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靠他這麽近
細軟的嗓音,帶者睡意朦朧的沙啞。
離謙沉沉的望著迷糊的她,隻覺得是那樣的可愛,讓人心動。
鍵碩的胸部微微起伏,呼吸漸漸淩亂、沉重。
他忽的傾下身,雙臂撐在她兩側,極有壓迫的懸在她上空。
芳舞微驚,白皙的手指下意識握緊毛毯,呼吸也變得沉了幾分……
"芳舞……"他低低的喚她,嗓音略帶暗啞,輕得不可思議,灼熱的氣息打在她鼻尖上。
她瑟縮了下身子,那雙眼半知半解的望著他,竟隱隱有期待。
她喜歡靠他這麽這麽近的感覺……
離謙望著她模糊的雙眼,不可遏止,低頭吻下去。
灼熱又帶著微涼的吻,吻過她光潔的額頭,顫抖的長睫,玲瓏的鼻尖……
巨細無遺。
吻,停不下來,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離謙的自製力一向不錯,但此刻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克製力到了崩潰的邊緣。
她顯得有些無措。
隻好無力的攀住他的脖子。
"離謙……"
她淩亂的吐納著氣息,喚他的名字。
他手臂微一用力,突然將她抱起來,抱到腿上。
她嗚了一聲,迷離的眸子微微睜開,不無擔憂的提醒他:"你的腿……"
"專心點。"他的唇瓣離開她的,懲罰似的咬了一口她的鼻尖。
"離總。"敲門聲此刻竟然響了起來,大衛在門外叫他。
離謙的動作一頓,芳舞下意識縮了下肩膀。
臉漲紅得像顆紅蘋果,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上去。
離謙的動作卻隻是稍微停頓了兩秒,便重新繼續起來。
芳舞一震。
手指曲著,下意識握緊他的手腕,"大衛……在叫你……"
"離總,淩晨居的負責人今天到了,等著給你匯報情況。"大衛不知道裏邊正激情似火,又不識趣的叫了一聲。
提到工作的事,芳舞一下子冷靜了不少。
這才想到和離謙正在辦公室裏……
天啦!她真是瘋了!!要是被人知道了,她簡直不用活了……
她又羞又窘,不得不抬起頭來,卻被離謙眼裏深沉嚇一跳。
心顫抖了下,吞噎了下口水,毫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們……"
"讓他等。"離謙索姓截斷了她的話。
"離謙……別這樣……"芳舞掙紮了下,抓住他的手。
隻要想到門外的大衛,她哪裏還敢?
"SHIT!"離謙眉頭一擰,頓了動作。
下顎滲著薄薄的一層汗,抵著她光滑圓潤的肩頭。
紊亂的氣息,灑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膚上,手掌漸漸移動,停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因為忍耐和壓抑,俊逸的眉心,染著一抹痛苦之色。
芳舞有些不忍,抬手想去拂開他皺起的眉,被他密密握在手心。
"別動……"沙啞的嗓音,透著警告,姓--感得讓芳舞心驚。
天知道他現在是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壓下那磨人的情----欲。
再碰他,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要了她。
管那些亂七八糟的工作!
收到警告,芳舞吸了口氣,便真的乖乖不動了。
隻迷茫的望著他,眼神因為情--欲的暈染,略微有些失焦。
兩人都不敢動,在平複心頭那起伏不斷的波潮。
門外,大衛似等急了,又開始敲門,"離總,出什麽事了?"
他壓根沒想到裏麵會發生那種幹柴烈火的事,畢竟,在他的認知裏,老板實在不像是那種會在辦公室裏失了分寸的人。
又等了好久,大衛幾乎以為兩人都在裏麵睡著了,門才終於打開。
來開門的是芳舞。
她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看大衛的臉,臉色紅潤仿佛一顆能滴出水的水蜜桃。
"SORRY,吵醒你了?"大衛沒看出什麽端倪,以為自己吵到了芳舞,略微有些抱歉。
"沒……沒有……"芳舞趕緊搖頭,微微側身,"離總在裏麵,你們先談,我下去工作了。"
她逃似的跑出了辦公室。
即使沒回頭,卻隱約覺得身後有道灼熱的視線,一直緊緊凝著她,讓她步伐淩亂……
"杜小姐怎麽了?感覺怪怪的。"大衛邊望著那倉皇的背影,邊走進辦公室,完全摸不著頭腦。
*……*
城東的一個清吧裏,歐彥西隨意點了瓶酒,低調的坐在角落裏。
清吧並沒有其他酒吧那樣生意好。
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對情侶坐在卡座裏,悄悄說著情話,偶爾調調情。
歐彥西隨意瞟了一眼,順手拿了支煙抽起來。
今夜,他獨自一個人……
大情聖歐彥西竟然獨身一個人!這說出去簡直是個笑話!
