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後牆那的洞挖好了
第76章:後牆那的洞挖好了
錦畫不想刺激淩若悠,但卻還是實話實說,“小姐別傷心,真實的您醜不醜,奴婢和錦碧都是知道的,隻要您摘下麵巾走到大夥兒麵前,這個貌醜的流言就會不攻自破的……”
而一旁的錦碧,卻很不服氣,她直接就嚷嚷道:“什麽?太後沒見到咱們小姐,怎麽就能斷定咱們小姐貌醜無鹽?不小姐,您快說句話啊,豈不是全京城的人都以為您真的其醜無比了嗎?”
相對於錦碧的痛心疾首,錦畫倒顯得平靜很多。她看著淩若悠,自始至終卻總是一副事不關己卻又意料之中的神情,這時她心中隱約有個猜測,便不由得問道:“小姐,您好像並不奇怪,太後說您醜而拒絕您參選這件事?”
淩若悠這才笑了,隻見她點了點頭,讚賞地說道:“錦畫,不錯嘛,關鍵時候,還是你比較冷靜,換做是錦碧,估計還會以為現在我得傷心得滿屋子跳了吧……”
“小姐,奴婢這麽關心您,您可好,到頭來老是逗弄奴婢……”錦碧滿臉委屈地說著。
淩若悠清了清嗓子,便對錦碧說道:“行了行了,別傷心了,本小姐知道你關心我……沒錯,就如同錦畫說的一樣,本小姐是早就知道太後會以我貌醜而拒絕了讓我參選花神宴。”
錦碧和錦畫都驚奇地看著淩若悠,她們異口同聲地問道:“小姐,您是怎麽做到的?”
淩若悠笑得得意,她反問錦碧,“錦碧,還記得遊園會的時候,我們見過誰了?”
錦碧皺著眉想了一下,最後她恍然大悟一般,興奮地說道:“小姐,是永樂侯府的小姐們!小姐,難怪你當時特意要摘了麵巾,看她們練習舞蹈……”
記得當時永樂侯府的小姐們在小院子裏因為練舞累了在踢毽子,小姐一反常態地走過去湊熱鬧。
當時和那些小姐們熟悉之後,她們想邀請小姐一起切磋一下舞技,沒想到小姐搖了搖頭,隨後就摘下了自己的麵巾,說自己如果摘下麵巾的話,怕是沒有機會參加任何宴會的。
淩若悠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永樂侯府的安國老夫人是太後的親生母親,而那府裏的小姐們都是太後的侄女們,旁人的話,太後聽了或許還需要親自見到她本人才能夠確信,可她們的話,太後是絕對不會懷疑的……”
錦畫這才明白過來,她看著淩若悠,眼神裏有著掩飾不住的驚訝,,“原來小姐你一直就打算不去花神宴……”
“錯,我是不打算參選秀女,而不是不去花神宴!那麽好玩的地方,如果不去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所以,花神宴我是一定要去的!”淩若悠伸出食指搖了搖,糾正了錦畫的說法。
“所以小姐你剛才才會一直在問夫人那些關於花神宴的事情啊……”錦碧剛才在思音院的時候就很奇怪為什麽自家小姐一直對花神宴的事那麽上心,原來是因為好玩想去看啊。
“那還用說,知己知彼,才能避開重要雷區嘛!而且,我們趁這個機會,還可以先去探探府外的情況,等後牆那的洞挖好了,以後我們就能隨心所欲,想什麽時候出去就什麽時候出去了……”淩若悠想到美好的未來,頓時笑得很開心,眼睛眯成了兩個彎彎的小月牙。
兩個丫鬟的神情,隱隱中都有著欣喜。錦畫本來是有些擔心,但後來聽了淩若悠的話,也不焦慮了。至於選秀的事,自家小姐都不急了,她們做丫鬟的又何必著急?反正這輩子無論好壞,她是跟定小姐了!
“你們兩個都要記住了,不管以後我的臉如何,隻要我帶著紗巾一天,對外你們就得對我的容貌守口如瓶,知道嗎?”
“那小姐,守口如瓶的人也包括夫人和四月嗎?”問這問題的是錦碧,夫人是小姐的親生娘親,而四月,其實從一開始她聽命的就是小姐,小姐的情況,連她們兩人也要瞞嗎?
“嗯,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府裏之前可都是見過我沒蒙麵紗的樣子的,如果我們表現得不逼真,就不會瞞過她們,那宮裏肯定也要派人來核查的……那到時我就可是欺君之罪了……”
淩若悠一大早就帶著錦碧過來給老夫人請安。
一進門,就看到淩若冰對她熱情地打招呼,“呦,這是誰呀?我道怎麽從你醒來第二天開始,你就一直要帶著紗巾蒙麵呢。原來是那臉上的麻子疹子至今都還沒褪卻幹淨啊……難怪太後還專程讓公公來府裏通傳,特準貌醜無鹽的你不用在花神宴上出現呢!”
淩若雨看她說得實在過分,就出聲攔阻了她,“四妹!都是一家姐妹,你這樣擠兌七妹,就不怕外人知道恥笑嗎?”
淩若冰本來情緒倒沒太大波動隻是看淩若悠出現,心裏有不舒坦,嘴皮子快過腦子,她就忍不住想要出聲刁難淩若悠。隻是當淩若雨說話時,她心中婚事被奪的苦楚又一次被引發出來,當即她便顧不得老夫人在場,直接就衝著淩若雨吼了過去,“一家姐妹?哼,有本事你這個姐妹就別搶我的莫公子啊!貓哭耗子假慈悲,現在倒來裝姐妹情深,也不嫌晚了點!”
