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淩若雨捷足先登
第63章：淩若雨捷足先登
然後再由淩若曦將人領過去，任憑淩若悠怎樣的花言巧語，伶牙俐齒，也別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安然脫身。而祖母、祖父和父親為了不讓淩若悠這個家醜禍害到大家，肯定會同意將她抬進莫府做小妾的。
如果這一切都能按照計劃成行，結果該有何等的美好。可偏偏，為什麽本該是主角的淩若悠竟然不見了，而莫致遠，卻變得神誌不清，甚至還對尾隨而去的淩若冰施暴……這一切，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你暈過去之前，可看到旁邊還有誰？”淩若雪緊張地看著淩若冰。
淩若冰搖了搖頭，淩若雪隻能無奈地歎氣，“既然如此，那就等我們回府，和母親商議後再說吧。”
隨後，淩若雪幫淩若冰整理一下衣服之後，兩人便一同往來時的方向往回走。
等她們走到人多的地方，忽然，淩若冰聽到了幾個小丫鬟說話的聲音。
“哎，聽說了嗎？據說當今新科狀元突發疾病，倒在了涼亭中，是他的未婚妻——淩府三小姐不離不棄，，守在他身邊，並揚言說生死相隨……”
“這哪還用聽說啊，當時我就站在一旁看著，哎呦，淩三小姐跪在自家祖母麵前請求要一輩子侍候莫狀元，那哭得叫一個傷心，就好像莫狀元不醒過來，她就活不下去了一樣……”
“哇，未婚夫妻成親前感情這麽深厚，真是才子佳人，兩情相悅，情深不壽……簡直要比戲文裏演的還要精彩呢！”
聽到這，淩若冰終於忍不下去，她猛地掙脫開淩若雪的手臂，朝那幾個小丫鬟冷哼道：“胡說八道什麽！淩若雨怎麽可能和莫家哥哥成為一對？簡直在癡人說夢！”
幾個小丫鬟被突然跳出來的淩若冰嚇了一跳，她們愣愣地看著一臉憤慨的淩若冰，半晌不作聲。
“告訴我，他們在哪？快說！”決不能讓淩若雨捷足先登！淩若冰想到又是淩若雨來壞她的好事，恨不得馬上找到她，扇她個幾巴掌，讓她滾得遠遠的。
小丫鬟們回過神來，看著淩若冰，其中一個膽大的，疑惑地問道：“不知是哪家小姐？問的可是莫公子人在何方？”
“知道還不快說！”淩若雨一臉趾高氣揚，語氣不耐地說道。
“冰兒，注意點說話的分寸！你這樣成何體統？”淩若雪皺著眉，將淩若冰拉到身後，低聲警告著她。
然後她轉過身，對著那幾個小丫鬟，微笑著說道：“我們是淩府的人，煩勞各位，我祖母現在人在何處？可方便領我們前去？”
淩若雪輕聲細語，態度又謙和有禮，小丫鬟們自然不敢怠慢，她們中走出一個人，向淩若雪福了福身，說道：“原來是淩家小姐，老夫人現在正在客房，您且隨我來。”
淩若冰很想知道莫致遠的所在，她扯了扯淩若雪的衣衫，不滿地嚷道：“姐……”
淩若雪低聲喝道：“閉嘴，如果想見到莫公子，就什麽都別說，跟著走就是。”
淩若冰聽到這話便不再說話，她們倆跟在小丫鬟身後，靜靜走著。不一會兒，便來到客房。
在經過通報之後，她們倆才進了屋，見到自家祖母和安國老夫人，還有其他幾位夫人也都在場，淩若冰隻能按捺住心中的急切，跟在淩若雪身後，向眾人行禮。
老夫人滿意地看著她們不失禮數的表現，便讓她們來到身邊，神情略有不滿地問道：“剛才去哪了？莫公子那事，剛才鬧得那麽大，也沒見你們出來，雨兒可是自始至終都守在莫公子身邊呢。”
也不知道這四丫頭是怎麽想的。之前花氏有來找她商量，說要讓出她娘家祖傳的祖母綠，讓她幫著撮合四丫頭和莫公子的婚事，而至於三丫頭，等花氏日後再另外為她找門親事即可。
家裏的那些丫頭，她們的親事，本來就是要用來聯姻的，至於誰和誰，那就看誰能為淩家帶來更多更好的利益。所以，老夫人也就默許花氏要讓淩若冰取代淩若雨嫁進莫家的安排。
隻是沒想到，四丫頭自己這麽不爭氣，莫公子昏迷了那麽久，她都沒出現，倒讓三丫頭捷足先登了。
事到如今，就算她有心成全，也是不可能的了。和莫家聯姻的，必須是三丫頭。否則，今天三丫頭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便都成了笑話，她可丟不起這個臉，淩府同樣也丟不起！
淩若冰心中有事，神情有些恍惚，她半晌不說話，惹得老夫人頻頻皺眉，以示不滿。
淩若雪急忙上前，向老夫人解釋，“祖母息怒，我和冰兒是看那園子中有很多珍貴的菊花品種，想著那是您最喜歡的花卉，便想著將所有花兒都看了遍，回來帶您去好好瞧瞧，沒想到，倒一時忘了時辰……”
幸好她剛才去找冰兒的時候，沿途經過一個種滿了菊種的小院子。不然，冰兒無緣無故、衣衫不整地暈倒在永樂侯府之內，這要傳出去，冰兒該有多難堪。要是讓父親和祖父、祖母知道，她們原先打算陷害淩若悠的事，相信他們也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聽到淩若雪說的話，老夫人還沒說話，安國老夫人倒先驚訝地“咦”了一聲，“嗬嗬，那個菊滿園一般很少對外開放的，沒想到，倒讓你們兩個小丫頭先進去了……”
