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血很值錢的
和林曉晴在外玩鬧了一天,直至夜幕降臨才回到住所。本來她還要繼續玩的,但是林曉晴被一個電話給叫走了,自己一個人玩很沒有意思,所以她放棄玩樂提前回來了。
“你還舍得回來?”
才剛打開門,一個聲音就傳了出來,伴隨的,是不容忽視的怒火。她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除了他,沒有人會出現在這裏。
嘴角勾起一絲輕笑,“嚴總,似乎你管得太寬了。”
從他的身邊走過,她並不打算多做停留,早上去上班的時候,燕姐聲聲叮嚀,讓她晚上別忘記上藥,她現在要去上藥呢!
長腿一跨,嚴碩希便來到了她的身邊,毫不客氣地抓起她的手,俊逸的臉上透露著濃濃的怒火。
“你翹班出去外麵玩還這麽理直氣壯?你到底是向誰借的膽?黎瑾苒,你最好給我分清楚現在的狀況。”爆紅的雙眼盯著黎瑾苒看,似是要把她看穿一樣。
滑過他灼人的視線,手臂的刺痛讓黎瑾苒差點驚呼出聲,好死不死,他剛好抓到她的傷口上了!雖然拆線了,但是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啊!
“嚴碩希,你能不能先放手?”黎瑾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一點,語氣中,有點祈求。
“怎麽?知道錯了?”嚴碩希捕捉到了她臉上的不正常,但是,他很‘善解人意’的把那當成是黎瑾苒的心虛,手上的力道不由地加重了幾分。
“放手,好嗎?”黎瑾苒艱難地說道,因為疼痛,眼裏冒起了絲絲水氣。
“嗬……黎瑾苒,你也有怕的一天。”嚴碩希非但沒有放手,而且越抓越用力,仿佛要把黎瑾苒的手臂給捏碎了才解氣一樣。
憤怒地看向嘴角掛著絲絲笑意的男人,黎瑾苒左手揚起就往他的臉上揮,隻是,在身手敏捷的嚴碩希麵前,那簡直就是花拳繡腿。
“黎瑾苒,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極限。”
黎瑾苒苦笑,她挑戰他的極限?分明是他挑戰她的極限好嗎?緊閉雙唇,她不再說話,她清楚的知道,這個惡魔,再怎麽苦苦哀求也沒有用。
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在嚴碩希的天殘手下英勇犧牲,溫熱的液體滑出,流到嚴碩希的手裏,嚴碩希劍眉緊蹙,鬆開藕臂上的手,白皙的手臂上猩紅一片,順著她的手臂消無聲息地往下流……
血腥的味道瞬間彌漫在空氣本來就壓抑的空氣中。
“你是豬嗎?”嚴碩希張嘴就是一吼,這個蠢女人,他恨不得一巴掌把她給打醒了。“傷口還沒好為什麽不說?”他剛才還抓那麽用力,見鬼了!
“我說了,但是你不聽。”黎瑾苒沒好氣的望著他,犯了錯還理直氣壯的,隻有眼前這個絕種男人吧!
疼痛對於黎瑾苒來說已經麻木了,況且在這個魔鬼麵前,她一點也不想表自現自己很脆弱。
手臂得到了解放,她頭也不回地走進臥室,心裏忐忑不安。該死的,又要被燕姐念叨了!燕姐隻是白天工作,要是明天她來看到了,隻怕她的耳根子又不得安寧了。
“黎瑾苒,你給我站住!”
嚴碩希惱羞成怒,為什麽她總是這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明明痛得要死,為什麽還要逞強呢?她知不知道,她這個樣子,讓他很有負罪感?
黎瑾苒果然停下了腳步,她不想和這個冷血的魔鬼作對,這是她在剛才就想通的事情。
“嚴總,血很值錢的!”轉過身子,黎瑾苒漠然地說道。
“過來!”對著一臉迷茫的黎瑾苒大聲命令道。
眉頭緊鎖,嚴碩希頭也不回地走到客廳一角,在黎瑾苒詫異的眼神下,輕車熟路地在櫃子裏拿出醫藥箱。看到還愣在那裏的黎瑾苒,臉色更加鐵青了,示意她坐到沙發上,“你不是說血很值錢的嗎?難道你想浪費?”
他的話,黎瑾苒並不覺得好笑。她早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命令式的語氣了!木訥地遵循他的指令,乖乖地坐到沙發上,任由他細心地拿出雙氧水擦到她的手臂上。
“吸……”
雙氧水灼痛了黎瑾苒,手臂傳來刺骨的疼痛讓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傷口破裂很大,看樣子,明天又該去醫院縫針了。真不知道那個男人的手是什麽做的,怎麽那麽有勁?想要把她的手給捏斷了才甘心嗎?
看著隱忍的她,嚴碩希心裏有一股怒火直直往上衝。隻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忍住自己的怒火,靜靜地、細細地為她擦著藥,心裏悔恨萬千,這是他引起的,他得負責吧!
“明天去醫院看看,要是感染就不好了。”邊擦著藥嚴碩希邊囑咐著。
“不去!”本來就是打算要去的,但是黎瑾苒就是不想順了他的意。被剝削了那麽久,她已經窩了許多窩囊氣了,和他作對,無非就是受苦而已。在他那裏,她受的苦還少嗎?
“不去也得去!”嚴碩希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但是語氣裏,透露著讓人不能忤逆的威嚴。
黎瑾苒嗤笑,眼神邪魅地一勾,“嚴大總裁,你是在擔心我嗎?”
輕鬆的語氣讓嚴碩希蹙眉,他可沒有那個心情和她抬杠,“別忘記了,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我不讓你死,你休想傷害自己。”
無聊地撇撇嘴,黎瑾苒假意傷心,“擔心就說擔心嘛!何必要死硬撐著呢?就算你承認了我也不會告訴別人啊!”
對於她的惡意調侃,嚴碩希理也不理,完成了手上的動作,利落地把藥水放進醫藥箱,舒坦地躺進沙發裏,臉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
“黎瑾苒,你要是這麽臭美我也沒辦法。我隻是不想你因病不能為尉犁分擔工作罷了。”
才怪呢!尉犁在他身邊七年了,他什麽時候關心過了?他無非隻是為了要整整這個女人罷了。不過,這點他是抵死不會承認的,好戲才剛要開始,沒有了她這個主角,戲還怎麽進行下去呢?
黎瑾苒淺笑,也不再說話,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他以為她不知道他的陰謀嗎?隻是,就算知道了對方的意圖,她還是一點抵製的能力都沒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