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靳斯翰】父母阻撓
而程東隻大阿妙三歲。
在父母麵前,像程東這樣的條件最最合適了,反正錢再多也是那樣。
父母在意的是子女幸福。
要不然當初父親怎麽會把妹妹托付給顧齊羽。
必然是考察了很久才做的決定,甚至把股份都交了出去。
還不是想要女兒幸福。
我能理解,但也糾結。
阿妙是不能再錯過了,我一定要和她結婚。
門裏傳來了阿妙的哭聲,“媽媽!我喜歡他啊。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的。
你們明知道我愛你們,我聽你們的話。
你們明知道我為了讓你們長命百歲什麽都願意去做。
可是非要讓我跟他分開做什麽啊。
他身體沒有多不好,普通人都有的舊疾而已。”
“你知道嗎?本來女人的壽命都比男人長,更何況這個男人身體不好,又年長你這麽多,你以後是想老了身邊沒伴,孤獨著過嗎?”
房門裏的兩母女哭聲溢出來。
裏麵有兩個男人勸著。
卻沒有一個是勸許母不要再講了。
都是讓阿妙不要再氣許母了。
我站起來,朝著那扇門走過去。
敲了門,沒等人問,壓著門把手推開了門。
阿妙哭得極傷心,許母亦是。
我走到阿妙邊,感受著程東的目光,把手落在阿妙的頭發上,揉著她的腦袋。
看向許母的時候,我很恭敬,“阿姨,您如果覺得我的身體不好,下午我去做個體檢,到時候把報告單拿給您。
至於年齡的問題,很遺憾我沒有早生十年。
但是現代社會,相差十三四歲並不算多大的差距。
許多人比我們相差的歲數還要大,仍然生活幸福。
而且我有信心,也可以保證,以後會全心全意的對阿妙,讓她幸福。
我沒有不良的嗜好,抽煙,喝酒都可以不碰。
阿妙是個好姑娘,我很希望你們能將她嫁給我。”
許母哭聲雖是小了,卻是不理我,別過臉去,趴在他丈夫的胸前哭。
阿妙眼睛發紅,推著我,讓我先出去,別氣了她母親。
我能理解,便禮貌的說在外麵廳裏等。
裏麵的爭論聲仍然不小。
不一陣,程東也出來了。
我心裏稍稍舒服了些。
許母是痛心疾首的,“我表姐當時就嫁了一個大十幾歲的,開始好得不得了,後來呢?
兩個人有很嚴重的代溝,總吵架!
再後來吵不動了,男人也動不了,我表姐一直伺候著,等著她老了,男人又先死了!
這怎麽過?
除了這個,我還告訴你,結婚不是那麽簡單的。
夫妻之間的生活,男人越到後麵,越是不行。而你還年輕!”
“媽!我不年輕了,你不是天天催我找男朋友嗎?”
“不年輕也比他年輕那麽多!你到了四十歲的時候,他都五十多了!!!你五十,他都六十多了!”
“我都跟你說,他看著就像三十來歲的人!!”
“看著有什麽用,結了婚,燈一關,能像多久三十歲的人!你到時候哭都不行。”
我聽著裏麵說的話,耳後一燙。
這是媽媽替女兒操心性=生活的問題?
程東睞了我一眼,並不同我說話。
我也不說話。
因為我的到來,這間屋子裏的人吵架錯過了午飯。
誰也沒有吃。
後來沒吵了,大概是吵架的人餓了沒力吵了吧。
阿妙讓程東先走。
等程東走後不久,阿妙說去廚房給她父母下碗麵,中午飯都沒吃。
我知道她做不出來別人那種為了愛情不要父母的事。
她是獨生子女,父母把所有的愛給了她。
她一直說父母不容易,能回報就要盡力回報。
我看著她進廚房,便去拉開她,“我來吧,你陪陪他們。這件事情也急不來。”
“哪能讓你做這個。”
“做美食我最喜歡了,以後嫁給我,我們都可以不用出去吃飯了,經常在家吃。
當然了,我會做些不讓你長胖的,而且吃了要跟我一起鍛煉身體。
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你喂成肥豬。”我解開阿妙腰上的圍裙,係在自己腰上,朝著她安心的笑。
看著她笑的樣子,我心裏有了滿足感。
曾經我也為一個女人做過飯。
起初是吸引她的注意,後來是想讓她開心些。
今天呢,是想娶個自己中意的太太。
我很快進入角色,電飯鍋裏悶著幹飯,大概是因為程東來了,所以飯悶得多。
也是因為我來了,沒有繼續燒菜。
剛好。
我拉開冰箱看看有什麽菜。
將阿妙推出廚房後,我開始忙碌起來。
燒了四個菜,一個湯,端上桌我讓阿妙叫叔叔阿姨吃飯。
阿妙很狗腿的去請她的父母,想替我說好話。
看著桌上的菜,他們都愣了好一陣。
許母嘴角動了動,“我沒胃口,不吃。”
“媽,阿翰做的菜很好吃的。你嚐嚐嘛。”
“我也會燒菜,我還需要別人下廚房燒給我吃嗎?”
