地糾正管家的稱呼。
“不，在老奴心裏，你永遠是歐府的夫人。”老管家卻是相當的固執。
秦紅裳無奈，也隻能任他這麽喚了。
老管家在激動之後，才發現在後麵由四個青年男子陪著的俊美年輕男子。微一想，他便想起來了，竟是南宮小候爺。他們鳳小姐的夫婿呢。
“見過候爺——”老管家趕緊領著眾奴仆朝著南宮曜行禮。
南宮曜早有些不耐，為了早點到歐府，他們這一路上可是急著趕路呢。於是便揮了揮手：
“好了，帶我們去看老太太吧。”
“是。”
老管家領著一行人進了府，幾個婢女與黑一他們都被安排下去了。而歐笑鳳他們則是直接被管家領著走向老太太的院落。
“王姨娘，請回吧。老太太需要休息呢。”他們還沒進院子，就在外麵聽到老太太跟前的婢女的聲音。
“放肆，我是特地來看望老太太的，你敢攔我？”王姨娘的氣焰還是記憶裏的那樣高，不過也怪不得她急。她的閉門思過被解開了，但是兒子歐玉林卻依然被關著。丈夫依然怒氣未消，不肯放他出來。而王姨娘卻心疼兒子，所以才會想來求老太太。說來說去，就是因為老太太生氣，丈夫才會生氣。隻要老太太氣消，兒子必然會被放出來的。
秦紅裳他們在外麵聽著，眉頭皺成了一起。這王姨娘居然來擾老太太清淨？
老管家也生氣了，直接領著他們進了院子。很不客氣地喊道：
“嚷什麽嚷，不知道老太太需要靜養嘛。再嚷，把你們這些死丫頭都打發了出去……”老管家這分明是在指桑罵槐，所以婢女們倒也沒生氣，隻是望了眼王姨娘，說：
“管家，姨娘說要去看望老夫人。但是老夫人都睡著了……”
而王姨娘此時哪顧得到婢女說什麽，她回頭就望著秦紅裳一行人了。驚得瞪大了眼睛，手指向秦紅裳，激動道：
“你、你怎麽回來了？”秦紅裳居然回來了？她想做什麽？難道想重回歐府？想到這裏，她一個驚顫，怒望向老管家道：
“管家，你怎麽隨隨便便就領人進府？眼裏還有主子嗎？”
麵對王姨娘的激動，歐笑鳳嗤笑了一下，唇角一勾，說道：
“六年不見，倒是在姨娘身上見證了歲月催人老這句話。”
“你說什麽？！”歐笑鳳的話像是針一下刺到了王姨娘，她隻差沒有跳起來。沒錯，六年的時間明顯改變了王姨娘。雖然她看起來依然那樣的明豔招搖，但是臉上的細紋卻還是明顯的。反對秦紅裳，同樣是六年的歲月，但是她身上卻仿佛沒有跡痕。不但沒老，反而有了成熟的韻味，讓她更加引人注目。而且更讓王姨娘妒忌的是，她以為自己的女兒已經是長得美了，但是這對該死的雙生子卻更加美麗。尤其是已梳了少婦發髻的歐笑鳳，環佩叮當，衣著華麗，說不出來的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