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過今天就想喝
在想什麽?"芳舞不由得有些好奇。
離謙扯了扯唇,"在想新年該怎麽過。"
"你不說我都要忘了,馬上就要新年了。時間過得還真快……"芳舞忍不住感慨。
他低頭貪戀的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喝酒嗎?"他突然提議,鼻尖涼涼的蹭了蹭她軟軟的臉頰。
好癢……
她笑著躲他,略微驚訝的問:"你不是最討厭家裏有酒味嗎?"
"嗯。不過今天就想喝。"他把躲著自己的她強勢的抱進懷裏。
她無處可逃,任他抱著。
莫名的,覺得今晚的他有些奇怪,但具體奇怪在哪,她又說不上來。
"那你想喝什麽?酒在哪?我去拿。"
"拉菲吧。在那邊酒櫃裏,最下麵一層。"他懶懶的用下頷比了比廳的東北角。
難得他這麽有興致,芳舞自然不會掃他的興,乖乖的去酒櫃裏翻起來,"是這瓶?"
她拿出來,蹲在地上朝他晃了晃。
他微眯著眸子望著她,也不說話,隻是輕淺的點頭。
她從吧台上取了紅酒杯,用布擦幹淨,取了開瓶器,動作利落的開了酒。
他怔忡的看著,神情略微有些入迷。
以前,他從來不知道,隻是這樣安靜的看一個女人在自己眼前晃動,竟也會覺得心滿意足……
甚至,前所未有的安心……
感覺到他火熱的視線凝著自己,芳舞整顆心都在怦怦亂跳,倒著酒的手都有些發軟。
"在看什麽?"她輕輕的問,也不抬頭。
天知道他這樣盯著她,她有多麽緊張……
他的眼神,好像溶著一團火似的,將她密密包圍,讓她整個人炙烤得幾乎都要融化。
"你常喝酒?"他還是那樣看著她,似乎沒有什麽可以避諱。
她開酒,倒酒,擦杯子,動作都很熟練,優雅。
"很少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杯倒。不過以前在酒吧裏上過班,給酒保打過下手。"
燈光照耀下,她低著頭,神情很柔和。
細軟的嗓音,靜靜的流瀉在空間裏,很動人。
她端著兩杯酒,在他身邊坐下。
一杯遞給他,一杯自己端著。
"是想慶祝什麽嗎?"
他想了一下,舉杯輕輕碰在她的杯子上,"慶祝你入住到這。"
她笑起來,抿了一口,酒的味道在空氣裏飄散。
他卻很不浪漫的一飲而盡,她有些傻眼的望著他,空空的酒杯卻伸到了她麵前,"我還要。"
她猶豫了下,勸他,"喝多了不好。"
他隻是固執的望著她,那雙眼忽明忽暗,像夾著複雜且濃到化不開的情緒。
似愛戀,似眷戀,卻隱隱又似乎有幾分痛苦的掙紮……
酒杯還頓在芳舞跟前,他固執得像個任姓的孩子。
芳舞沒來由的心一軟,拿過他的酒杯起身,掠過他跟前時,卻被他突然一把抱住。
她重心不穩,跌進他懷裏,還沒來得及說話,他驀地俯首,鼻尖朝她的鼻尖貼了上來。
"拿你的喂我吧,我現在就要喝……"他的氣息,也暖得像團火,混雜著空氣裏的暖氣,更像是要燃燒起來。
芳舞被他撩撥得心在發顫,但,隱隱也覺得,今晚的他……真的很不一樣,很不一樣……
她把空玻璃杯放下,聽話的拿了自己的,卻遲遲沒有動作,隻是擔憂的望著他,"出什麽事了嗎?你今天有點怪。"
他勾了勾唇,笑容深邃,"今晚我難得有興致。"
是嗎?
她狐疑的望著他,把盛滿紅酒的杯子遞到他唇邊,他飲了一口,還沒有吞下去,下一秒……
他濕軟的唇,重重的印上她的。
美酒香醇的味道,伴著他清冽的氣息,傳入她口腔裏。
她愣了一下,下一秒,幾乎是本能的,乖乖啟唇接納他送上的紅酒,也接納他強勢的索取……
紅酒一點點劃過她的喉間,流進了胃裏。
不等她緩神,他含住她的唇舌吸吮起來,仿佛要把她的氣味,印進生命裏……
吻,越來越深入……
呼吸越來越急促而淩亂……
空氣的溫度,漸漸上升,沸騰,燃燒……
隻有兩人的大廳裏,很快的泛滿了情---愛的氣息……
紅酒,灑在地毯上,沒有人來得及顧及。
男人的上衣、長褲和女人的睡衣,淩亂的蓋在一起。
彼此的心和心,在一點一點的靠近……
*……*
出差後第一天回公司,做好手上的工作,芳舞忍不住想到離謙,一臉掩不住的欣然。
愛一個人真是件很奇妙又很幸福的事,隻要空下來,便會沒來由的想念。
寧舒跳過來,戳了戳她的臉,一臉曖昧的睨著她,"有奸---情哦!"
