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8 心竟然會這麽痛
“是的是的，很快的，不會打擾你很久的。”雖然內心對葉心芷的勸說很不是滋味，趙嫣還是抓緊了了這個點，順著葉心芷的話趕緊說下去。
季文軒好像並沒有聽到趙嫣的話一般，隻是眼睛緊緊盯著葉心芷，不滿她就這麽放心的勸說自己跟另外一個女人單獨談什麽話，現在的季文軒覺得葉心芷對他不夠重視。
葉心芷輕輕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並沒有看向季文軒，她現在隻想讓季文軒跟趙嫣說完了好讓趙嫣不要再在這裏了，總覺得她跟季文軒在一起的時候有趙嫣在場會覺得很奇怪。
最終，季文軒還是妥協了，默不作聲的站了起來直直的往門外走出去，期間一眼都沒有看向趙嫣。
趙嫣看到季文軒直接走了出去，還愣了幾秒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直到後來葉心芷都忍不住開口提醒她了：“趙小姐，你不是要跟文軒談話嗎，他已經出去了。”聲音裏帶著一點的小心翼翼。
趙嫣這才回過神來，朝葉心芷輕輕點了點頭，也走出了病房，而葉心芷則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開始在內心不斷猜測趙嫣來找季文軒到底要說些什麽呢，而看趙嫣好像是專程來這裏找季文軒的，那麽她知道了自己跟季文軒現在的關係了嗎？可是趙嫣剛才完全沒有朝她流露出憤怒之類的態度，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而趙嫣找了一圈才在樓梯一角找到季文軒，他正看著窗外麵在抽煙，煙霧繚繞在他的身邊讓趙嫣看不清他的表情。
“說吧，有什麽要說的。”趙嫣一來到季文軒就發現了，隻是後來看到她隻是愣愣的看著自己卻沒有說話，不禁緊皺著眉頭催促，如果不是葉心芷的勸說他根本連見都不想要再見到這個惡毒的女人。
季文軒麵上毫不掩飾的厭惡讓趙嫣再一次傷透了心，剛才在病房裏起碼他還掩飾了一下隻是眼神冷了一點話語冷了一點而已，趙嫣內心不住的苦笑，看來他對自己唯一的好臉色還要在葉心芷那個女人麵前才有，她趙嫣什麽時候混到這個地步了。
“趙氏出事……是你做的嗎？”趙嫣還是不肯相信季文軒會這麽狠心，畢竟趙氏也曾經在他困難的時候，在季氏一蹶不振的時候幫過他啊。
季文軒冷冷的看了一眼趙嫣，然後扭頭繼續看向窗外，半晌才回答：“準確的來說不是我做的，我隻是幫忙搜集證據而已，要是你們趙氏真的幹淨的話，現在就完全不會有事。”一副官方應對的口吻，但是也透露了趙氏現在變成這樣的確有他的推波助瀾。
沒想到由他親口承認這事自己的心竟然會這麽痛，趙嫣忍不住抓住了季文軒的袖子，卻瞬間就被他給甩開，還大力到讓趙嫣後退了兩步，趙嫣沒想到他現在對自己的厭惡已經達到了這個地步了，就連衣服被她碰一下都這麽大的反應。
“你怎麽能……怎麽能這麽做？你忘了我們趙氏在季氏困難的時候幫過你嗎？”趙嫣仍忍不住質問季文軒。
聽到這話季文軒反倒冷笑了出來：“嗬嗬，幫我？原來在蕭大小姐眼裏的幫就是和別人一起聯合設計我們季氏，然後再在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出來當假好人，我總算知道了，還有，別忘了你們當初的幫也不是毫無條件的，除了逼我跟你訂婚外你們趙氏還低價買入了我們季氏的多少股份這個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沒想到當事實被季文軒活生生的剝開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會是這種心情，趙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被季文軒呼出來的煙霧的氣息，仿佛這樣自己就跟這個心心念念的男人接近了許多。
“你都知道了，我也猜到憑你的本事和敏感性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但是沒有想到這天來得這麽快。”趙嫣低下頭低聲說道。
“但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至於讓我們趙氏徹底無翻身之地吧，就連我的哥哥，也快要坐牢了吧。”趙嫣還是不肯相信季文軒會這麽恨，跟他認識這麽多年了，多少也了解他的性子。此時趙嫣腦海中閃過趙啟跟她說過的話，但是還是拒絕相信，非要讓季文軒親口說出來她才相信，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自虐吧。
“你這麽聰明不會猜不到的。趙嫣，就算你猜不到我相信你哥也會點醒你的，如果不是你自作聰明的動了我的女人，我是不介意給趙氏留一條後路的，但是就是你的聰明害了你自己，還害了整個趙氏，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季文軒如趙嫣所願的說出了她心中的那些話。
也讓季文軒把嘴致命的一刀捅進了她的心口。
“你的女人……”趙嫣總算抬頭恍恍惚惚的看向季文軒，眼睛紅紅的，卻沒有一滴淚水，隻是玩味的咀嚼著這幾個從季文軒嘴裏出來的字。
焦距終於集中在季文軒臉上，那張依舊讓她迷戀的臉，那張讓她迷戀了整整二十幾年的臉。