淩若雪見淩若冰越說越過分,她連忙出聲製止她,“冰兒,你就少說幾句吧。再繼續這麽瘋下去,你還當不當自己是尊貴的相府千金了?”
冰兒怎麽會這樣呢?就為了個莫致遠,至於嗎?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倒好,全然不顧我和母親在這中間是怎樣的為難,自己想怎樣就怎樣,說到底,都是母親把她給寵壞了!
淩若雪冷著臉地看著淩若冰,眼神中充斥的是濃濃的不滿。
“行了行了,來到這裏也不消停一下,一個個來我這裏就差上演全武行了……七丫頭,別管你四姐,她也就發發牢騷,對你其實沒啥壞心眼的,你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啊……”
老夫人沉下臉,對屋裏的人警告著,她招招手,示意淩若悠來到眼前,臉上一派溫和、慈祥。
淩若悠嘴角抽搐,祖母,為什麽您每次說話總讓我有種錯覺,您是在給我招仇恨呢?
盡管心裏這麽想,淩若悠麵上卻什麽都沒顯露出來,她向老夫人行了禮,便說道:“祖母言重了,正如三姐姐說的一樣,我們都是一家姐妹,當下若有小矛盾,轉眼也就都忘了,誰還費心去惦記這些呀,您就放心吧……”
老夫人眼中精光一閃,看著淩若悠的臉若有所思,最後卻還是點了點頭,笑嗬嗬地說:“嗬,你能這麽想祖母就放心了……七丫頭,你可知道,你不用參選的事情了?”
淩若悠點點頭,表示自己早已知道此事,她看著滿屋子人臉上各異的表情,就說道:“其實,祖母,就算這一次宮裏沒有派人來,悠兒今年才不過十二歲,也是不到資格參選的。”
老夫人愣了一下,隨後她看著淩若悠的著麵紗的臉龐,臉上似笑非笑,“年齡不過是個小限製,而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臉了,無才無貌的相國千金,說出去,不用別人恥笑,咱們自己就要無地自容了,七丫頭,你說是嗎?”
淩若悠雖然麵上平靜地看著老夫人,但她內心卻早已在咆哮了:我是刨了你祖墳,還是搶了你男人?至於比其他人更加猛烈地擠兌我嗎?若不是看你是長輩,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想了一想,淩若悠卻還是態度恭謹地回答道:“祖母說得極是,幸好悠兒隻不過是臉部生了點麻子疹子,還不至於無才無貌,辱沒了門楣。”
“說什麽大話呢?我就不信你那臉上隻是簡單的麻子疹子,如果真是這樣,怎麽到現在還沒好利索呢?你敢不敢摘了麵巾讓大夥兒看看你的臉?”淩若冰始終咄咄逼人。
淩若雨在一旁,察覺到淩若悠心中的激憤,為了不讓局勢繼續惡化下去,她便微笑著走了出來,說道:“四妹妹真愛說笑,二姐你也不管管的。咱們姐妹幾個從小都是祖母和花夫人找人來精心教導的,如果說無才,那豈不是直接就是在指責祖母和花夫人?再說了,父親年輕的時候在京城中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有父親在,我們姐妹幾個,雖說不上貌可傾城,最起碼也不至於無貌啊……”
淩若悠在老夫人麵前差點就笑出聲來,淩若雨可謂抓住了老夫人的死穴,她平時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說淩世傑的任何不是。一旦有人說了淩世傑任何不是,不管是誰,老夫人即刻便能變身成戰鬥機,狠狠地收拾掉所有蓄意傷害淩世傑的人。
據說淩世傑年輕的時候是京城裏出了名的美男子,而他的女兒,再怎麽說也不至於醜到無鹽,而說淩若悠醜的人,其中就有淩若冰,甚至於她自己,也在淩若冰的逗引下,擠兌了淩若悠的容貌,這在無形中就間接中傷了淩世傑。所以,當老夫人聽到這話,當下表情不知有多難堪。
大概過了好一會兒,老夫人才終於緩了過來。她笑笑對淩若悠說道:“七丫頭,雖然你臉上不是什麽大毛病,但也要注意多休養,盡早養好身體。至於冰兒,祖母交給你和雪兒的佛經抄錄好了沒有?如果沒有,你就該多用點心思花在那上麵,也省得整天沒事亂說話!”
淩若冰滿臉委屈,卻也不敢說什麽。隻靜靜站在一旁,狠狠地瞪著淩若悠和淩若雨。
老夫人則也皺眉看著淩若雨,心中奇怪,怎麽三丫頭突然之間倒和七丫頭走得這麽近了?甚至還處處維護於她?
“祖母,悠兒今天來是有一事相求……”淩若悠低著頭,輕聲向老夫人說道
“哦?什麽事說來聽聽。”老夫人似乎有些累了,她閉著眼睛,輕悠悠地說道。
“懇請祖母,應允悠兒在花神宴那天,跟著眾位參選的姐姐一起去見識一下花神宴是怎樣空前的一種盛況。”
“噗嗤——”,淩若悠這話一說出,立即引來一陣嗤笑聲,“七妹,你怎麽那麽沒有自知之明?既然太後都讓你不要出現在花神宴以免影響眾人比賽的心情了,你如今還想去花神宴,是想忤逆太後嗎?”淩若冰尖銳而又刻薄的聲音如影隨形,淩若悠真的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