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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靠身體你就落了下乘

  飯香四溢,若是她不進來,可以想象這裏會是一副家庭和美的景象。


  這個房子,有沒有她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白嬌沒有動,她冷冷得看著這一切,隻是小手緊緊地攥拳,泄露她此時並不如表麵那樣平靜。


  她早就學會了隱忍,可有時候,她控製不住想要破壞的欲望。


  把這裏的一切都毀滅了,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好了好了,你撒什麽酒瘋,知道了,陸鄭才是你兒子,什麽白嬌黃嬌,都統統是賤種。”女人冷笑著火上添油,怎麽難聽就怎麽說,反正陸謙都不要這個女兒了,她憑什麽替別的女人養孩子。


  “媽,你能不能少說幾句。”陸鄭小聲責備,餘光裏見到少女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他暗鬆了口氣。以前更不堪的話她都受得了,這次或許也一樣,等到他長大了,有能力了,他絕對不會讓她再受一點委屈。


  “這個小賤種,還回來幹嘛,” 鄭慧娟得意洋洋地說道,轉眼看到自己的傻兒子拿出碗筷清洗了在盛飯,吃了一驚:“鄭鄭,你平時都不沾水的,這是幹什麽?”


  “給姐盛的,她一定還沒有吃飯。”這個點,她從外麵過來,入了偏道還有一段距離,不可能來得及吃飯。


  “作死啊,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這個賤種了,我喂狗也不會給她吃。” 鄭慧娟一把奪過去,把飯倒入垃圾桶裏:“她隨了她媽的性子,走了都不讓男人安生,你瞧瞧你爸,現在都是什麽德性。她在外麵和男人風流快活了,還會缺一頓飯。”


  話音剛落,鄭慧娟瞧見寶貝兒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身後,她也隨即轉身望去,頓時眼前一花。


  樓梯上站著一個妙齡女子,一身旗袍緊裹著的腰身玲瓏有致,旗袍上秀了紅豔的牡丹,黑發如緞發梢有些微卷,瑩白如玉的臉上,每個五官都極近雅致迷豔,尤其是那雙瑩盈水亮的眼睛,被她看一眼都如要奪了神魂一般。


  紅唇烈焰,風姿綽約,如畫中走出來的妖女,任何詞匯都難以形容一二。


  明知有毒,還是不能阻止男人前進的步伐,這就是妖女的本事。


  她一步步地走下樓,帶著某種緩慢的節奏,步步敲著人心。


  原本喝著酒的男人隻是看了一眼瞳孔驀地睜大,眼紅如血,本來無神的眼睛漸漸變得清亮。男人保養得很好,頭發細數也沒有多少白發,五官立體儒雅,縱使有些頹廢,仍依稀能辨出當年俊朗出色的相貌。


  陸謙從飯桌前站起來,酒瓶子從手裏掉下摔得粉碎也毫不自知,旗袍女子走下樓後,掀開角落的布簾,角落裏,一架陳舊的鋼琴卻是幹淨如洗。她慢慢坐下來,纖細的背影如同古畫的聖女,撩發、撫拭、撥動,美妙的音符就從指甲流淌出來。


  她彈的是一曲改編的舊上海。美人,美景,美曲,簡直妙不可言。


  在場有一個人是無法體會這種美好的。


  鄭慧娟渾身一震,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就是這樣一副情景,奪走了她所有的幸福,她和陸謙一樣,對這個景象刻骨銘心。而給陸謙留下的是愛情,對她而言卻是悲哀。


  陸謙不可置信地往前奔了一步,不等她彈完,已經上前從背後一把將這個夢裏反複出現的女人抱住,直到溫軟的觸感到達手心才感覺到一切的真實。


  “美琳,真的是你嗎,你舍得回來找我了?”他緊緊抱住女人,直到聽到她不舒服地輕吟,還是死死抓著她的肩不放手。


  多年的怨恨好像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曾經設想的狠狠的報複在見她的一瞬間被狂肆的思念和再次失去的害怕所替代。


  淚水情不自禁地湧出來,“美琳,我知道你恨我給你下藥害得你懷孕,其實是我沒有信心留住你,是我自卑,是我狠毒,是我妄想,我錯了,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隻要你肯留下來,留在我身邊,我所有都能為你去做,你不是喜歡夜不歸宿嗎,你喜歡的那些男人我也可以接受,你隻要留在我身邊,不要再離開了好不好?”


