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說不會讓我如願
不管是誰拍的,誰發的,都不重要。
薑錦言,他根本就不想聽我解釋。
他說以前誤會我了,以後不會再輕易誤會我,可是他不是這樣,他因為兩張曖昧不清的照片懷疑我的清白,甚至懷疑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裴雨初的,這真是太荒唐了!
天底下還能有比這更加荒唐的事麽?
我在地上坐了很久,等我站起來的時候,腿都麻了,差點兒一屁股摔在地上。
我打電話給裴雨初,問他:“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叫人拍的?”
“什麽照片?”
“就是你在咖啡廳裏握著我的手、還湊過來跟我說話的照片,是不是你叫人拍了發到錦言手機上的?你覺得我多管閑事了,所以想要報複我?”
“你說什麽?!有人拍了我們的照片發給薑錦言了?”
裴雨初的聲音聽上去十分震驚,我愣了,難道說不是他?那是誰?
我又想到了侯漪婷收到的那些照片,那些照片是古薇寧拍來發過去的,那這些照片有沒有可能是古薇寧拍來發的呢?
我轉念一想,應該不可能,古薇寧沒有錦言的電話號碼啊?但是如果她是在裴雨初的手機裏找到的錦言的手機號呢?
這也不是不可能。
我左思右想,沒有給古薇寧打電話確認。
如果這真是她發的,我也認了。
我要跟薑錦言解釋清楚,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寫了一條長長的消息,給薑錦言發過去,給他講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我講得很詳細,如果這樣薑錦言都還懷疑我的話,那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當天晚上,薑錦言沒有回來。
第二天,我在午休時間去了迅風。
我經常因為工作的關係來這邊,所以,很容易就能進去。
我直接到了薑錦言的辦公室,說有事情找他。
她的秘書紀亞萱讓我說明來意。
我的來意當然是來找薑錦言的,跟工作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也沒有料到他的辦公室這麽難進,所以沒有準備可以當借口的文件。
就在我皺著眉頭想借口的時候,袁東賢從薑錦言的辦公室出來,他看見我,愣了一下,然後走了過來,問是怎麽回事。
“我有事找薑總。”我搶在秘書之前說道。
袁東賢立即說道:“請跟我來。”
他在秘書有些驚訝的視線中把我帶到了薑錦言的辦公室,幫我打開門,讓我進去,然後他就離開了。
薑錦言正在批閱文件,他頭也不抬地拿起一份文件,“把這個給厲總辦公室送去。”
“……那我去叫袁東賢過來。”我轉身剛要打開門,就聽見薑錦言說道:“站住。”
“你怎麽會在這裏?”他問我。
“……我昨天發給你的消息,你看了麽?”我問他。
“沒看。”薑錦言冷冷地說道:“手機我昨天扔了,新買了一個。”
我真是不敢相信,我費了那麽大心思寫的消息,他居然沒看,還說換了個手機。
“薑錦言,你究竟想怎麽樣?你說過你會相信我的,可是現在呢?”
“是你先騙我的。”
“我那是……我騙你的確不對,我向你道歉,可是你聽我解釋啊。”
“我不想聽你的花言巧語。”
“你不相信我,又不聽我解釋,那你想讓我怎麽做?我們這樣下去還有什麽意思?”
這句話一說出來,我就知道我說錯了話。
薑錦言猛地抓著我的胳膊把我推在牆上,“你又想跟我說和我解除協議是吧?沈汐,你究竟把我當什麽了?一個便利的可以利用還可以隨時擺脫的工具?你跟我分開之後想幹什麽?想跟裴雨初雙宿雙飛?你做夢!”
我的手被薑錦言抓得很痛,但是我的心更痛。
如果說裴雨初是個變態,薑錦言就是個瘋子。
“薑錦言,你這個混蛋。”我忍不住罵道:“你說我騙人,你說的話才都是騙人的,你說你相信我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你上次都能去查我是不是被葛峰林陷害了,這次你怎麽不去查我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薑錦言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他的眼神很可怕,我感覺我如果不是一個孕婦的話,肯定會被他揍一頓。
“那你跟我說,你們靠那麽近,在說什麽悄悄話?”他咬牙切齒地問我。
我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很多事情我千方百計地瞞著,但是有的人就是想讓我把我不想說出來破壞現在的安定的話說出來。
我破罐子破摔地看著他,“上次,我去我租的房子拿畢業證,剛好撞到裴雨初和古薇寧偷情,我說裴雨初無恥,他說像我這種剛結婚就跟另外一個男人結婚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還跟我說,你有一個真正喜歡的女人。他湊到我麵前跟我說話,就是問我想不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說完之後,我整個人突然就輕鬆了。
不管是裴雨初和古薇寧偷情的事,還是薑錦言有個喜歡的女人的事,全都說出來之後,我就像是卸下了心口的一塊大石一般。
不過,看著薑錦言的臉色,我知道,我心裏的大石已經轉移到了他的心上。
在他摔門而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完了。
不管是薑錦言找地方撒氣去了,還是他去找裴雨初算賬去了,都完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本來是來找他解釋的,怎麽解釋又變成了吵架,還發展成現在這個模樣。
我沒有心情去想,如果兩個股東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之後,迅風會怎麽樣,我連自己的事情都已經應顧不暇了。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默默地走出了迅風。
路上,我看見有的人在走廊上跑、有的人在討論。
我隱約聽見了他們的討論,似乎,薑錦言和裴雨初在辦公室裏吵起來了。
我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走到電梯間按了下樓鍵。
那兩個人吵架關我什麽事呢?我隻是不小心卷進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風波裏的一個小嘍囉而已。
一個可笑的局外人。
我回到薑錦言的家,開始收拾東西。我知道,我又得找地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