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闖爺篇】充耳不聞
“就算要侵犯,那也是你侵犯了我女兒。”
楚驥寒冷了眸色,這腦子轉的還挺快,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嘴硬。
她是初曉得媽媽,不能動手教訓她,但這次必須要給她一些教訓。
就讓她到看守所去蹲個幾天不成問題。
這裏是京都,不是她在家裏的那一畝三分地,想怎麽撒潑都可以。
“她是我女朋友。”他們在一起合情合理。
“呸,你就是個第三者,我們初曉跟長慶是有婚約的,我收了聘禮,在老家也擺了酒席,初曉就是長慶的合法妻子。”這下讓白利華抓到把柄就一通反駁。
楚驥寒的襯衫口子都被初曉扯掉了,現在裏麵散著,外麵套著小馬甲,領口的扣子開著,嘴角揚起的笑有幾分嘲諷。
“曉曉同意這門婚事?”楚驥寒看著她的眼神有怒氣。
白利華咽了一下口水,被堵的有那麽一會說不出話來。
但是今天她不能去坐牢,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還要去坐牢,她造的什麽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她不同意。”白利華挺直腰板覺得這個理由很恰當。
民警門現在算是聽明白了,同時也有些異樣的眼光看白利華。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說自由戀愛,就算相親也要雙方同意才能結婚。
哪裏跟舊社會一樣,見一麵,有的甚至沒見過麵直接就嫁了。
楚驥寒覺得這些家務事情在外人麵前說太丟人,於是不跟白利華爭辯。
他附耳在餘律師耳邊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讓律師處理。
這原本是一件算鬥毆至人重傷事件,現在升級到下藥侵犯未遂,性質就完全的改變。
白利華雙手攪著,想要強詞奪理又找不出理由,關鍵是楚驥寒不接話,她一個人也鬧不起來。
但是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看姓楚的這次下定了心要送她去坐牢。
“警察同誌我要告這個男人侵犯我女兒,破壞他人感情。”白利華緊張的抓住警察同誌的胳膊。
民警同誌把她的手扯開。
“警察同誌,我這個做母親也不容易,拉拔女兒這麽大,女兒又不檢點,從小就在外麵跟人亂搞,我c了多少心啊。”白利華見沒辦法幹脆坐在地上嚎哭了起來。
楚驥寒跟律師說完準備回房間不搭理她,一回頭看見初曉不知何時站在了門邊。
初曉得眼神看著地上的白利華,眼中有心痛閃過,隨後變成木訥,再而後冰涼刺骨。
她不該奢望會得到白利華的愛。
更不該對她心軟,對她心軟一分,就要傷害自己一萬分。
白利華那麽厭惡自己,為了找機會下手,她居然能裝的像一個普通的媽媽一樣,對她溫言細語。
初曉覺得太諷刺了。
到如今被人揭穿居然還不思悔改,把她說的那麽不堪。
楚驥寒知道她已經聽到了剛剛的對話,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她不要聽見,以後也不要再聽見這些汙言穢語。
她就不會這麽難過!
看到初曉出來,白利華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爬起來就跑過去抓住初曉得雙手。
“曉,你不能讓媽媽給他們抓走啊,媽媽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這麽做,你就讓他放過我吧。”白利華現在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再狠的男人,也經不住女人的枕邊風。
隻要初曉願意幫她求情,楚驥寒就不會告她的。
在小旅館她也是這麽誠懇的認錯,初曉扯開白利華的手,眼中的冷漠讓白利華透心涼。
初曉轉身進了房間,這是默許楚驥寒的做法。
有些人是該好好的受點教訓,不然真當別人是銅牆鐵壁做的,這個世界沒有王法。
就算白利華的心是顆石頭,初曉覺得自己做了這麽多也該把那顆心捂熱了。
可是白利華那顆心是千年寒冰做的,她就算用盡一生也捂不熱的。
白利華要追進去,周悅先一步將房門關上了。
侵犯未遂可不是件小事,民警對白利華依法抓捕。
白利華一直在客廳裏先是求情,見行不通就開始罵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初曉蒙著被子還是能聽見便帶上了耳機放上DJ歌曲,將音量調到最大。
外麵的事情處理完,楚驥寒進了房間,周悅就自己出去了。
拔下她的耳機,楚驥寒柔聲道:“音量開那麽大對聽力不好。”離這麽遠他都聽見了耳機裏放的什麽歌。
“嗯。”初曉看了他一眼,翻過身子去背對著她。
現在心情低落是一個原因,或許是白利華傷害的她太多了,她的心已經麻木,沒有什麽難過不難過。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害羞。
當時腦子雖不是很清醒,但是主動的那些畫麵還是零星的記得一些。
她羞怯轉身的模樣被楚驥寒收進眼裏,他也不揭穿她。
脫了鞋在她身邊躺下。
手很自然的就摟住她的腰,一條手臂穿過她的脖子讓她枕著。
“好多天都沒睡好了,今天好好睡個覺先。”楚驥寒將臉貼在她的頭頂,閉著眼睛,嘴角都是向上翹的。
楚驥寒委屈的語調讓初曉心裏顫抖了一下。
原來分手的這些天他也是睡不好的,嗬嗬,原來大家都一樣!
