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療傷男友

  紀書黎百無聊奈,正好聽見周圍的有人小聲嘀咕:“沈南葵和王慨喻在一起了?”“真的假的,這個新聞可靠嗎?”“應該不可能假吧?在酒店一晚上,漫漫長夜幹嘛啊?坐著聊天啊?你以為是柏拉圖嗎?”……兩個女人還在繼續聊著什麽,紀書黎已經忍不住了,他連忙掏出手機,一下子就看見已經衝上熱搜第三名,是關於沈南葵戀情的,隻要和他認識的人,都能看出那就是王慨喻本人,更何況有拍到正臉,兩人親昵的動作……難怪,剛才陶綰哭得那麽傷心,他也覺得應該不止張溪現那麽簡單,可是誰想到會這麽複雜。紀書黎有些生氣,生氣自己把陶綰讓給他,他卻不知道珍惜。很多時候,不是不去爭取,而是希望自己喜歡的女孩,能夠和她喜歡的男人在一起,這樣,她才會真的幸福。可是此時此刻,紀書黎覺得自己可能錯了。他皺著眉頭,在心裏發狠的想:王慨喻,既然你不珍惜陶綰,那我就不客氣了,她會是我的女孩。此時在公司裏急得滿頭大汗的王慨喻,瞪著手機屏幕不知如何是好:“怎麽辦?陶綰已經關機了,怎麽辦?”王慨喻從來沒有這麽著急過,看了陶綰寫的小說,他對她有了進一步了解,知道她是一個自尊心比較強的女孩子,現在關機,一定是看到網絡上的通稿。“苗姐,現在怎麽辦?你幫我想想辦法?”王慨喻眼睛有些紅,此時他真的有些懵逼了,不知道該怎麽辦。張苗卻問他:“你昨天晚上真的和沈南葵在一起?”“是在一起,可是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也就是在昨天晚上,我才看明白自己的心意,今天就來找你出主意告白了啊!”王慨喻快速說著。張苗和王慨喻認識這麽多年,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死心眼,一條道走到黑。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絕對接受不了其他人,如果他明白自己喜歡陶綰,一定會和所有異性劃清界限的。“現在聯係不上陶綰,怎麽辦?”張苗反問。“我也不知道啊……”王慨喻垂頭喪氣的說,“要不我去她家裏等著,她說她今天晚上去聚會了,我也不知道在哪裏,等著她吧,給她一個解釋,怎麽樣?”“可以呀,反正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張苗也讚同,“可惜了買了那麽多的玫瑰花,我鋪了一條花瓣路。”她有些惋惜,他們好不容易要修成正果了,中間卻出了這些岔子。看著王慨喻有些擔憂沮喪的臉,張苗鼓勵他,“沒事兒,你別擔心嘛,綰綰那麽喜歡你,隻要你願意跟她解釋,她一定不會責怪你的。”王慨喻也相信,隻要自己願意解釋,陶綰應該會原諒她。從前,他們之間有那麽多誤會,是王慨喻不願意解釋,因為他覺得沒必要,還有陶綰也不去問,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去問那麽多。因為彼此喜歡,他們的聯係越來越多,從前許多沒必要的事情,都變得理所當然起來。陶綰從更衣間出來,眼睛有些濕熱,一心能夠看出哭過的痕跡。她換了一身比較俏皮的抹胸短裙,外加一件雪白的披肩。“好看!”紀書黎笑著點點頭,走到她身邊,將她推到梳妝台前,看著她說,“你看,叫你不要哭,現在眼睛都是紅紅的。”陶綰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有些撒嬌的語氣,軟軟的:“我以後不哭了嘛,你就不要吐槽我了!”“嗯。”紀書黎招來化妝師,“給她畫一個清爽一點的妝容,把黑眼圈水腫什麽的都遮一下。”陶綰以為他在調侃自己,當就從鏡子裏翻了一個白眼。紀書黎看見了,隻是笑了笑。然後就去服裝區,讓服務員幫自己配了一套和陶綰晚禮服相配的西裝。換好了之後,紀書黎從更衣室裏走出來,其他人都不由得側目,臉上湧出一抹緋紅。紀書黎本來就長得高,西裝一襯,更加帥氣迷人,風流倜儻了。他坐到陶綰旁邊的位置,讓發型師給自己做發型。發型師笑著問:“先生,要不要做一個和小姐相配的發型?”紀書黎一陣詫異,反問:“難道現在還有情侶發型?”發型笑起來,無所謂的說:“這些都隻是一個名字而已,情侶發型就情侶發型唄。”紀書黎看了看陶綰,見她也沒有排斥,換了從前,她雖然已經不會露出排斥的神情,一定會開打打鬧鬧的讓他不要開玩笑。紀書黎想,陶綰是不是因為王慨喻的事情,受了打擊?此時,陶綰確實已經受了打擊,她想死心了,這樣單戀一個高高在山的人,真的好累好累。她想死心了,狠狠地把自己的心掐死!陶綰想了想,從鏡子裏看了一眼紀書黎,“哼”的笑了一聲,有點嘲諷的意思。