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 無頭女屍
何真從床底下看到一雙腳從遠處走到床邊,然後就聽到頭頂上,哐當一聲響。接著就是奈兒使勁在床上滾動、掙紮的聲音。鼻子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
他想奈兒之所以沒有放聲呼喊的原因是她知道,何真在床底下,他肯定會出手的。還有,如果放聲喊叫,老鴇來了,場麵無法收拾,老鴇知道他得罪了謝公子,這份事也就做不下去了。她目前很需要賺錢。
而謝公子就是看出奈兒不敢喊叫才一步一步越來越放肆。他可不知道,這個房間裏還有第三個人。
何真這個時候不可能在床底下再待下去。他從身上抽出王員外給他的那把匕首,鑽了出來,站到謝公子的身後,將匕首連著鞘直接拍在謝公子頭上,謝公子一聲不吭就暈過去了。
何真把謝公子扒拉到一邊,把驚慌失措的奈兒拉起來。讓她坐到椅子上。
奈兒緊張地問:“他——死了?”
何真說道:“沒有,隻是暈過去了!”
奈兒說道:“現在怎麽辦,等下老鴇過來看到了怎麽辦!謝公子背景很大,老鴇都惹不起。”
何真說:“沒事,這個謝公子既然聲稱無頭女屍案跟他有關,那就正好把他帶回去盤問,老鴇那裏也就不用擔心了。”
他問奈兒:“無頭女屍案是怎麽回事?”
奈兒說到:“我也是聽說的。知道的不是特別清楚。說是十都前段時間有一個女的被殺,屍體被發現的時候,隻有身軀,頭顱沒有找到。所以一直都查不清這個女子的身份。案子也破不了,所以弄的當地的女人心裏都有點害怕。”
“哦,知道了。這個地方確實不安全,你要照顧好自己,以後我有辦法了,想辦法帶你離開這個地方!”
奈兒看著他點了點頭,眼睛裏閃著淚光。
何真說道:“我等會很老鴇說了以後就帶他走,我叫何真,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多保重!”何真把自己現在住的位置告訴了奈兒。說完離開了房間。
何真來到大廳,看到陸銘、陳丘早已在大廳裏等他了。何真把老鴇叫過來,把銀子付了。然後對他說:“我有個機密的事跟你說一下!”
老鴇說:“公子請說!”
何真說道:“我們幾個是奉知縣曹大人的命來查無頭女屍案的,現在查出這個謝公子跟這個案子有牽涉,要將謝公子帶回去審問。因為謝公子在你這裏出現,所以跟你通報一聲。”
老板聽完嚇得直哆嗦。心想,哪頭都惹不起呀!
何真不等他有什麽表情,帶著陸銘、陳丘兩個到了奈兒的房間,讓陳丘把謝公子背上,告別了奈兒,離開了春香閣。
三個人回到住處。陳丘把謝公子往大廳座椅上一扔,說道:”真是把我累壞了!陸哥你倒好,也不幫著點!”
陸銘說:“你可是練過武的人,背個把人還要人幫忙,那不是小看了你麽?”
陳丘”哏”了一聲,不理他,問何真道:“老弟,這個人是幹啥的?”
何真說:“我也是今晚才認識,這個人叫謝公子,他聲稱十都的案子是他幹的。所以我就隻好把他帶回來問問了。”
何真看著倆人問道:“對了,說好的,你們要查到有關案子的有用信息的,沒有的話,就把銀子還給我!”
陸銘笑著說道:“放心!陳老弟,我們答應了肯定會辦到的。不過何兄弟你這麽生猛,居然把作案的人都找出來了,那我們了解的這些還有什麽鳥用?”
何真說道:“這個你們不用管。你們一個一個來吧,你們倆誰先說!”
陳丘說道:“我先來吧。”
陳丘坐定了說道:“十都這個案子發生在大概半個月前,當時有人發現一具女屍在天成山的腳下,但是卻沒有頭顱。當地村民趕緊報了官,張都頭來到了十都查訪了不少時間,張貼了告示,請知道線索的人與衙門聯係。但是都沒有絲毫進展。不僅如此,到現在連那個女屍到底是何身份?為什麽會沒有頭顱?都沒有著落。我了解的就這些情況。”
何真說道:”這些都是那個小妞告訴你的?”
陳丘說:”是,張都頭張貼了告示,所以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春香樓的姑娘們大體也都知道一些。”
何真說道:“你這些消息,跟沒說也沒什麽區別,價值不大。”
陳丘無奈地說道:“現在,案子也沒查出來,就是張都頭本人來到這裏,也說不出一個子醜寅卯,更別說我了!”
何真轉頭看著陸銘說道:“陸大哥呢?你都打聽到了些什麽?”
陸銘說:“陳丘這小子就是壞,故意要先說,現在我擱後麵說什麽?都是一個地方來的消息,都是春香樓的姑娘,我就能比他知道的多麽?”陸銘皺著眉頭看著陳丘。
陳丘縮著頭一臉壞笑!
何真心說,唉!這兩貨都靠不住。
這時,陸銘又說道:“還好我防了這小子一手。我還打聽到一個情況。”
何真眼睛一亮,問道:”是什麽情況?”
陸銘說道:“春香樓有一名姑娘十多天前被人帶走了,現在也沒回來!”
何真眼前一亮:“真有此事?”
陸銘說道:“我聽姑娘說的。應該錯不了。她也沒必要跟我撒謊。”
何真說道:”為什麽這個老鴇這麽長時間,也沒有去報案呢?張都頭不是貼了告示嗎?他應該知道的!”
陸銘答道:”這個問題我也問了姑娘,她說,被帶走的這位姑娘是個藝妓,不需要贖身的。所以她走了老鴇也沒有損失。平時在這裏也不怎麽聽話,還跟老鴇吵過架,老鴇本來就看她不順眼。所以她被人帶走,老鴇就沒走有去報案。”
何真和陳丘都在仔細聽陸銘說話。
陸銘又繼續說道:“關鍵是,去報官,縣衙一個銅板都不會給。更糟糕的是,衙門裏肯定要派人來查來查去,再把客人都嚇跑了,就不上算了。”
何真一伸大拇指,說道:”關鍵時候還是陸哥靠的住,這條消息比較重要。”
陸銘得意的說:“隻要肯下功夫,總是能從平凡之處找到不平凡的線索。”
陳丘滿臉鄙視的表情。
陸銘指著地上這個人說,問道:”這個人怎麽處理?”
何真說:”這個人叫謝公子,聽說來頭挺大,不知道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在春香樓調戲奈兒姑娘。”
何真抬頭看著倆人說道:”就是中午,我們在鴻運樓吃飯的時候,給我們吹簫的那位姑娘!”
倆人去背人的時候,奈兒已經離開房間了,所以倆人沒見著。這時“哦”了一聲。
何真繼續說道:”我把這小子給拍暈了。關鍵是這小子對奈兒說,無頭女屍案,是他幹的。還以此來威脅奈兒小姐就範。所以等會要仔細問問他,到底什麽情況?”
陸銘、陳丘看著躺著的這個人,心說,你去春香樓之前叮囑我們不要惹出事來。現在我們可是沒惹事,你自己年少不更事,卻惹出這麽大的事來!
你以為鄉紳富戶的公子哥是好惹的嗎?是我們三個毛人惹的起的嗎?說打暈就給人打暈了。
看來這下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