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大爆炸
此時,殺手看著陶綰,忽然收起匕首。陶綰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見收起匕首暗暗鬆了口氣,眼睛在茶幾上瞄了幾眼,上麵什麽都麽有,連個常用的煙灰缸都沒有。陶綰皺著眉頭,現在怎麽辦。殺手卻笑起來:“怎麽?以為我要放過你?”他冷冷一笑:“那你真的是想多了,我的任務就是殺了你!”殺手還記得,他們要求殺死陶綰要營造成自殺,千萬不能被人發現了蹤跡。他四處瞄了一下,見房間裏有微波爐,有煤氣……如果讓房間失火,然後微波爐暴躁,就可以成意外死亡……陶綰見殺手四處大量,猛地將沙發旁一個落地的花瓶打碎。聽見聲音,殺手扭過頭,像是看小孩子一樣看著她。冷笑:“嗬嗬,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嗎?”眼睛裏迸發出殘忍的光芒。陶綰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雖然現在確實是以卵擊石,但是如果不拚命自己,就等於自殺。殺手好像來了興致,就像是螳螂要將自己的獵物玩的精疲力竭才會吃掉一樣。陶綰我這破碎的玻璃,對著殺手,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就在殺手以為她要進攻的時候,她忽然往後一推,轉身就朝著門口衝去,嘴裏大喊著:“救命啊!救命!”陶綰驚恐的叫著。殺手卻好整以暇的一扭脖子,就在陶綰還沒有跑到門口的時候,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揪著她的頭發,猛地將她甩到地上。冰冷的地麵撞得陶綰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移位了。就在這時,真正的送餐員過來了。公寓的門沒有關,他聽見救命聲幾自己推進來,問:“陶小姐,怎麽了?”這個送餐員總是給陶綰送餐,算是比較熟識的,他進來看見上麵的情景,慌亂的問:“陶小姐,這是怎麽了?”“救我!救我!這個人要殺我!”陶綰大叫著喊。送餐員一愣,隨機將手裏的快餐朝著殺手砸去。殺手抬起手臂一擋,快餐盒散開,油水和清粥就撒了他一臉。送餐員連忙撲過去,想要將陶綰就走:“陶小姐,快!”陶綰知道此時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掙紮著爬起來,往外麵跑。她怪自己買了一個新的住宅區,周圍都隻有她一家住戶,連個鄰居都沒有。“算了,我就不和你玩了,先完成人物再說!”殺手看見已經跑到門口陶綰,衝過去狠狠地踹門,想要將門合上。送餐員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狠狠地往後扳,並沒有放棄。殺手冷冷一笑,手裏已經出現一隻匕首。陶綰看見了,嚇了一跳,連忙喊:“快放手,快放手!”然後對殺手說:“這個人是無故牽連,你放了他!”“你們誰都走不了,都得死!”對於殺手來說,殺一個和殺兩個沒有區別,說著,猛地就朝著送餐員捅過去。下一秒,送餐員吃痛悶哼一聲,手上歇了氣,殺手踩在門板上的腳依舊用力。這樣一來,門狠狠地合上,送餐員的手依舊拉著門,隻是沒了力氣。“啊!”送餐員因為疼痛,痛苦的哀嚎一聲,四隻手指本門狠狠地壓斷。陶綰悲傷的哀嚎一句:“啊!”她撲在痛得不停抽搐的送餐員身上。送餐員的四隻手指已經被壓得粉碎性骨折,但是皮肉還沒有斷裂,隻能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生死就在眼前,陶綰前所未有的恐懼過,也前所未有的惱恨過,惱恨自己這麽脆弱,這麽弱小。她伸出手去捂住送餐員不停流血的肚子,嘴裏喊著:“你挺住,你挺住!”殺手卻伸出手,揪住陶綰的頭發,猛地將她扯過來。從包裏拿出要,在掌心摸了摸,然後捂在陶綰的口鼻上。“嚶嚶嚶!”陶綰掙紮著,可是力氣越來越小,漸漸地脫力,軟綿綿的滑落在地上。看著已經昏迷低陶綰,殺手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走到廚房間,在微波爐裏放了一個易燃易爆的東西,將煤氣管道剪斷……煤氣就開始泄露……他四處翻找,找到一件東西,然後將已經失血過多,昏迷的送餐員裝進去。既然是因造成自殺,那麽就不能殺死陶綰再發生火災。法醫解剖的時候會看氣管裏是否有煙塵顆粒,然後鑒別是死後縱火,還是生前失火……殺手們都清楚警察的偵查手段,所以要反偵察,這樣才能隱藏線索。殺手將送餐員裝好後,按好微波爐,扛著包裹從窗戶逃走。他一早就來踩過點,周圍的攝像頭也已經動過手腳。此時,王慨喻已經來到陶綰的公寓樓下,他從底下往上望了望,窗戶中濃煙密布。王慨喻連忙跑去電梯口,電梯從十層往下,他算了一下,等一下隻需要十幾秒。他並沒有像電視裏演的那樣,連忙去爬樓梯,如果要爬到陶綰所在的八樓,怎麽說也要兩三分鍾,比坐電梯久多了。等到那時候,他跑的累了,根本沒有力氣救陶綰。王慨喻不停地砸著電梯的門,腦子裏閃過各種畫麵。好在,半分鍾過後,電梯打開了,他衝進去按了陶綰所在的樓層。衝出電梯,往陶綰的房門跑去。房間內,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然後“砰”的爆炸聲。