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他還活著
銀心看著夏七的笑容,在自然光線下,這個女人的美麗也不絲毫折損半分,反而十分俏麗動人。
眼底真誠的笑意,還有那銀鈴般的笑聲,似乎銀心也被感染了幾分,不自覺地嘴角上揚。
突然,一道急促的鈴聲響起,夏七連忙跟眾人說了聲‘抱歉’,走出去接電話。
銀心自治職責,於是也連忙跟了出去,寸步不離。
夏七看到了銀心追逐自己的身影,也沒說什麽。
“嗯。”夏七輕輕地從鼻音裏發了一個聲音,嬌滴滴的,銀心立馬會意,這是陸尚風打來的。
周圍是劇組人員在布置場景,又沒有別處可去,夏七隻好放大了聲音。知道陸尚風可能會沒羞沒臊地說情話,本想支開銀心,可看到她那一副莊重的神色,話到嘴邊卻開不了口。
“七七?”陸尚風溫柔地叫道,聲音有些急促,生怕夏七出了什麽事。
“沒什麽。”夏七不禁失笑,不過是兩三秒的時間,陸尚風就急成了這樣。
銀心正了正身子,特地站得筆直,不自覺地,耳朵悄悄地去仔細聽電話內容。雖然,偷聽夫人的電話,是不對的。可打來的人,是陸尚風呀。
聽著陸尚風熟悉的聲音,而此刻的他,是她從沒聽過溫柔磁性的嗓音。
銀心原本好不容易展露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
看著鎮定神色的夏七,身子卻微微地抖著,夏七大概猜中了她的心思,於是這通電話就草草應付了事,不顧陸尚風的阻撓,急切地掛斷了。
“去吃飯吧。”夏七溫柔地輕輕說道,生怕驚擾了沉浸在痛苦之中的銀心。
銀心回過神來,不說話,隻是跟著夏七的步伐。
夏七偷偷回望了一眼銀心,兩人眼神對接了一下,卻都默契地不說話。
夏七心裏想著,這銀心不是個壞人,否則她早就對自己下手了。隻是又一個陷入了暗戀不可自拔的可憐人。歎了口氣,這冤枉情債,留著陸尚風自己解決去吧,她可懶得管這麽多。
銀心跟著夏七,像是個忠誠的仆人,隨時隨地,而且毫無怨言,可惜,就是不愛說話。
半天不蹦出一個字來,堪稱整個劇組最悶的人。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銀心卻越發有些急躁,她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
這一路上,好像都有一個身影,在不斷地跟蹤著他們。
銀心用手刮了刮鼻尖,這是來這裏,第一件有趣的事情。
很快到了晚上,夏七一行人回到酒店休息。明天就開始正式拍戲了,所以劉藝真早早回了房。
銀心非要和住在一起,夏七無奈之下隻好訂了雙人床,說實在的,她習慣一個人住酒店,因為邋遢的性格,東西都是亂扔亂放的,跟在外麵,完全是兩個人。
不過,銀心畢竟是陸尚風派來的人,也不需要在乎形象了。
“夫人,你去下外麵吧。”破天荒地,銀心開口說道。
夏七不解地看著銀心,看了看表,臨近晚上十點了,這會出門,是要鬧哪樣?
明天早上5點就要起來開工,不早點睡覺明天是爬不起來的。
誰知,銀心卻偷偷湊近了夏七,小聲說了一些話。
她的話柔柔地,熱氣噴在夏七脖子上隻覺一陣癢。
於是,夏七就出了門。
晚上十點,夏七一人在酒店大門前晃蕩著,剛才銀心說了,一定拜托她這麽做,而且發誓會保證她的安全。夏七倒不怕,首先銀心的身手好,而且她也不傻,不至於正大光明地害自己,再說了,這酒店的監控也不是擺設,明晃晃地好幾十個呢,簡直就是無孔不入。
按照銀心的吩咐,夏七繼續走了一會兒,但依然沒什麽事情發生,正覺得奇怪,突然,一個男人就衝了上來,活生生地就要撲住夏七。
夏七受到了驚嚇,立即往後退了一步,眼看那男人就要撲了上來,沒想到,銀心一個利落地掃堂腿使了出來,那男人立刻摔了個狗吃屎。
銀心連忙扶住差一點摔在地上的夏七,關切地看著她,生怕少了一根頭發,夏七看出銀心的緊張,擺擺手示意沒事。然後上前去查看突襲的男人。
這男人,一身黑色,還戴著黑色的鴨舌帽和口罩,一雙眼睛充滿了抗拒,夏七不顧他的反對,直接將口罩扒了下來。
“是你!”夏七驚訝地叫道,這人就是那日在拍賣行流裏流氣的盛意澤。
沒想到,第二次見麵竟然是這樣的。
盛意澤見事情敗露,心有不甘但不好發作,爬起來想要逃走,卻被銀心死死鉗製住。別說,這女人的力氣還真大,一個七尺男兒都敵不過他。
盛意澤使出了畢生絕學,想要跟銀心來個一決高下,可還是屢屢敗退,畢竟是個嬌生慣養的少爺,哪能敵得過從小到大接受死亡訓練的銀心呢。
“放開我。”盛意澤憤怒地喊道,銀心卻將他的手腕死死扣住。
“你來這裏幹嘛?還想突襲我?”夏七立即發問道。沒想到,盛意澤先是癡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低下頭去不說話。
這一番打鬥,吸引了許多人,原本空蕩蕩的酒店大門,瞬間填滿了好奇看熱鬧的群眾。
原本就要休息的劉藝真,在手機裏看到了消息,據說夏七還是此事的主角,連忙趕了下來。滿臉的擔心掩飾不住,一路小跑過來。
隻見一個男人坐在地上,低著頭,夏七和銀心在不斷地審問他。
“出什麽事了?”劉藝真關切地詢問道,看了看那低頭的黑衣男人,又看了一眼夏七。
“沒事,就是個臭流氓。”夏七漫不經心地說道。
剛才,銀心說了,這人跟蹤了他們一整天,大概是有備而來,可審視了很久,盛意澤卻一個字也不肯說。
難道真的要交給警察叔叔,才肯鬆口嗎?
沒想到,這一句‘流氓‘’激起了盛意澤。
他抬起了頭,不滿地說道。
“我不是流氓!”臉上是滿滿的委屈,頂著夏七的眼裏卻裝滿了柔情。
沒想到,劉藝真一看那人的臉,立刻像受了什麽驚嚇般,直直地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她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
他不是死了嗎?這一個問題在劉藝真的心裏不斷地重複著。
盛意澤看著大驚失色的劉藝真,心中怒氣更盛,幹脆擺了一個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