“在你的心裏，隻有葉心芷那個女人是你的女人是嗎？盡管我當初跟你訂了婚也也從來沒有把我看作過是你的女人是嗎？”執著的看著季文軒，非要他說出那個會讓她本來就受傷了的心更加支離破碎的答案。
季文軒像是不忍看向這麽執著的趙嫣，輕輕把已經燃盡的煙頭按滅：“訂婚不是我自願的，是當初趙氏支援季氏的條件之一。”說完之後沒有再多看趙嫣一眼，抬起腳步跟她擦肩而過，離開這個樓梯角。
趙嫣用力閉了閉眼，眼中還是沒有眼淚流出來，在季文軒離開這裏的前一秒問出了心中的最後一個問題。“你就不能放過趙氏嗎？看在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上”聲音是弱弱的，滿帶著祈求，這是趙嫣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用這種弱勢的祈求的語氣跟一個人說話。
季文軒僅僅隻是腳步頓了頓，並沒有回過頭來，接著繼續往前走，身影消失之前留下了輕輕的一句話：“你當初也沒有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放過葉心芷。”
就是這輕輕的一句話，徹底的讓趙嫣流不出來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緩緩的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膝蓋哭了出來，絕望的哭聲充斥著整個樓道……
“坐累了沒有。”回到病房，季文軒看到葉心芷正怔怔的看向窗外，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在想些什麽，忍不住打斷了她，他不喜歡這樣的葉心芷，好像離他很遠一樣，眼睛裏完全沒有他，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還好，躺了這麽多天我覺得自己好像癱了一樣，都躺到要累死了。”聽到季文軒的聲音，葉心芷轉過臉來看著他開玩笑式的回答，眼睛悄悄打量著他，想要看出來剛才趙嫣跟他說了些什麽。
但是季文軒的臉瞬間黑了下來，較重的捏了下葉心芷的手臂，因為腦袋受過傷他不敢亂碰，所以隻能捏她的手臂出氣了。一臉嚴肅的看著用委屈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葉心芷：“胡說什麽呢，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說這些看我怎麽收拾你。”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葉心芷仔細回想自己剛才說了什麽，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季文軒到底是在介意些什麽，頓時哭笑不得：“我隻是開玩笑而已，又沒有認真，你在氣什麽，又不是我說一下就真的能成真的。”說到後麵變成低聲嘟囔了。
“那也不行，我不喜歡聽。”季文軒專製的說，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剛才你跟趙嫣在外麵談了這麽久，到底在說些什麽啊？”葉心芷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要是讓她自己慢慢在心裏猜的話，她估計會瘋的，特別是她現在特別有空胡思亂想，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就連下地走一走都不被允許。
季文軒隻當沒有聽到葉心芷的話，從一旁的公文袋裏拿出幾份要處理的文件就坐在她身旁看了起來，一副專心致誌的模樣。
葉心芷一看就知道季文軒是故意的，故意裝作沒有聽到她的問話。
嘟了嘟嘴，不滿的戳了戳季文軒那結實的手臂，季文軒並沒有理會她，仍然繼續低頭專心的看著文件。
葉心芷低頭絞著手指，本想生悶氣不理季文軒的，但是還是不甘心季文軒竟然出去跟趙嫣聊了一趟之後回來就不怎麽理會自己，心下對他們的談話內容更加好奇了，隔一段時間偷瞄一眼季文軒，這樣來回好幾次，發現他依舊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在低頭處理著文件。
“季文軒，你就跟我說下嘛。”實在沒辦法了，葉心芷隻能輕輕拽著季文軒的手臂撒著嬌。
而季文軒雖然低頭看著文件，但是手裏的文件一直都沒有翻頁，眼睛永遠定格在第一行字，其實注意力卻一直落在葉心芷的身上，就連她一共偷看了他幾次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隻是他不動聲色想要晾一下葉心芷，就為了懲罰她剛才竟然把自己推到另外一個女人身邊，還半點都沒有介意和吃醋的表現，這讓季文軒覺得很不爽。
“季文軒，你是不是跟趙嫣說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才不肯告訴我！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做不到什麽都跟我說對我沒有隱瞞的。”軟的行不通，葉心芷也隻能試試硬的了，耍潑耍賴，這些她並不是很擅長，要說這一招還是季菲瑜教她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