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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顧齊羽】改名

  可我還是想和心兒在一起,她在家裏的地位遠不如我在顧家父母心中的地位,受寵的人永遠都有資本揮霍。


  我並不想揮霍,我隻想和心兒在一起,因為她和家人抗爭的勝算沒有我大,她會更辛苦,而我,可以仗著父母對我的愛去抗爭。


  沒有人愛她,我想愛她。


  後來多次之後,母親氣得住院,這件事情隻能告一段落,我們商議先把家裏人的工作做好。


  而家裏人的工作是做不好的,靳家一定要上門女婿,顧家卻堅決不讓兒子上門。


  我們被雙方家長逼得隻能分手。


  我們分手那段時間,心兒和裴錦程傳了緋聞,我並不當真,心兒是不可能去做第三者的,我相信她。


  之後她去京都時發了一張照片,臉頰上有指印,那樣子,委屈極了。


  才看完那張照片,我就逃課定了飛京都的機票,我抱住她的時候,她在我懷裏哭了,說是被裴錦程的女人打了,很疼。


  我聽著她哭,心髒被擰成了繩似的疼。


  之後白珊回G城,在外麵玩喝了點酒,被一個夜店男子纏上,兩人唇片相接的時候被拍了照片,是我安排的。


  憑著那些照片,我打了她十個耳光,她沒敢還手,更沒敢聲張去她那個叔叔那裏告狀,我說過,隻要她敢說,照片我就扔出去。


  我第一次動手打女人,如此沒風度,就是那次。


  也是直到到那個時候,心兒被打了一耳光的事情我才算消了氣。


  沒跟心兒說,是想讓她忘記那一巴掌所帶來的屈辱。


  我從大學開始就背著父母給靳氏做事情,算是為了討好心兒的父親,因為我很怕他會把心兒許給別人。


  為了不讓自己穿幫,我還要說自己家裏條件一般,怕父母老舊思想過不了那過坎。


  弟弟展翔也幫著我騙。


  心兒和她父親都很理解我,他們多次要求雙方家長見一麵,而我知道那是火藥炸開的時刻,不敢貿然行事,我一有空就陪著靳父飛印尼,了解一些靳家家族產業的細節,靳父總是跟別人介紹說我是他的女婿,我們雙方已經定過婚了。


  那時候畢竟年輕,很多事情都不懂,若是後來處理這些事,我一定不會那麽幼稚。


  紙總是包不住火,雙方家長還是見麵了。


  心兒起初不高興我騙了她,靳父也不高興,我父母更不高興。


  其實自從靳家需要上門女婿過後,我就沒有一天輕鬆過,此時反倒鬆了口氣。


  靳父提出給我股份,顧家我弟弟以後可以管,但是希望我以後幫著心兒管靳家。


  我父親是個清高的人,清高源自於他的性子,也源自於他的財力。他是不稀罕誰家的股份的。


  就算靳父把手裏所有的股份都給了我,他也不會同意我上門。


  第一次見麵,就這樣不歡而散。


  靳父要麵子,天天命司機接送心兒,找人盯著,不準她和我接近。


  我母親也是一樣,派人盯著我,不準我和心兒有機會碰麵。


  我們兩個人,就像被別人控製在手中的木偶,因為孝道,無法自由。


  時間毫不珍惜世人感想的過,直到後來,我無意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那天我站在父親麵前,看著他被我問得眼睛發紅,我又殘忍的向他捅了一刀,“爸,既然我不是你的親兒子,就把顧家的一切都給弟弟吧,好不好?我不是顧家的兒子,不能沾顧家的家產,我不是顧家的兒子,結婚的事,可不可以由我自願?”


  我不該這樣說的,一說完,我就後悔了,父親是我最最敬愛的人,永遠沒人可以替代,可我卻傷了他,他發紅的眼睛滾出淚來,又匆忙轉過身去,我看著他挺直的背突然彎下,我的心跟著一痛。


  那時候我就在想,此時天怕是會突然黑下來,會打雷,那道雷劈下來,一定會劈死我這個不孝子。


  他教我說話,教我走路,教我寫字,我的毛筆字都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他從不忍心大聲罵我,我小學腹痛時,路上堵車,他下車抱著我,一路往醫院跑,一刻不曾停過,他給我的關愛,哪件不是一個父親對兒子做的?


  今天,我卻當著他的麵,說我不是他的兒子。


  他明明就是我的父親,我把他傷得背對著我去難過。


  “爸,對不起。”


  我跪在他的身後,請求他的原諒。


  他擺了擺手,盡管他等了半晌才說話,可他的聲音還是哽得啞低了音,“齊羽,我都依你。”


  顧家雙親終於和心兒的父親開始走動。


  靳父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顧家的家底後,從不提“上門”二字,隻是一直跟我父母說,要麻煩我照顧心兒。


  這才讓我的父母心裏稍稍舒服了些。


  ***

  後來心兒改名靳雅南。


  開始喊不習慣,靳老爺子盯得嚴,一定不準喊錯名,為了證明女兒姓靳,他也是操碎了心。


  那個時候聽見老爺子的歎聲,我覺得這個花心的老男人,應該是真的愛過雅南的媽媽吧?