  隨即,陸謙的話被一聲嘶吼打斷:“陸謙,你睜開眼睛看清楚,她是你的女兒陸嬌,她不是白美琳。”


  懷裏的女人回轉身抬起頭,隱含笑意的眼底盡然是戲謔和鄙夷,那張酷似其實並不完全相同的年輕臉蛋折射出他的蒼老和灰白。


  “爸爸……”


  很小的時候她就不叫陸謙爸爸了,此時聽到,陸謙才感覺所有的希望被擊碎的痛苦,一切早就過去了。


  完了,都完了。


  仿佛被什麽擊中一般,陸謙整個人如卸了精氣神一般頹喪倒地,好半天才手腳並用爬起來往樓上走。


  “你這個賤人,居然連自己親爸都勾引。” 鄭慧娟衝上來,一把扯住她的旗袍衣領,這件旗袍全是手工刺繡,年代又有些久了,被人稍稍一用力,領口處竟然就著縫線裂開,露出少女霞光白幼的肌膚,性感的鎖骨,往下是粉嫩的內衣。


  客廳水晶燈光折射的五彩斑斕,也敵不過少女身體的美景。白嬌看了看後麵不遠處麵紅耳赤的男孩,索性一把扯下搖搖欲墜的旗袍,整個曼妙豔麗的身子就展現在人前,美得讓人無法直視。


  她低聲笑道:“他不是我爸爸,我早就沒有爸爸了,我是白嬌。”她昂著頭,像個高貴的白天鵝,脫離了備受屈辱的姓氏反而異常榮幸:“陸謙不是我爸爸,同樣也不是陸鄭的爸爸,是不是,鄭慧娟?”


  “什麽,你胡說八道什麽?你這不要臉的女人,跟白美琳一樣天生下賤。”鄭慧娟保養適當的臉上一下子失去血色,抬手欲打,可是手在半空中被人攔住。


  “媽,你不要打她。”男孩死死攔住,手一用力,鄭慧娟被推得險些跌倒在地,她剛站穩身子,就瞧見兒子給女孩披上衣服,那小心翼翼又臉紅耳赤的模樣,她這個過來人怎會不知。


  男孩已經到了知情知趣的年級,在沒來得及認識別的女孩的時候,就被這樣出色豔麗的女孩蠱惑,她能想象他今後的人生,想到陸謙的瘋魔,她快步上前拉住男孩。


  “鄭鄭,你別信她,她是你姐姐,你可不能動其他心思啊。”她管不了許多,一定要把這個女孩從兒子心裏拔出來。


  男孩沒有看她,目光始終癡迷地盯著一旁的女孩,她重新穿上短T,撩發側頭,每個姿勢都帶著勾人心魄的力量,他已經什麽都聽不見,什麽都看不到。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喜歡她,抱住她,盡情吻她。


  白嬌揚著臉,慢慢走近:“鄭慧娟,你為什麽要這麽仇恨我,是因為你早就知道這一切,就像海市蜃樓一樣遲早會有坍塌的一天。”她笑道,明媚的笑臉如鬼符般刺痛女人的眼睛:“我以前覺得自己可憐,明明有爸爸媽媽,卻得不到一丁點關愛,可是如今跟你比起來,我還是幸運的,起碼我現在自由了,而你,卻要一輩子活在痛苦和陰影當中,你問問這個陸謙的兒子是怎麽來的,他哪裏有半分陸謙的影子,難為你裝得這麽像,你每天看著他的臉,是不是能想起當年強奸犯的樣子。鄭阿姨,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強奸犯”三個字如晴天霹靂,鄭慧娟一下子退了兩步,臉色慘白如死。真相就這樣活活揭開,不留任何餘地。她怎麽會沒有想到,她是不願意去想,當年她與陸謙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陸謙長得帥氣,對她不算太親近但也不冷淡,兩家是世交,結婚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婚後有一天,他突然坦白看中了一個女子,還把孩子都生了出來,他要求離婚,可是她始終不同意。