初曉先是身子僵住然後慢慢的放鬆,可是她睡不著,白利華被抓了她並沒有覺得多輕鬆。
可是心裏亂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楚驥寒身上的體味就像催眠藥,聞著聞著初曉也跟著睡著了。
待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初曉見楚驥寒還沒醒就輕輕的想拿開他的手臂起去。
可是她一動,楚驥寒又摟的更緊,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醒了!”楚驥寒慵懶低沉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初曉耳根有些發熱:“嗯,起*吧。”眼睛有些不敢看他。
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已經快八點,他們睡得時間還真挺長的。
“好,我們出去吃飯。”楚驥寒鬆開她先坐了起來。
Alina給他送了一套衣服過,順便去小旅館把初曉得東西也拿了回來。
那件被初曉扯壞的衣服Alina說要拿去扔掉,他竟然舍不得。
這件衣服還挺有紀念意義的。
周悅不知道他們兩個什麽時候會起來,便自己做了些飯先吃了,然後給他們留了菜。
晚上周悅還在小酒吧唱歌現在已經出去了。
初曉腳疼是楚驥寒抱出去吃飯的,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初曉感覺挺害羞的,以前沒有這種感覺啊。
楚驥寒看到她腳背上的傷口好像又嚴重了,就帶著她去醫院包紮好。
今天楚驥寒不想回湘園就想陪在初曉得身邊。
有她在身邊空氣都變得新鮮,連外頭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音都那麽動聽。
這份寧靜是兩個人在一起時少有的,以前楚驥寒很鬧騰,哪裏有這麽消停的時候。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坐著,什麽話也沒說,初曉竟也沒覺得尷尬。
劉湘打來電話,問楚驥寒都十點了怎麽還沒回家?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
楚驥寒不想回去。
似乎看出了他的為難,初曉心裏清楚,楚家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
而且……
初曉心裏有些難過,這個梗在她心裏拔又拔不掉。
“你回去吧,別讓家裏的老人擔心了。”家裏有人惦記自己的安全,她覺得是很幸福的事情。
她從來就沒感受到過這樣的幸福。
就算有時候白利華著急忙慌的找她回家也隻是想讓她幹活。
“好,那我先回去。”楚驥寒在她眉心吻了一下就離開了。
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初曉整個人都癱在了沙發上。
今天白利華跟文長慶做的事情在警察來家裏,他們爭吵的時候已經聽明白了。
其實楚驥寒起去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過來。
暈倒之後的事情記得不多,但是白利華拿手帕捂她嘴巴的事情她記得。
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這個動作代表什麽她不是不懂。
初曉心裏有些難受,白利華如此也罷,沒想到文長慶居然跟著她一起胡來欺負她。
如果楚驥寒沒有來,她就要被文長慶侵犯了,她不是瑪利亞聖母,也不同情文長慶被打。
叮鈴突然她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
接起來對方就說:“你好,是初小姐麽,我這裏是豐寧派出所。”
“你好,有什麽事嗎?”初曉第一想到的是白利華,不會在人家派出所還鬧出什麽事來吧。
“哦,醫院打電話過來,說文長慶動好手術醒過來了,然後沒有人照顧,打電話到你母親這邊,你母親讓我打電話給你,讓你去看看。”
初曉的心裏是排斥著不想去看的。
但文長慶在這裏也沒有親人,唯獨認識她跟白利華。
“好,我會去醫院看看的,麻煩您。”掛了電話,初曉得腳不方便,心裏也是不想去。
動了手術是打的很嚴重吧。
初曉想直接打電話給文長慶家裏的,但是想了一下,這個事情鬧大了對大家都沒好處,先問過文長慶的打算再說。
忍住腳痛在小區門口打了個滴滴快車到醫院。
問了前台文長慶的病房號,看到文長慶的樣子時,初曉嚇了一跳。
她到的時候醫生正在給他檢查。
文成慶看到初曉,兩人目光觸到一起的時候,文長慶羞愧的撇開了視線。
醫生問她是誰,初曉說是朋友。
醫生嘀咕了一下:“今天送來的時候他嶽母還在的,現在都不見個家屬過來照顧,你趕緊聯係一下他的家人吧,現在身上脊梁骨,手,腿都斷了,幾乎全身都沒處好的。”
“別,別告訴我爸媽。”文長慶虛弱的說,現在說話大聲一點都扯的傷口疼。
如果爸媽知道因為初曉他被打成這樣,以後肯定會對初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