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秦夢惜
“姐——”歐笑雨也氣得俏臉通紅，但是性子比較溫柔的她卻又有些擔心地看著姐姐。
歐笑鳳衝著她安撫地笑笑，然後在她們擔心又吃驚的目光裏走了出來。
幾個八卦的女子還唾沫橫飛地談論著她們呢，直到正麵麵對著歐笑鳳的一個女子看著她立刻吃驚地瞪圓了眼睛：
“你、你、你……”
“你怎麽了？”說得起飛的女子停下了話，她看著同伴莫名其妙。
“你、你們背後，”女子臉色有些尷尬。
“背後怎……”女子問著，跟另兩個女子轉過頭去，結果一眼就看見笑盈盈站在後麵的歐笑鳳了。頓時，幾人臉色立刻尷尬起來。
“侯、侯爺夫人——”完了，怎麽被人家給聽見了？也不知道她究竟聽見多少？
歐笑鳳扯唇笑了，她眼睛掃一一過眾女子後，一挑黛眉道：
“想知道我們用了什麽手段？要本夫人教你嗎？嗯？”最後一個‘嗯’字尾音上翹，一種壓迫力感頓時迎麵而來。
幾個女子臉刷地白了下來，一個個話都說不出來。
“怎麽不說話？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歐笑鳳平時給人的印象就是愛笑、親切的女子，此刻她依然是麵帶笑容。但是這笑卻反倒讓人覺得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充滿了殺機。
“對、對不起侯爺夫人，我們是胡亂說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吧。”有個比較識時務的女子頂不住壓力了，開口向歐笑鳳表示歉意。她雖然也是出身官家，但是其父官位並不算高，而且平時也聽父親提過南宮曜這位年輕的侯爺深得皇帝信任、疼愛，未來前途不可限量。這會兒要是被父親知道她得罪了侯爺夫人，一定會受罰的。
“亂說的？”歐笑鳳唇角一扯，看著她，又看了看另幾個明顯害怕但又不太服氣的女子。“好個亂說啊，無憑無據，你們就敢在背後非議雨側妃跟本侯夫人。怎麽，難道我們姐妹看起來很好欺負是不是？”歐笑鳳骨子裏是個霸氣強硬的女子，但是麵上卻是如同一團棉花兒的，看著像沒脾氣的姑娘。當然，加之她平時的確也沒跟什麽人懟過，在眾官眷裏倒也沒有太強的存在感。她知道一直有人在背後議論她，瞧不起她商賈之女的身份。之前，她沒正麵聽見也就無所謂。但今天撞上了幹脆就解決了，省得別人還真以為她好欺負。
“我們有說錯嗎？”一個身著一襲粉色羅裙，麵容姣好，但是一看就不是好性情的女子終於忍不住了。
“惜妹妹——”女子一出聲，就把其他幾個給嚇壞了。她們雖然的確是覺得歐笑鳳姐妹出身商賈，滿身銅臭，配不上七王爺、南宮侯爺這樣的俊秀人物。可是除去妒忌外，也是羨慕的。更何況她們不過是發發牢騷，畢竟姐妹倆都一個是側妃、一個是侯爺夫人，而且還紛紛有了子嗣，地位牢固。她們也惹不起，這會兒自是希望息事寧人最好。誰知道這秦夢惜不但不做低伏小認錯，還跟人家扛上了，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秦夢惜卻仿佛沒聽見同伴的話一樣，微昂著下巴不甘心地看著歐笑鳳道：
“你不過出身商賈，容貌也普通，若不是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豈能讓南宮侯爺對你另眼相看，還娶了你？”
“胡說八道。”逐月跟七王府的丫鬟扶著聽不下去的歐笑雨走了過來，她一口接了秦夢惜的話，怒瞪道，“咱們家夫人豈是你能胡說八道的，不知道這位姑娘可敢說自己出於何府？”哼，回去告訴侯爺，非教訓她不可。
歐笑雨也瞪著秦夢惜，她們姐妹是出身不高，但是她們品性良好，哪有像她說的那樣不堪。更不可能用什麽下作手段來迷｜惑王爺（侯爺），她說出這樣的話其心可鄙。
“幹什麽？想以權勢壓人嗎？”秦夢惜看了眼逐月，居然倒打一耙。
“你、你……”逐月瞪大了眼睛，沒見過這樣無恥的人。她在背後非議別人，反而倒打一耙。
跟秦夢惜一起的同伴也忍不住麵麵相覻，一時不知道怎麽反應？
“如果像你這樣的官家千金，那我還不如做個商賈之女。”溫柔如歐笑雨都忍不住出聲了。
“你——”秦夢惜麵色一變，這不是諷刺她還不如對方一個商賈女嗎？
