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他,居然情動了
鏡頭捕捉著女孩美不勝收的一麵,雖然所有人發現兩人之前的動作有點兒不對勁,但是鏡頭裏卻沒有任何影響,甚至因為這點“互動”產生了意外效果。
“太棒了,簡直太棒了!”導演情不自禁地讚歎道,現場圍觀的人無不跟著聚光燈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孩。
兩個人竟然配合得天衣無縫。
隨著音樂一停,白嬌在旋轉中驚顫道:“放我下來。”
“不放。”剛脫口而出,他便臉色一變,有點不自然地把女孩放下來。
導演立馬上前遞過巧克力,鼓勵道:“不錯不錯,把這塊巧克力吃完就能完工了。”他突然嗅了嗅:“咦,什麽味道這麽香?”
白嬌被男生方才騰空一轉受了點驚嚇,此刻後背都浸潤了一層薄汗,體香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溢出來。
她後退一步,裝作不知的垂頭沉默,導演馬上會意道:“這款香水不錯,很清甜,很好聞,難怪男生剛才抓著你不肯放手了。”
一邊的涼柯聽言,眼眸黑深地望過來。剛才是個什麽情景,他心裏很清楚,那一刻,他竟然迷失了。
那麽徹底。
攝影燈重新抬起來,白嬌被方才一嚇,已經不敢再跟這個鬼畜計較了,隻想早點拍完了事。
鏡頭重新開始錄製,白嬌還沒有從喘息中平複,鏡頭裏的嬌顏一片紅嫣,傾國傾城。
涼柯避過她的臉頰,可是少女白天鵝般的頸項,起伏的胸脯,纖濃有度的腰線,每一樣都令人臉紅心跳。
他的目光突然注視到她的腰上,暗影處赫然一片青紅了,是方才他用力所致。
涼柯的手掌握了握,看著少女隱忍的小模樣,心裏微微一動。
竟是這般嬌嫩。
那天他用力地一踢,何民曾說她傷得好幾周都起不來,當時他還以為是她矯作捏造,現在看來也不盡然是假的。
燈光下,少女伸出小舌咬上巧克力,粉嫩的顏色在黑醇色的映襯下更加光澤誘人,女孩的水眸小心謹慎地盯著男孩的臉色,帶著點可憐兮兮討好的意味。
涼柯隻覺得熱血從腦海裏衝出來,手掌捧住她的臉,一個傾身就把她的粉唇咬住。
白嬌正微張著小嘴,沒想到他的動作那麽快,帶著凶狠和急迫,更令她吃驚的是,他的舌頭就這樣衝入她的口中,與她來不及躲閃的小舌糾纏在一起。
男生霸道狂熱的氣息撲過來,讓她根本無法反應。
而與女孩驚顫的神情不同的是,男生微眯著眼睛,裏頭暗光點點,不知是品味到什麽美味,盡是享受和癡迷。
等聽到導演哢嚓地收工叫聲,兩人都有些氣喘地分開。
白嬌嬌俏的眼睛瞪著對她造次的少年,今天晚上,他對她又是辱罵又是狠掐又是占便宜,簡直是壞事做盡。
她從來沒有這麽惱恨過一個人。
然而聽到“收工”兩字,涼柯什麽也沒?說,也不看白嬌,臉色不好地轉頭走出舞蹈室。
他占了便宜還生氣了?白嬌氣憤地腹誹,用力擦掉他在她唇上留下的口水。
可是誰都不知道,涼柯生氣的真正原因是?——他,居然情動了。
回去路上,白嬌的唇瓣被擦得微微腫起來。
“還餓嗎?”君晨突然道。
“不餓了。”氣都氣飽了。白嬌看著君晨在身邊拿著琴譜才想起什麽,有點抱歉道:“對不起啊,我以為你早就走了,今天又沒有練成。”
君晨回頭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我真指望你練啊,事情一出接著一出,跟你在一起真是麻煩。”
白嬌想了一下,的確是這個樣子,她也沒有真的要去參加勞什子的藝術節,於是說道:“要不,我不參加了,你們練吧。”
這下君晨可真生氣了,腳步停住,黑漆漆的目光看過來:“你怎麽能出爾反爾,你那個汙點留著真的好看嗎。”
汙點?
白嬌還真沒有拿處分當回事,裝著有些緊張道:“隻要你不嫌棄我拖後腿,我倒是沒什麽。”
即便她唬著臉,但是那種關切的感覺她還是能體會到。
“已經拖後腿了。”君晨這才臉色緩了緩。
“哎呀!”白嬌突然想起什麽,與她急急分開道:“你先走吧,我有些事等會再回宿舍。”說完自己一個人朝著另一邊小路走去。
君晨想開口,話到嘴邊最後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黯然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白嬌到了一處清靜之地,才拿起手機開始撥打電話,可惜電話始終不通。
明天還有一場外景戲,下午也許去不了了。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她也不再堅持。隨意地刷了一下短信和未接電話,都在好幾十條以上,有些她看一眼發件人就刷過去,並不是每條都打開來看。
她習慣按靜音,所以鈴聲並不能打擾到她,她從來都是這個樣子,隻有別人等她理睬的份,真正找到她的時候,隻是因為她想要被你找到的時候。
剛要走出去,聽到僻靜的地方傳來兩個男人的聲音,聲音很小,但是她所處的位置恰恰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怎麽回事,等了這麽久,他沒有走那條路。”
“不知道啊老大,他一直待在藝術樓,裏麵人多不好行動。”
聽兩人的口氣透著陰狠,聲音帶著粗狂不像是學生,說不定在密謀什麽,還談到“藝術樓”,白嬌更不敢走了。
“混賬東西,他的狗腿不在,再不行動就沒機會了,明天不管人多不多,一定不能再等了。”
“是是,老大。”
兩人說完,白嬌聽到一陣腳步離開的聲音,又過了好久,她才探出腦袋來張望一眼,急急得趕回宿舍。
到了宿舍心裏還是砰砰跳個不停,她的直覺不知道準不準,但是那兩個男人一定不是好人肯定沒錯的,明天?會發生什麽事呢。
哦,對了,他們的目標是藝術樓,而明天的場戲是外景,對,是外景。還有,他們說的有狗腿的人,估計跟她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直到好久,她才惴惴不安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