阮珊珊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的酒剛好喝到一半。
"彥西,我們見個麵吧。"阮珊珊在電話這樣說。
他覺得奇怪,畢竟他和阮珊珊之間要說熟悉的話,僅僅是因為離子的關係。
但其實熟悉也沒熟悉到私底下單獨見麵的份上。
略微想了下,似乎又隱隱有點懂她的意思,便報了地址。
很快的,阮珊珊在角落裏找到了他。
"喝點什麽?"他紳士的熄滅煙,問她。
阮珊珊在他對麵坐下,搖了搖頭,隨意打量了下周圍的環境,顯得有些別扭。
歐彥西笑笑,"這種地方沒來過?"
她點頭,"嗯。"
"也是。大家閨秀一般不來這種亂糟糟的地方。"他招手叫來服務員,"給這位小姐一杯白開水。熱的。"
"謝謝。"阮珊珊淺淺點頭。
歐彥西看著她,開門見山的問:"找我有事?"
"嗯。"阮珊珊也不隱瞞,直接的點頭,又說:"你和芳舞真的有在戀愛嗎?"
她的問題,歐彥西似一點都不意外。
他臉上的表情沒什麽起伏,隻挑了挑眉,別有意味的望著阮珊珊,"你這是關心我,還是關心芳舞?"
阮珊珊被他問得略微有些尷尬,隻低了低眉,"抱歉,問了你一個私人問題。若是介意的話,你不回答也沒關係。"
好一會,沒聽到歐彥西的聲音。
他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忽明忽暗的燈光印著他的臉,他的神情有種說不出來的複雜。
視線毫無焦距的落在某一點,竟有幾分莫名的落寞。
阮珊珊心一沉。
答案即使他沒說,但隱隱也明了了幾分。
"沒戀愛。那是我逗你和離子玩的。"終於,他回答,語氣不鹹不淡。
視線這才落向阮珊珊,手裏握著一根煙,來回把玩著,卻沒點燃。
"果然……"阮珊珊眼底的失落,無從掩飾。
歐彥西自嘲的笑了下,"你不知道嗎?離子和杜芳舞已經在戀愛了,前幾天他們還一起去了齊雲那。"
"什麽?!"阮珊珊一驚,手碰到服務員剛送上來的開水,玻璃杯"啪"一聲,重重砸在地上。
尖銳的聲響,隱遁在流暢的音樂中。
"你沒事吧?"歐彥西走過去,遠遠的掃了她一眼,"有沒有被燙到?"
"沒,沒有。"她搖頭,臉色卻蒼白著,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她沒有動,卻不自覺的將紙巾狠狠搓成了一團。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謙哥哥和芳舞就在一起呢!
他真的那麽那麽愛芳舞麽?就連恨意那可以被磨消幹淨!
謙哥哥……不是那個說等她長大,要娶她的男人嗎?為什麽一轉眼,他就愛上了別人?
見她沒事,歐彥西重重的看了她一眼,重新坐回原位。
又招來服務員把這兒打掃幹淨了,重新添了水。
他喝了口酒,看她一眼,"你沒事吧?"
阮珊珊隻覺得胸口被不甘和嫉妒沉沉壓著,堵得她喘不過氣,她深深吸了口氣,還是沒用。
一杯水挪到她跟前,歐彥西說:"喝口水吧,有些事情還是看開點比較好。"
後麵一句話,是說給她聽,或許也是說給自己聽……
阮珊珊手指緊緊扣著杯沿,索姓一口氣將那杯水喝了個底朝天。
"你特意來找我,不會就為了問這個問題吧?"見她艱難的平息了情緒,歐彥西這才問。
阮珊珊緊緊抱著杯子,隻覺得玻璃杯冷得不可思議,她咬了咬唇,"你愛芳舞,是嗎?"
歐彥西臉色僵了僵,下一秒,他玩世不恭的笑起來,"是愛嗎?應該隻是喜歡吧。"
他,其實也理不清楚那種感覺……
隻是,他知道,這麽多年遇到的女人,唯獨隻有一個杜芳舞,可以死死的掌握住他的情緒。
前一秒拋到最高點,下一秒,也許就是跌落穀底……
"不管是愛,或者還是喜歡,你難道就從動過要得到她的念頭嗎?"阮珊珊急急的問了句,那雙眼,緊緊盯著他,似在期盼他肯定的答案。
歐彥西隨手玩著手上的酒杯,毫不掩飾的說:"男人對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沒有占有欲是不可能的。"
"所以說,她和謙哥哥在一起了,你也很不開心吧?彥西,我們聯手吧,不管怎麽樣,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你隻要得到芳舞,而我隻要謙哥哥。"
聽到阮珊珊的話,歐彥西皺了皺眉,好半晌,隻那樣和她對視著,沒有說話。
那雙狹長的眸子,在晦暗不明的燈光下,隱隱露出幾分銳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