“惜妹妹，別說了。”一個著藍色羅裙的女子終於忍不住拉了一把秦夢惜，“咱們給側妃和侯爺夫人道個歉吧。”本來就是她們先在背後非議她們姐妹倆，被人家抓個正著也算她們倒黴。要是再爭辯下去無非是她們自己吃虧，再怎麽樣，在背後道人是非本就讓人垢病的。
“我……”
“對不起，側妃、侯爺夫人，是我們不好。我們不應該在背後道人是非，不過惜妹妹她年紀尚幼，又一向心直口快的，她也不是故意的，還請二位大人大量，原諒了我們。”藍色羅裙女子一手緊抓著秦夢惜、一邊快速截斷她的話。她雙眼看著歐笑鳳，麵帶懇求地說道。
“姐，要不……”歐笑雨見這個女子倒是不討厭，還懂得給她們道歉。心就有些軟，想著此事就翻篇。
歐笑鳳看著說話的女子，然後又看向還是一臉不甘不願的秦夢惜，她挑了挑眉：
“心直口快？隻怕這位姑娘不這麽想吧。”
藍裙女子看向秦夢惜，果然見她還是一幅怒氣與不甘模樣。她忍不住頭痛，平時雖說秦夢惜說話也是直來直往，有時候頗令人不喜。但是她們都看在她比她們小上一二歲的份上多有包容，但是現在她還看不清狀況。這就讓她忍不住想以後還是少跟她來往了，省得被她給連累了。
“這是怎麽了？”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七王妃與其他官家夫人也出來了。
“王妃——”眾人見七王妃向心蘭出來了驚了一跳，趕緊齊齊回身行禮。即便是剛才對歐笑鳳姐妹很敵視的秦夢惜都變得乖巧起來，俯首不敢亂來。
“起來吧。”向心蘭朝著她們揚了揚手，然後看向歐笑雨道，“雨側妃，你站很久了嗎？要不要找個地方坐會兒休息下？”
“謝王妃關心，妾還不累。”歐笑雨朝著向心蘭笑了笑。
“好吧。”向心蘭見她這麽說就罷了，不過目光隨即又望向其他人道，“你們剛才在這會兒做什麽呢？怎麽咱們一來，你們就不說話了？”
秦夢惜臉色變了變，偷看了眼歐笑鳳一眼，她現在有了畏懼之心，生怕歐笑鳳把事情說出來。她可以不懼怕出生商賈女的歐笑鳳姐妹倆，但是七王妃，她還是害怕的。更何況她母親也在七王妃後麵的幾位官家夫人裏，來藍府前，母親還叮囑她不要惹事的。
藍羅裙的幾個女子也偷偷看向歐笑鳳，擔心全寫在眼底。
歐笑鳳沒錯過她們擔心的目光，心裏冷笑，現在知道怕了。不過她們怕七王妃而不懼她們姐妹，不就是覺得她們出身不高。即便現在是側妃、侯爺夫也沒有強有力的娘家作靠山，不一定能夠永遠得到王爺、侯爺寵吧。不過，她會讓她們知道商賈出身的她們也不是好惹的。
“回王妃話，我和雨兒隨便走走。碰巧遇到了幾位姑娘在這裏聊天。”歐笑鳳微笑著答道。
她這麽一答，秦夢惜她們頓時鬆了口氣。
逐月她們也看了眼歐笑鳳，沒想到夫人居然沒提剛才的事情。她們還以為夫人會借機收拾她們呢，沒想到居然提都沒提。
“這樣啊。”七王妃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正好，藍夫人說前麵在唱戲，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好啊。”歐笑鳳點了點頭。
於是，一行人就跟著七王妃等人去看戲了。
秦夢惜等人走在後麵，暗暗鬆了口氣。她看著陪在七王妃身邊的歐笑鳳又忍不住得意地說道，“看她剛才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到了王妃麵前還不是一樣什麽也不敢說。”
藍衣姑娘與另幾個姑娘聽著她差點惹事現在居然還這麽說都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然後下意識地離開她遠遠的。
“唉，你們……”秦夢惜看著她們突然遠離自己有些愣，剛想說什麽突然見到歐笑鳳回頭朝她笑了笑。
“莫名其妙，笑得這麽古怪肯定有問題。她該不會是在對王妃說我壞話吧？”被歐笑鳳笑引起注意力的秦夢惜也忘了對同伴們遠離的感受了，她正琢磨著要不要上前偷聽幾句時。突然膝蓋感覺被什麽東西砸了下，她咚的一聲就麵朝地上撲了去。
“咚——”
秦夢惜撞地發出很響的聲音，王妃等人都被動靜弄得回了頭。等她們看見秦夢惜四仰八差地撲在地上時都愣住了，過了會兒，身為女主人的藍夫人與秦夢惜都反應地過來。
“惜兒，你怎麽樣?”秦夫人見寶貝女兒摔倒了，心疼地大步走了過去。
藍夫人也由丫鬟攙扶著走過去，擔心地問：
“秦姑娘，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