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是警告還是威脅
這一連串的“是吧”徹底把我給打懵了。
這個女人,真是個怪物。她還真適合幹狗仔這一樣,居然以這麽一點點的線索就推測出這個我完全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來。
沈汐,不能慌,你得鎮定。
我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
我故作鎮定地對何敏如說道:“何小姐,你的想象力真是很豐富。”
“我這不是想象力,我這隻是基於事實之上的合理推測而已。”何敏如說道。
我不解地問道:“我說,你把我的隱私調查出來,有什麽意義呢?你是打算報道出來還是打算怎樣?”
“我沒打算怎樣。”何敏如說道:“我說過了,那隻是我的職業習慣而已。沈小姐,其實你真是想多了,你和薑總的事,隻要是有心人,隻要想去打聽,就能打聽出來,雖然得費一些功夫,但這些不是大問題。”
我搖了搖頭,這個女人詭辯的技術很高。
她一直在說她沒有惡意,其實,這就是惡意。
“你的職業習慣真是可怕。”我淡淡地說道:“何小姐,你該不會在現實生活中,要結交一個人,都要先基於你的職業習慣先把別人的底細摸個透徹,然後才會決定和對方交不交朋友麽?”
何敏如皺了下眉頭,我的這句話似乎是讓她感受到了冒犯。
“你這句話可不是太中聽,我感覺我的人品受到了質疑。”她不悅地說道。
我看著她,平靜地說道:“如果以前沒有人跟你說過這樣的話的話,那還真是遺憾。沒錯,我就是在質疑你的人品。我就不會在決定和一個人交不交朋友的時候去查別人的底細,不過,如果我感受到別人的敵意的話,我就會這麽做了。”
“你什麽意思?”何敏如皺著眉頭問我。
看著她的表情,我的心徹底地平靜下來。
就這麽繼續說下去,這個女人隻是看上去強勢而已,隻要我拿出不怕她的氣勢來,隻要我不怕她,那她就沒什麽好怕的。
我不慌不忙地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是薑錦言的前妻,我也知道豆豆的爸爸是誰。”
何敏如的臉色終於變了,有了除了笑和皺眉之外的其他表情,這表情裏,帶著一絲慌亂。
雖然我還不知道結果怎樣,但是,從她這個表情來看,我這一招走對了。
我不能做一個時刻等著麻煩找上來,然後或者默默承受或者到時候在想對策的人,我要做一個提前預防矛盾發生的人。
何敏如這邊,就是一個預演,我要在這件事當中得到訓練,以後,萬一田家的人也要找我的麻煩,至少,我也是有經驗的人了。雖然對手的段數可能不一樣,但是我也沒有必要慌忙,隻需要保持冷靜、按部就班地去做我該做的事就好。
“你什麽意思?”何敏如黑著臉問我。
我笑了一下,說道:“我沒有什麽意思,我隻是好奇,所以就打聽了一下而已,還請何小姐你不要介意。你剛才也說了,這人的好奇心一上來啊,就控製不住。沒辦法,這是人之常情,你說是吧?”
這可是何敏如自己說的話,現在我用她自己說的話來堵她,不知道她是什麽心情。
不過,應該不太好才是,至少,她的表情不太好。
“沈小姐,你還真是一個厲害的人。”何敏如笑了一下,說道:“讓你見笑了。”
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你真是誤會我了,我調查你的事,真不是要做什麽,隻是想跟你結交而已。你說得對,我要跟一個人結交之前,就是喜歡把人調查一遍。以前,的確沒有人跟我說這是人品不好的表現,現在你跟我說了,我就跟醍醐灌頂似的。看來,這是一個缺點,我以後得改改。沈小姐,謝謝你跟我提出這個問題。”
饒是我反複地讓自己平靜,麵對她這番說辭,我也不能完全平靜,何敏如不但厲害,還臉皮厚。
她都說了那樣的話,居然還有臉說出還要跟我交朋友的事。
“不好意思,我沒有想要跟你交朋友。”我直截了當地說道:“一個班上有那麽多小朋友,不可能跟每一個小朋友都成為朋友,有的能成為朋友,有的就隻是同學而已。我今天之所以要跟你單獨說話,就是想請你別利用小孩子的單純,來刺探薑家的事。”
“你是在威脅我?”何敏如問我。
我說道:“你要說威脅,也可以。”
“所以呢,如果我不按照你說的去做的話,你會做什麽?”她又問道。
我看著她,冷靜地說道:“何小姐,我從來沒有任何時候主動攻擊過任何一個人,但是,如果別人主動攻擊我,那我也不是好拿捏的。我調查你的事,是在你刺探我的事情之後。”
我把腦袋湊過去,小聲繼續說道:“我還不怕告訴你,我除了知道豆豆的爸爸是誰,我還知道你為了得到一手新聞,做了些什麽好事。何小姐,我要是知道薑大哥帶點點去遊樂園兒的事情會鬧得那麽大,我是絕對不會讓點點跟他一起去遊樂園兒的。我不是名人,我隻想過平靜的生活,如果你要打破我平靜的生活,那對不起,我也會打破你現在幸福而又平靜的生活。我說到做到。記住我的話,以後不要再利用小孩子來刺探薑家或者是我的消息,這是我對你的警告,也是我對你的忠告。”
說完,我又重新靠回到輪椅背上,和何敏如拉開距離。
何敏如突然瞪著眼睛看著我,說道:“沈汐,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我不是一個害怕被人威脅的人。”
“那還真是巧了,當我想要做一件事的時候,我也不害怕被人威脅。”我淡淡地說道:“更何況,對象是你,我們一樣有弱點,誰也不比誰強到哪裏去。”
何敏如突然越過桌子,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的手臂還沒有好,她這麽一抓,我的手就痛。
我皺著眉頭,剛想讓她放開我的手,旁邊,一個聲音比我更快地說出了這句話。
“你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