早已經放在微波爐旁邊的易燃物燃起來,一條火舌像是龍一樣躥滿整個房間。站在高樓大廈一角的殺手,看見房間裏火光衝天,拿出手機說:“任務完成。”“傭金很快打到你賬戶裏。”電話那頭傳來變聲過的聲音。殺手冷冷一笑,掛斷電話。就算是陶綰的臨時公寓,也買的十分大,有兩百多平米,房間的正門沒有收到絲毫影響。王慨喻在通道中聽到爆裂的聲音,心髒猛地一跳。他撲倒門上,連忙按出密碼。雖然房區是新開的,但是畢竟是貴族防區,一直都有物業在巡邏,聽見上麵有爆破的聲音,頓時就衝上來。王慨喻顫顫巍巍的打開門,房間內已經竄成一片火海。沙發等家具上潑了汽油,盡管在空曠的房間裏也顯得火光一片。“綰綰!”“綰綰!”王慨喻衝進去,進門的鞋櫃家具燃起來,他穿著羽絨服,上麵的羽毛已經燃起來,王慨喻連忙脫掉外套。“綰綰!”王慨喻用衣服捂住口鼻,側身拐進廁所,將羽絨服打濕後捂住口鼻,往房間內走去。殺手在臨走之前,已經將陶綰迷暈,又將她放在沙發旁邊,此時她因為灼燒的疼痛已經悠悠轉醒,可是渾身乏力,隻能小聲的痛苦的呻吟:“救命!救命!”火灼燒皮膚的溫度極高,陶綰痛的腦子都懵了,幾乎沒有什麽思緒。她無力的躺在地上,絕望的看著周圍。“綰綰!”她聽見熟悉的聲音,可是四周的火已經太大了。“綰綰!”王慨喻不停的拍打著火,忽然看見在躺在地上的陶綰,此時,她一頭烏黑的長發都已經燒得沒喲了,身上易燃的毛衣也有些著火。“綰綰!”王慨喻撲過去,猛地將打濕的羽絨服撲在她身上。陶綰上身的還沒怎麽著火,但是腿上的絲襪
已經著火了。“慨喻……”陶綰虛弱的喊了一聲。眼淚從她眼眶裏滑落下來。她知足了,就算現在就死,她也知足了!陶綰想著。“綰綰,堅持住!我馬上就帶你出去!”王慨喻用羽絨服將她包裹起來,抱著她就往外跑。“綰綰,你堅持住!”陶綰點點頭,笑著說:“沒關係的慨喻,我不會死的!”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我又怎麽會死呢!此時,陶綰腿部已經燒傷,身上沒有著火,頭發燒得殘缺不堪,臉上也還沒事。王慨喻抱著陶綰衝出公寓,就見物業和保安都跑過來。“快,快讓開,叫救護車!”王慨喻心疼的望著陶綰,臉上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綰綰!”“綰綰!”王慨喻心疼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隻能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綰綰……”“對不起!”“我沒事兒!真的!”陶綰疼得腦子發蒙,但是看見王慨喻的神情,為了不讓他難過,強忍著疼痛擠出笑容。“沒事兒,我沒事兒,真的沒事兒!”王慨喻抱著陶綰下了樓,開著車送到最近的醫院。紀書黎接到顧煜倫的電話時,腦子裏一片空白。“書黎,快,去德亞醫院,綰綰出事了!”“出事了?什麽事?出車禍了還是什麽?”“燒傷,快去!”紀書黎連忙掛斷電話,拿起外套就往外跑。小白在他身後喊了一句:“紀書黎,到底怎麽了?”“快,綰綰出事了!”小白也跟著跑過去。等到紀書黎到醫院的時候,顧煜倫已經在了。本來在片場拍戲的張溪現知道了這個消息,下了戲也馬上趕過來。沈南葵知道消息後,挺著懷胎六月的大肚子趕來,眾人都聚集在病房外,一個一個麵如死灰。尤其是王慨喻,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將臉埋在膝蓋上,看不見表情。紀書黎衝過去,一把將王慨喻提起來,凶神惡煞的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告訴我!是怎麽回事!”“你不是應該好好保護綰綰,不讓她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的嗎?現在是怎麽回事?”紀書黎惡狠狠的問。王慨喻雙目失焦,像是沒有魂魄的傀儡:“綰綰給我打電話,但是沒有聲音,我趕過去時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怎麽回事?什麽聲音!”比起已經抓狂的兩個男人,顧煜倫還算是清醒客觀,頓時就感覺這件事沒這麽簡單。“我聽說陶然出獄了!”沈南葵提醒了一句。紀書黎皺眉說:“我馬上讓人去查!”“如果是她做的,我讓她再也沒有出來的時候!”王慨喻從來沒有這麽凶狠過,像是一隻發了狂的猛虎。一句話過後,大家都不在說話。“等綰綰脫離危險再說吧,在這之前,你不要做什麽過激的事情……”沈南葵怕王慨喻發狂,回像陶然一樣喪心病狂,“一切還是要走法律程序!”等了三過多小時,綰綰總算脫離危險。醫生過來說:“隻有腿部燒傷,還好發現的比較早,不算特別嚴重,隻是腿部會留下疤痕,不過可以聯係美容醫院,植皮之類的。”醫生看見王慨喻沈南葵都是當紅演員,想著陶綰長得漂亮,也應該是明星,會比較在意外表,所以才建議去植皮。“謝謝醫生!”王慨喻道謝。“不客氣,應該做的!”醫生走後,陶綰被推出來。他們都齊刷刷的坐在她病房裏,是個套間,有的在玩手機,有的在發呆,有的在看電視。王慨喻則坐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看者陶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