  靳家非常特殊,有時候會覺得很累。


  他們的家庭成員組合很冷漠,父親玩父親的,兒子做兒子,女兒管女兒的。


  好象除了在一起吃飯,就沒有別的交流,在一起吃飯有時候氣氛也不見得和睦。


  靳老爺子管教雅南的唯一方式就是錢。


  乖的時候就給錢,不乖的時候就斷口糧。


  我有次去印尼呆的時間長,雅南存了很久的錢才買了機票。


  而我為了不讓結婚發生變故,還必須聽從靳老爺子的不準給雅南私下匯款。


  雅南是個很熱心的姑娘,可能從小親情不足,她對朋友很好,甚至她哥哥對她冷冰冰,大呼小喝,她也不太在意。


  幫雲燁策劃結婚的那件事,我對她簡直另眼相看,那鬼心思,別提有多靈。


  我們那時候的感情一直很好,好到我一聽她說話的聲音就知道她是不是想我了。


  當然,她沒有不想我的時候。


  那幾年,我一直把心思放在靳氏上,沒有多少時間陪她,總是她來安排他們的約會。


  其實我是很內疚的。


  可我的性子又不是說空話的人,答應了靳老爺子會幫他打理好靳氏,在我不熟悉的領域我要花更多的精力去研究。


  雅南有時候會生氣,這一堆攤子,我其實也不想管,可我不管靳老爺子就不會把雅南嫁給我。


  我私下聯係過靳家大哥,希望他可以管管靳氏。


  對方表示沒興趣。


  還能說什麽呢。


  靳老爺子一副“萬事掌在我手中”的姿態,他是有女在手,橫行暢走。


  我當時想,以後我也要和雅南生個女兒,就像靳老爺子這麽凶著,女婿要是敢不聽話,我就不把我寶貝兒女兒嫁給他,看他給不給我磕頭。


  雅南跟她哥哥一樣,不想管靳家的祖業,為了讓她過得無憂無慮一些,我每天的日子跟風狂轉動的陀螺似的,最初我還有學業,本來是要繼續深造的。


  後來實在是抽不出來時間,我想著先畢業,深造的事情等以後靳氏的業務熟了再說。


  父母沒有多說什麽,他們也知道靳家的情況,而且我的身世被我知道後,父親總是怕我頂他的嘴,不多說什麽,我卻知道他心裏為我著急。


  靳氏的事務太多,自從有了我,靳老爺子慢慢就開始做起了甩手掌櫃。和小媽滿世界跑,我是真的覺得有必要把這種氛圍打破。


  我在靳家的身份很尷尬,畢竟我姓顧,顧家條件好,旁的人都以為我想吃掉靳家,閑言碎語滿天飛,那時候年輕,心高氣傲,聽久了這些也煩,難免會受影響。


  而我看著靳老爺子精力不錯,就建議他再生一個孩子。


  如果是個兒子,隻要從小培養,十幾歲就可以往家族生意上伸手……


  我是因為想擺脫束縛,靳老爺子卻從這方麵看到了我別無二心,更加信任我,直接把公司的重要的章印都交給我了。


  這真是讓我哭笑不得。


  後來靳老爺子真的著手準備再生一個孩子的事,小媽年輕受寵,說怕生孩子影響身材,老爺子也依著她,找了一個代孕媽媽,為了不讓雅南說什麽,他就說是因為醫生說小媽的身體不太好,不適合受孕,所以代孕。


  顧家有很多事,我都沒有精力去管,包括父母和楚建勳之間的事,他們瞞著我,我自己也沒有興趣知道,從不打聽。


  甚至沒有去關心過生父屬於哪號人物。


  我和雅南扯結婚證,兩個人碰麵不到一個小時又分開。


  靳老爺子把印尼所有的事務交給我,甚至不肯留一天時間給我新婚的妻子。


  儼然一副“你去不去?你不去我立馬把結婚證給你們撕了。”


  遇上這樣的嶽父大人,我也是無計可施了。


  我們之間的變故出現在辦婚禮前,隻有我一個人在印尼,雅南在國內。


  她安排了一次旅遊。


  其實我一直知道她想討好我的父母,總是去扮演孝順兒媳。


  展翔喜歡她,她說什麽便是什麽。


  我們家就以展翔為代表。


  旅遊的線路是雅南定的,而那天,那輛車子卻發生了意外,轉彎路的地方翻下了崖。


  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


  父母一夜之間鬢角染上白霜,眼神黯淡無光,似乎天塌了一般。


  母親哭的時候,一點聲音也沒有,隻能看見她的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她壓抑的掐著自己的手,冒了血珠。


  我沒有過孩子,不知道失去自己親生骨肉時應該是什麽心情。


  但我有弟弟,血濃於水的弟弟,有任何好東西都願意與我分享的弟弟。


  我失去弟弟的時候,就感覺好象血液裏有一半東西被抽走了,特別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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