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你是在吃醋嗎
秦越冷笑一聲,起身,居高臨下地盯著唐小婉,“不錯,沒被磕傻。”
唐小婉聽他有些幸災樂禍的話,悶著氣地胸口疼,“滾開,我不想看到你。”
腦子裏浮現秦越抱著那個女人一臉焦急的樣子,心髒一陣驟疼,唐小婉轉身想換個方向繼續躺,腦袋某處卻是一陣抽疼,“嘶――”
秦越把人按回原來的位置,沉聲威脅:“別給我亂動,真懷疑你是苦肉計,自己撞上去的……”
唐小婉突然氣得有些腦袋疼,“別碰我,對啊,我就是自己撞上去的,滿意了嗎?滿意了就滾好嗎,我現在真的不想看到你。”
秦越收回手,從一旁拿起棉簽,沾好了藥,按住掙紮的唐小婉,把棉簽沾上她頭上的傷口,“我本來不該打人。”
唐小婉被他冷不丁冒出的這句話弄得一愣一愣的,“什麽?”
秦越手上一用力,唐小婉痛得叫了出聲:“啊,秦越你個王八蛋!”
隻聽得秦越冷哼一聲,收回身子,把棉簽丟進垃圾桶,“下次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就不要逞強了,弄得自己這麽狼狽。”
“我喜歡,關你什麽事!?”唐小婉嘴硬地反駁,眼睛依舊狠狠瞪著秦越。
秦越抿唇,收好了藥,“晚上準備一下,我要帶你去參加晚宴。”
參加晚宴?就她現在這個樣子?她現在可是破相了好嗎?
“你要是想讓我出醜,就直接說好嗎?我現在破了相,參加什麽晚宴?”唐小婉今天真的被氣得不輕,“我今天看到那個安安了,她可比我好看多了,還是你的正室,你找她去啊。”
唐小婉自顧自的說著,突然發現秦越沒說話了,抬頭一看,他一臉奇怪地看著自己,那眼神似乎想要看穿自己。
“你,這是在吃醋嗎?”秦越半天說的一句,差點讓唐小婉能夠氣死。
“不可能,我隻是覺得,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男朋友都沒交過,居然,居然……”唐小婉想到這裏,拳頭都不禁握緊了,“居然被小三了……”
秦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可沒結婚,也沒有女朋友,而沒有喜歡的人,不過,唯一感興趣的人嘛,現在暫時就是……”
說著,他的視線慢慢和唐小婉的視線對上,嘴角綻開的笑,邪魅又勾人:“就是唐小婉小姐你了。”
唐小婉就算再怎麽討厭秦越,好歹也算半個花癡少女,對這種語氣下的話居然,忍不住臉紅了,“滾吧你。”
“……”
秦越帶了飯菜給唐小婉,唐小婉低頭吃飯時,秦越被進來的護士叫了出去。
那護士正是唐小婉以前的一個同事,秦越轉身的空隙,衝唐小婉做了個“真不愧是唐小婉”的表情。
唐小婉嘴巴都停止了咀嚼,有些懵地回味那個表情,什麽意思啊?
兩人出去沒多久,那個同事又偷溜了進來,“小婉,你沒事吧?”
唐小婉皺皺眉,一陣疼痛從額頭某處蔓延開來,於是衝那位同事搖了搖頭。
那位同事坐到床邊,一臉羨慕:“小婉,真有你的,以前對秦醫生這麽不屑一顧,現在都追到手了!”
唐小婉一噎,“什麽?咳咳咳……”
同事連忙輕拍唐小婉的背:“我都懂了,別害羞,秦醫生這麽帥,這麽優秀,你也別有壓力,我們都公認你是大美女啊,你就是有些八卦,也會是一個好太太的……”
唐小婉打斷道:“等、等等,什麽鬼啊,你們怎麽知道的?不不對,你們為什麽以為我們在一起了?”
同事一臉驚奇:“醫院裏都傳開了啊,你不是被那群黑社會打了嗎?秦醫生唰唰幾下就解決那群人,然後丟了出去,最後抱著你直接衝進他辦公室。”
唐小婉愣住,同事還在繼續說。
“第一次看秦醫生打人啊,雖然我覺得男人打人好暴力噢,可是秦醫生的每個姿勢都太帥了啊,你當時是暈過去了,沒看到他為你那著急的樣子……”
唐小婉夾了一塊雞肉,然後塞進了同事嘴裏,終於堵住了這讓唐小婉心慌意亂的聲音。
“別說了,我和他不是那個關係,他對他的病人不都是這樣嗎?”唐小婉想起那個寧安安。
同事嚼了幾下,然後咽了下去:“也對,我昨晚和你說的那個,寧安安,秦醫生似乎對她有點不一樣……”
……
唐小婉心裏煩躁,下床拎起包就決定走。
走到門口,一拉開門就見寧安安站在那裏,一臉局促不安。
唐小婉近距離看到這個女人,才驚覺,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讓人很舒服的氣質,也難怪:“你好。”
“啊……你好,我是剛剛被你解圍的人,我叫寧安安,我是想過來向你道謝。”寧安安一臉歉意:“那是我前夫,他一直糾纏我,所以我……”
唐小婉一下就把剛剛那股難受拋到腦後,“沒事,我就受了點小傷,過不了多久就好了,倒是你,還在住院,要好好養身子,遠離人渣。”
寧安安綻開一個舒心的笑容,“謝謝。”
唐小婉繞過寧安安,“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啦,再見。”
寧安安點頭,可是一下,笑容就凝固了。
唐小婉沒反應過來,愣愣一回頭,秦越麵無表情地站在後麵。
“你幹嘛,突然出現在別人身後,嚇死人了。”唐小婉拍著胸脯,跳開幾步,然後打算快步溜走。
秦越顯然不會如唐小婉的意,抓住唐小婉的手就拽進懷裏,“剛剛我和你說什麽了?你就忘了?”
他說的是酒會的事,唐小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去不了,謝謝。”
“我說去就必須去。”秦越抓著掙紮不已的唐小婉,抬頭對寧安安點頭,然後把人帶回了辦公室。
走廊裏,突然的空無一人,寧安安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還有自己的聲音:“沒關係,阿越心底最喜歡的人,還是你,寧安安,他隻是在氣你,氣你拋棄他。”
說完,寧安安轉身走回病房,手不是扶在牆壁上,而是摳在牆壁上,仿佛恨不得把牆壁摳出一道道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