  她愛他啊,怎麽甘心把心愛的男子拱手相讓。


  還好那個女人也沒有要和陸謙結婚的意思,有一次他們吵架,那個女人賭氣出走,女人走了以後,陸謙像是變了個人,整日買醉消沉,不久就把家財都敗光了,最後隻能依附於她的娘家。但是對於鄭慧娟來說,她反而很開心,沒有錢財的陸謙再也沒有能力擺脫她。這樣相安無事過了五年,有一天,陸謙帶著一個美得無法無天的女人和半大的女孩回來了,他說這個女人是白美琳,女孩是陸嬌,是他的女兒,他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把人領回家,她看著那個女人就坐在鋼琴邊,優雅地彈琴……陸謙的眼裏全是癡迷。


  她氣血上湧,不知怎麽就離了家,陸謙根本沒有追出來,她越走越遠,越走前麵的路就越黑,就在那個晚上,她被幾個人拖到暗處……


  鄭慧娟渾身顫抖,牙呲目裂:“你說什麽,你這個賤女人,你怎麽不去死。”


  陸鄭就是那次懷上的,她無可否認,也不知道兒子的爸爸究竟是誰,那天晚上對她施暴的,確切的說有四五個,陸謙在認識了白美琳之後就跟中了魔一樣再沒有碰過她,這孩子根本不是陸謙的。之後,白美琳甩下女兒又一次離開,陸謙為了報複白美琳居然接受了她的孩子陸鄭,反而對親身女兒陸嬌動輒打罵,說陸嬌是賤種,逼的陸嬌改名換姓。


  “你當然想我死,可是你又不甘心我這麽死了,你買通了人販子要把我賣了,你不知道嗎,我回來的那一天,就是你萬劫不複的日子,我同樣不會讓你輕易地去死,我要看著你一輩子處於痛苦之中,老公不愛,兒子不親……”


  女孩字字清晰,神情淡漠,可是那份淡漠下早就裹了一顆鮮血淋漓的心,千瘡百孔,孤苦無依,再也恢複不回原本的單純。


  “你想做什麽?” 鄭慧娟臉色都是惶恐,她知道這個女孩有這個本事,她是個妖精,和她媽一樣是個吸男人陽氣的魔鬼。


  她看了一眼兒子,抓著他的手道:“鄭鄭,你聽見沒有,她說這話都是故意的,你千萬別相信她。”


  “媽,嬌嬌被賣了的那次,真的是你幹的?”


  麵對兒子的質問,鄭慧娟徹底傻了,清醒之後麵目瘋狂:“什麽嬌嬌,她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不知道她在外麵有多少男人,即便我不賣她,她照樣天天被男人睡,她這幾年都是在外麵過的,一個女孩子要生存,想想都知道有多肮髒,不知道睡了多少男人,這樣的女人,你別妄想了,她根本不會看上你,她隻想玩你,然後報複我。”


  “那我也願意。”男孩突然大聲說道,鄭慧娟恍惚了一下,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哈哈……”白嬌拍著小手上前,好像在看一出精彩的倫理劇:“鄭慧娟,你要我教教你嗎,你以為吸引男人就光靠身體?”


  她搖搖頭,繼續說道:“你脫光了躺在床上,大概陸謙都不會回心轉意吧。”


  鄭慧娟心髒被人攥緊了狠狠地扭動,血淋淋地呈現在人前,她覺得這一刻比強奸那晚還要教她難堪羞恥。


  “靠身體本就落了下乘,白美琳一個眼神都比你有魅力,你連她的手指頭都敵不過,方才陸謙的態度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隻要她回來,陸謙便會像狗一樣匍匐在她的麵前,你算什麽,你口口聲聲地罵我和我媽是賤人,可你又何曾高貴了,你最清白的時候陸謙都看不上你,何況是現在。”


  對於鄭慧娟的悲哀和傷痛,白嬌熟視無睹,嘲諷地晃著美麗的腦袋:“可笑,對於一個早就被無賴毀了的老女人,我廢這麽多話做什麽。”


  這番話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烈火中又添了把柴。


  少女拍了拍手,拿出從房間裏取出的證件,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


  “嬌嬌……”身後,男孩輕輕又膽怯的叫聲讓她止住腳步。


  “你……還會回來麽,我是問,若是想找你,可以去哪裏找你?”男孩羞澀的問,鼓著勇氣,躍躍欲試。


  鄭慧娟感覺到這一刻已家毀人亡,其實早就破敗腐爛,一直是她在精心妝點,可結果,被人輕而易舉地撕開。


  白嬌輕笑回身,側臉嬌美動人:“等我電話。”說完再也不停留地離去,隻餘下一個失了魂的男孩,還有一個下半輩子都會生活在淒慘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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