“媽,你看阿翰多好啊,他這麽能幹了,還會下廚房,我爸爸這麽多年都沒有下過廚房呢,是吧。”
阿妙好話說盡,許家父母仍然不肯動菜。
“餓死我們好了,不用勸了,幾天餓不死人,這屋子出現兩具屍體起碼要好多天。”
許母轉身又往臥室走去。
我額麵上起了一層冷汗。
阿妙的肩也耷了下來。
她讓我先離開,晚點跟我聯係。
我進去和許家父母告了別,才離開了海東新城。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處於不上不下的狀態,因為不確定許家那邊會出現什麽事情。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又不宜逼得太急。
阿妙一直不給我電話,我主動發過短訊,想確認她是否方便跟我通話。
可是得不到回應。
一直到了深夜,我都沒有接到阿妙的電話。
再打電話過去,已經關機。
心裏麵一直吊著的一塊石頭,突然砸了下來,砸得我眉頭一緊。
直覺非常不好。
手機很少這樣連夜不關機開著,因為怕阿妙打電話過來找不到我。
結果什麽信息也沒有。
翌日一早,我收到了阿妙的電話。
“靳先生,我跟你說一聲,私醫這份工作,我不能再做了,我跟你提出辭職。”
她居然生分的叫我靳先生!
“阿妙!!你在講什麽?”心髒迅速的收縮張口,收縮張口。
有慢慢彌開的癢疼。
我本來才和她確定交往沒兩天,心房卻能感受到不舒服,我慌了。
“嗯,就這樣吧,辭職,當初我跟你也沒有簽過勞動合同。
一直都是口頭協議。
那麽……
那麽現在也口頭辭職吧。”
“你現在是要去單位了嗎?”我不聽她說的什麽辭職。
如果她要去單位,我想去那邊找她,跟她當麵談談。
心慌意亂!
此時真是心慌意亂。
我不是慌阿妙對我的感情一夜之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慌的是不清楚許家父母對阿妙用了什麽樣的親情砝碼,才逼得她非如此不可。
就好比有女人問男人,“我和你媽掉進河裏,你救誰?”一樣。
在血緣麵前,這如何可以做選擇。
如果阿妙的父母非要說,“我和靳靳翰同時生命垂危,隻有你一個人能救,你先救誰,晚救那個會死。”
這叫阿妙如何選。
親情道德綁架,是最可怕的。
也是最致命的。
“我今天不上班,昨天晚上已經跟主任請過假了。”
阿妙的聲音特別平靜。
平靜得好象昨天沒有因為我哭過。
我深吸了一口氣,“阿妙,你現在講話不方便是不是?”
“沒有,挺方便的,隻是知會你一聲。”
“我們先不談,你先處理家裏的事,我等你。
阿妙,我如果喜歡一個人,要忘記是很難的,如果再需要一個十幾年來忘記你,我就真的娶不到你這麽好的太太了。”
我是聽著心的聲音表達。
阿妙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裏,占得滿滿都是,或許她以前走進來,都是無形無色的,看不見。
結果表白示愛的鮮紅才一落進那堆物體中,才發現滿滿都是一些細絲細線。
滿滿都是,理不開了,清不幹淨了。
她比我先掛了電話。
我清楚的聽到了她匆忙掛斷電話時最後那些抽泣之音,我的眼眶也是一熱。
她是忍得忍不下去了才急急掛斷的吧?
我說了等她,便給她時間。
如果她的父母一定要那麽強硬的要求,我去打擾,隻會讓她更加不得自由。
第一次去中醫院,是我已經一個月沒見過阿妙了。
以前總是有一丁兒的不舒服,或者自以為的不舒服,我都會打電話給她,讓她過來給我針灸。
原來我一直都是怕寂寞的。
她來看我的時候,偶爾總是忍不住說些斥責的話,會讓我覺得身邊還有人關心我。
哪怕是一點點的小傷痛,她也會很在意。
那次去冷庫,防寒的大衣就在助理手裏。
我知道不穿會不好,但還是沒穿就進了冷庫。
知道會疼,還是讓自己疼了,把阿妙叫了過來。
其實現在真的明白了,她是一點一點的把別人擠掉,走進我心裏來的。
一個月沒見,甚至不通一個電話的日子沒有過。
想去掛一個號,我不知道她是哪個診室的。
報了“許妙”的名字,掛號的護士說許醫生請假,最近都不會來上班。
聽著這樣的回答,我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電話不打,單位也不來,難道說以後真的要回京都不成?
我不過是大了她十三歲,有很多這樣的夫妻,我們又不是異類。
當然也不得不承認,也有很多這樣的戀人都遭到了反對而分開。
可我自認為自己其他條件完全可以填補這一空隙。
在醫院沒有見到阿妙,我開車去了海東新城。
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若不然要等到何年何月?
萬一她不住這裏了呢?
這個念頭一跳出來,我馬上下了車,就乘電梯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