紀書黎一皺眉,沒有摸透。這笑,是什麽意思?嘲笑他想要趁虛而入?還是嘲笑自己,在最受傷的時候也需要一個療傷男友?紀書黎懂得心理學,但是此時,卻也不能夠明明白白的分清楚,陶綰到底是什麽意思。可能,兩種都有吧。他們,好像都……不是什麽好人啊!兩人做好造型後,都不約而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其他人都圍過來,有些拍馬屁又有些真誠的說:“哇塞,好般配啊!”“真的嗎?”陶綰反問,打量紀書黎一眼,確實還挺般配的。“陶綰,要麽我們湊一對兒算了?”紀書黎半真半假的說。“什麽,你們不是情侶啊?我還以為是情侶呢,真般配。”發型師娘娘腔的說。紀書黎又看向陶綰,挑了挑眉,有些挑釁,又有些詢問的意思。陶綰冷冷一哼,邁開腿就往外走,說:“就這麽輕易的答應你,是不是太容易追了?”紀書黎聽出話中有話,連忙追上去,問她:“是不是隆重一點,我就還有機會?”陶綰睥睨,聳聳肩:“看我心情咯!”紀書黎立馬掏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快,幫我在酒會現場布置一下,對……對!”陶綰走在冷風中,也黑了,人也散了。散了也好,省的糾糾纏纏的,好累人。紀書黎打完電話,笑著說走過去,拉著她說:“快上車,不然冷。”“嗯,陶綰點點頭。”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陶綰默默接受他有些曖昧的神情,紀書黎也對陶綰淡淡的,帶著嘲諷和苦澀的表情心照不宣。對

  於對方的想法,兩人都一清二楚。可能陶綰心裏還想著王慨喻,所以對紀書黎有些心軟;紀書黎也知道陶綰心裏還裝著別人,可是他喜歡她,她現在做出讓步,他也能包容她心裏有別人,遲早有一天,能將王慨喻從她心中擠出去。兩人還真是,每一個善茬。一個趁虛而入,一個找療傷男友。忽然,陶綰哭起來,十分難過,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紀書黎頓時就慌了,以為是自己給她太多壓力,連忙說:“綰綰,你別哭啊,不和我在一起就不在一起背,你別哭啊,你一哭我就慌了……”陶綰搖搖頭,泣不成聲:“沒有……不是……不是因為你……”“別哭,別哭。”紀書黎將車往邊上挺,拐進一個加油站邊上,然後過去將陶綰摟在懷裏,“你別哭,乖,聽話,一會兒妝都花了……”“嗯嗯,我不哭……”陶綰小心翼翼的擦著眼淚,生怕這的把妝容弄花了,她斷斷續續的說,“我隻是沒有想到,最後,我還是成為自己最討厭的模樣。”“怎麽說?”紀書黎皺著眉頭反問。“你知道上一次,為什麽王慨喻死都不願和你合作嗎?你知道他為什麽對我發脾氣嗎?”陶綰問他。“吃醋了唄?”紀書黎始終覺得,王慨喻是喜歡陶綰的,雖然今天爆出的緋聞挺真實,可他終究覺得中間有誤會。“我們都錯了,他不喜歡我,隻是享受我跪在他腳邊崇拜他的模樣……”陶綰沙啞著嗓音,“你知道麽,他嫌棄我在他那裏受了傷,碰了壁立馬就撲倒你的懷裏,找你療傷……他生氣的是,信奉他,膜拜他,瞻仰他的教徒,不夠虔誠……”陶綰哭起來,王慨喻隻是覺得她不夠虔誠而已。“現在,我也真的不夠虔誠了。看來人都是一樣的,真的受傷了,痛了,還是會尋找溫暖的地方。”陶綰又往紀書黎懷裏縮了縮,愧疚的說,“書黎,其實我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你,我給不了一顆完整的心,我覺得好難過……我在利用你……”紀書黎撫摸她的頭,但是因為頭發盤起來,他怕弄亂,就撫摸她的後背,將她樓的更緊:“沒什麽,其實,我給你的也不是一顆完整的心,Sami多多少少在我心中留下痕跡,你又有什麽好愧疚的?”“你就是這一點讓人又愛又恨又憐惜,你知道嗎,你善良的讓人心碎。”在這方麵,紀書黎一直都覺得,陶綰是一個值得別人認認真真交往的人。無論是朋友還是愛人。“我們在一起的話,你一定程度,隻是幫我療傷而已,你真的不介意嗎?”陶綰顫顫巍巍的問。紀書黎卻笑起來,有些邪惡,反問她:“你還記得嗎,從前你說,如果沒有王慨喻,你會喜歡我。現在你自己把王慨喻排除在外,我的機會豈不是很大?”他很有自信,隻要陶綰敞開心扉,願意去接受他,甚至努力接受他,他們一定會有好結果的。陶綰想了想,點點頭:“你人很好,真的很好。”如果要一生一世走下去,紀書黎真的是個不錯的人選。兩人倚靠在一起,等陶綰心情好了許多後,紀書黎開車往晚會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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