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結束又是開始
“嗬嗬，老東西，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頑固，這個世界上隻有力量才是一切，曆史，永遠都是被勝利者書寫的。”
毒皇瘋狂的大笑著，他雙腳淩空一踏，頓時間風雲色變，就連天空似乎都隨之震動起來一般，洶湧的能量開始在他身前凝聚。
而他的目光銳利無比，仿佛能將天空撕裂一般。
對麵這種目光，莫閑竟是連一絲反抗之心都生不起來。
“沒想到我的好事最後居然是壞在你這麽個螻蟻身上，也罷，今天就讓你下地獄！”
毒皇手掌淩空一握，一柄將近百丈龐大的黑色元力長戟便是出現在天空，然而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暴射而出。
所過之處，地麵直接被撕裂開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溝壑快速向前蔓延，而在那溝壑的盡頭處，就是莫閑。
“嗬嗬，你似乎忘了，這萬毒噬靈陣如果強行終止的話會有什麽後果吧？”毒老毫不在意的道。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那被強行終止的萬毒噬靈陣突然開始反轉。
隨之毒皇體內的元力開始不斷被抽離，那柄漆黑長戟也是在此時徹底崩碎。
“該死的，老東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感受到自己逐漸消失了的力量，毒皇終於害怕了。
“嗬嗬，你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去嚐吧！”毒老搖了搖頭，緩緩道。
隨著萬毒噬靈陣的逆轉，毒皇仿佛是受到了一種絕強力量的攻擊。
他不斷在天空怒吼著，似乎在對付千軍萬馬一般。
一張張猙獰的鬼臉突然出現在空中，對著毒皇席卷而去，瞬間將之包裹而住。
這是那些被獻祭而死去的人，殘留下來的不屈意誌，他們要報仇。
“嗚……”
一道道可怕的鬼哭狼嚎生充斥著整片天地，讓人不寒而栗。
“不……不要過來！啊……”
毒皇顯然已經陷入了絕對的恐懼當中，他不斷的慘嚎著，幾乎已經崩潰，而聲音卻是越來越弱。
最後，一切煙消雲散，一道人影從天空中跌落而下。
“老頭，結束了！”
看見這一幕，莫閑緩緩歎了口氣。
“是啊！”毒老長歎了口氣，多年的心願一朝完成，他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興奮。
或許是因為萬毒城毀於一旦，或許是因為毒皇，終究是他培養出來的。
他緩緩走到奄奄一息的毒皇身邊，後者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氣焰。
“老師，我錯了，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一定重新做人。”毒皇的臉上再次露出了多年之前的那種謙卑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純淨。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毒老目光有些迷你了，似乎一切都回到從前一般。
可是他知道，什麽都回不去了，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突然一凝，手掌飛快的淩空一滑。
然後，毒皇臉上祈求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他的脖子上這才出現了一道細不可聞的血痕。
毒老手掌猛地一握，毒皇的屍體便是化成了塵埃。
“老頭，這下你的心願也算是完成了吧！”莫閑緩緩走上前，有些唏噓的道。
這可是有史以來，他見過的最大場麵了，一座城市，居然就這麽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嗬嗬，或許吧！”毒老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手掌一翻，毒皇的腦袋便是被他捏在了手中，“這麽多年了，我一直無法麵對我的家人，今天，我終於能給他們一個交代了。”
說著，毒皇提起莫閑，便是向著遠處暴射而出。
“毒皇大人，請您留下來和我們重建萬毒城！”
這時候，那些僅剩的人也清醒了過來，紛紛跪倒在了毒老麵前。
看見這一幕，莫閑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抹微笑，這對於毒老來說，或許也是不錯的解決了吧。
“嗬嗬，你們並不需要毒皇，一切都應該掌握在你們自己手中。”毒老緩緩的道，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猶如洪鍾一般蕩漾在萬毒城的上空。
話音未落，毒老便是帶著莫閑爆射而去，轉眼間就消失在而來天際。
“掌握在自己手中麽？”
眾人依舊還在回味著毒老的話，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是發現，毒老早已經不知所蹤。
而所有人在此時仿佛是明白了過來，臉上那種失魂落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未來的憧憬。
他們擦幹眼淚，將心中的悲痛壓下，開始重建家園。
遠處，莫閑和毒老站立在一塊巨石之上，靜靜的看著萬毒城。
“老頭，你舍得放棄這一切麽？”莫閑有些不解的道，萬毒城雖然已經成了廢墟，但是重建之後，依然還是一座宏偉的城市。
“嗬嗬，早就看得淡了，他們這樣不是很好麽。”毒老微微一笑，然後一手提著毒皇的腦袋，一手提著莫閑，踏空而去。
……
之後，莫閑和毒老一起祭拜了他的家人。
“老頭，接下去你準備做什麽？”莫閑好奇道。
“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帶小軟去尋找讓他恢複成人的辦法。”毒老摸了摸身旁小軟那如同淤泥般的手，道。
“那我就先祝你成功，不過我們的約定，你可不能忘記！”莫閑道。
“嗬嗬，那是自然，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在毒穀等你，到時候你若是不能來，就讓人將這東西給我。”毒老大笑一聲，遞給了莫閑一麵漆黑的令牌，上麵有一個金色的毒字。
莫閑小心翼翼的將令牌收好了，畢竟這可是他拿命換來的東西。而且，也是他兩年後計劃能否順利實施的保障。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隻是靜靜的看著遠方的那一抹夕陽，他們身後，那些毒穀的村民也是如此，似乎都陷入了某些回憶之中。
兩人的影子被夕陽拉得越來越長，最終和那遠處的陰影融為了一體。
經過這一次萬毒城的聚變，兩人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毒老體內困擾他多年的毒素徹底被清除，他可是肆無忌憚的展現自己的力量，一時間仿佛年輕了十幾歲一般。
而莫閑的經脈在那種龐大的力量的衝刷下，被強行擴寬了不少，雖然境界沒有提升，但是能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也好比同境界的武者要強。
最為主要的是，他還得到了一隻冰魄金蠶母，這似乎被所有人都已經遺忘了的東西。
而在莫閑身體裏麵，一道稚嫩的童音似乎正在肆無忌憚的大笑著。
隻不過，並沒有人聽見，包括莫閑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