隨後，她眼神似有若無地看著蔡嬤嬤，蔡嬤嬤接收到她的眼神，便悄悄的從眾人之中退了出去，往屋外走去。
老夫人若有所思，半晌之後才對淩若雪兩人說道：“你們倒有心，隻是，如今這情況，也不宜去觀賞菊花了，時候不早，我們是時候打道回府了……”
“祖母，莫家……公子現在怎麽樣了？可醒過來了？”淩若冰此時終於也忍不住，語氣急切地問著老夫人。
老夫人斜睨了她一眼，說道：“莫公子還沒醒，但已經被他們府裏的人接走了……”
淩若冰聽到這，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想，莫家哥哥沒事就好。她還在暗自慶幸的時候，老夫人的下一句話，就將她打入了穀底，“雨兒自動請纓，隨行去照顧莫公子，直到莫公子平安無事轉醒，才會回府。”
淩若冰呆愣住，她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怎麽可以讓淩若雨去照顧莫公子呢？”隨後，她抬起頭，朝著老夫人跪了下去，“祖母，我也想去莫府照顧莫公子，請您恩準……”
老夫人臉色大變，她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成河體統！堂堂丞相府的千金，竟然一個個口口聲聲說要去照顧個病人？三丫頭和莫公子已經訂親，而你是什麽身份？莫公子的小姨子，有什麽資格去莫府？你們平時學的那些規矩呢？都扔到腦後了嗎？”
老夫人氣到最後，竟然犯了頭疼，她撫著額頭，靠坐在椅子上。淩若曦著急地喊著：“祖母，您消消氣，四妹不過是熱心想去幫忙，一時沒多想就讓您誤會了，您可千萬別胡思亂想，氣壞了自己身子啊……”
淩若曦一邊安慰著老夫人，一邊眼睛冷冷地看過淩若冰，眼神中有著警告。“二妹妹，四妹妹年紀小，不懂事，你該多費心，看顧著她點，莫總讓她心急口快，說了些不得體的話，平白惹得祖母為她受驚擔憂……”
淩若雪跪在淩若冰身後，跟老夫人說道：“祖母息怒，大姐說得對，冰兒不過是看三姐一個人可能忙不過來，想過去幫襯一下，她年紀小，並沒想那麽多，您可千萬別當真，氣壞了身子……”
安國老夫人此時也加入勸說的行列，“淩老姐，你們丞相府出來的姑娘家，個個都是懂禮知數的好孩子，你就盡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她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肯定不會讓你難為的。”
“安國老姐，承你吉言了……時候不早，我們也該告辭了……”
隨後，老夫人便站了起來，在淩若曦的攙扶下，向眾人告辭，走出了屋子。
這時，淩若悠和錦碧姍姍來遲，她們來到老夫人麵前，行禮。
老夫人皺眉，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厭煩，“怎麽來得這麽遲？”
淩若悠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她不好意思地說道：“祖母恕罪，悠兒是看園子裏的姐姐們都在練習歌舞，看得入神，這才來遲了……”
淩若悠身後一個小丫鬟，便走上前，跟安國老夫人行禮，“老夫人，嫣兒小姐她們在練舞，脫不開身，所以命奴婢來為淩家七小姐解釋一下……”
安國老夫人哈哈大笑，“淩老姐，我家那幾個潑猴兒平時心高氣傲，絲毫不肯隨便讓人接近，尤其是在練舞的時候，沒想到，你家這個淩七小姐，倒破了這先例……”
老夫人看安國老夫人那麽高興，也不好再揪著淩若悠遲來的事不放，隻能冷冷對淩若悠說道：“下次注意點，畢竟我們來者是客，平時應該謹記規矩，莫讓主家為難才好！”
淩若悠低頭受教，隨後便退到眾人身後，隨著隊伍，慢慢走出了永樂侯府大門。
坐上了馬車，淩若冰立馬對淩若悠開炮，“你怎麽回事？沒事跑去看什麽練舞，我看你原先不是往涼亭那個方向去嗎？五妹也看見的，對吧，五妹？”
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淩若霜，被淩若冰點名，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淩若冰，又看了看淩若悠，最後卻低下了頭，小聲說道：“四姐，我什麽都不知道的……”
“你！”淩若冰生氣地推了淩若霜一下，恨聲說道：“不中用的廢物！”
淩若悠冷笑，她看著淩若雪，問道：“二姐，四姐這樣，你難道就不管管？我看祖母此刻心情不是很好，萬一咱們姐妹幾個在馬車裏把事鬧大了，到了祖母麵前，就算你們有花姨娘撐腰，恐怕也得跟我們一樣，沒什麽好果子吃！”
淩若雪雖然不理會淩若悠，但她顧慮著老夫人，她深知此刻絕不是淩若冰鬧事的時候，所以，她低聲喊著淩若冰的名字，“冰兒！”
淩若冰心中很不服氣，她憤怒地看著淩若悠，心中想道：真是個掃把星，走到哪，運氣壞到哪，她和莫哥哥的事，也是拜她所賜，才會又讓淩若雨捷足先登的。等以後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