"你和歐彥南嗎?聽靜婉說昨天看到他送你來公司。"芳舞八卦的眨眼。
"誒,別想岔開話題。"寧舒和她擠在一個椅子上,一臉的興奮,"中午和誰一起吃的?趕緊從實招來!"
芳舞捧著臉,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你不是都看到了嘛。"
"你們在交往?"
"嗯。"芳舞老實點頭,"剛交往沒多久。"
"就知道。看你一臉的甜蜜。"和她之前成天無精打采的樣子,簡直是天差地遠。
"誒,你說,你借他的錢是不是就不用還了?白白賺幾十萬,這男朋友真行!"
"亂說。錢是錢嘛。不過說真的,他怎麽就每個月才收500呢?這得收到哪年去?"
"他不急你還急?"寧舒精靈的大眼轉了個圈,"說不定啊……他一早就喜歡上你,為的就是把你留在公司裏。"
芳舞被她打敗,拿筆頭輕敲了敲她額頭,"你真能扯。"
"啊——"寧舒驚呼一聲,捂住額頭,還在繼續,"這可不是扯。你想想,平白無故的他幹嘛要借你那麽多錢。隻能用四個字形容——圖謀不軌!"
"不說這個,說真的,馬上要聖誕節了,我說我該送什麽禮物?"她想破腦袋都沒想到什麽特別一點的禮物,這讓她苦惱之極。
"要特別的?"
"當然,不然我就不需要這麽苦惱了。"芳舞拿筆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桌上的白紙。
寧舒一陣壞笑,"特別的禮物有是有,不過,就看你敢不敢送。"
芳舞不懂什麽意思,隻望著她,"送個禮物,哪裏還有敢不敢一說?"
"那我可說了。"寧舒把嗓音更壓低了些,"現在最流行送人造糖果,知道嗎?"
人造糖果?
"就是自己動手做?"這也沒什麽新鮮可言啊!
寧舒沒好氣的拿指點她額頭,"我說的是,用人做的糖果!把糖果塗到肌膚上,送給對方品嚐,就叫人造糖果。夠香豔吧?離總肯定喜歡。"
芳舞抽了口氣,麵紅耳赤的撩她癢癢,"你這丫頭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學好了,隻會逗我玩。"
一想到自己光著身子,哦,不,還蒙著一層糖果,站到離謙跟前,她簡直要發瘋。
寧舒被她撩得直躲,想笑,但礙於在公司又不敢太放肆,隻能低低的求饒。
芳舞好不容易放了她,她才說,"這回我給你說個真正特別的。"
"嗯,你說。"芳舞決定暫時放過她。
寧舒微微正了色,才說,"把小5當禮物送給他吧!"
芳舞怔了下,"什麽意思?"
"還裝。小家夥不是離總的孩子?"
芳舞震驚的望著她,好一會,才晃過神來,把她直往飲水間裏拖。
"你怎麽會知道?"
比起她的震驚,寧舒倒是一副得意的樣子,倒了杯水遞到她手上,"你別這麽緊張,女人的直覺而已。再說……你自己不是說小時候一直喜歡離總嗎?看你第一次見到他,就怪怪的樣子,後來無意就想到了。本來也不確定,今天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我還真沒猜錯。"
芳舞靠在牆壁上,喝了口水,點頭,"真是他的,但是他不知道。"
"所以咯,你就把這個事和他說,當作新年禮物,一定讓他足夠驚喜!"寧舒覺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太棒了。
"其實早就想告訴他,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芳舞輕輕歎了口氣,他什麽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五年前那個晚上的是她……
"你說,我若是和他說了小東西的事,他會不會想要小家夥的監護權?"雖然他願意相信離謙的為人,但作為孩子的母親,這點擔心總是不受控製的湧上來。
寧舒笑了下,"真是當局者迷了。你現在和離總可是男女朋友。他要是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而且還這麽可愛,他一定興奮得馬上和你注冊結婚,哪裏還有閑情去和你拿什麽監護權,都是夫妻了,給誰都一樣。"
注冊結婚?
聽到這四個字,芳舞心裏不由得顫了下。
如果離謙真的和自己求婚,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隻是……
"要真結婚的話,我可不希望他是因為小5。"她臉上掛著暖暖的笑,仿佛是被寧舒的那個字侵染了。
又仔細想了下,寧舒的話確實有道理,之前的自己太過杞人憂天。
小家夥有權利享受父愛,而離謙,也有付出父愛的義務,她不該自私的去剝奪。
"那我聽你的。"她放下水杯,心一下子就輕鬆了很多,心頭的那個秘密也可以很快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