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門.內】
寬闊的黑色廣場上一片淒冷,廣場隻站著六個人,顯得特別突出。
“你說你要挑戰我的‘四大血侍’,真的決定了麽?”一個身穿黑衣、身披黑袍、腳踏黑靴的中年用冷冷的目光掃過龍少安。
龍少安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在下素聞鐵血門的‘四大血侍’非同等閑,今日特來領教一二,還請賈門主成全。”
那位中年正是龍少安口中的鐵血門門主賈泰嶽。
賈泰嶽冷笑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後麵的四個人一起向前走了一步,左邊第一個人道:“我是‘四大血侍’之首的浪,法寶是【魄月彎刀】,還請指教。”
龍少安回禮道:“不敢不敢,在下隻是領教,指教可不敢當。我的法寶是劍,名曰【天羅】。說完,一把散發著金黃色光芒的劍出現在他的手上。”
賈泰嶽吃驚道:“這不是《上古神劍錄》中排行第十的仙劍【天羅】麽?”
龍少安點頭道:“正是此劍,門主好眼力。”
話音剛落,浪手中的【魄月彎刀】已攻了出去,淡紫色的光芒在半空中打了個弧,緩緩落在龍少安的肩頭。
不知是浪的動作太快,還是龍少安根本無視於這一擊,反正這一刀龍少安既沒躲過去,也沒有受傷。
浪的刀並沒有收回去,他詭異地笑道:“下一刀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龍少安冷冷地道:“最好不過。”
【魄月彎刀】頓時紫芒大盛,如閃電般飛快而淩厲地在空中狂舞,緊緊地貼著龍少安的身體。
龍少安的動作很不靈巧,每一刀都差點兒傷到他,但每一刀也沒有傷到他。他低聲對浪道:“你該下去休息會兒了。”突然,仙劍【天羅】橫空劈下,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浪急退,巧妙地躲過了這很不高明的一劍。為什麽這一劍很不高明呢?因為這一劍發出的時候既不是時候,也沒有速度,隻是稍有力度而已,不足為懼。但下一劍呢?
就在浪準備反擊的時候,龍少安手中的【天羅】金光暴漲,依然像剛才那樣慢速地、稍有力度地、在浪的蓄力最強的時候,橫空劈下
“剛才讓你下去休息一會兒,你非不聽嘛!”龍少安轉身對躺在冰冷的石板上的浪說道。
賈泰嶽的目光沉重起來,對龍少安道:“我的‘四大血侍’一個比一個強,你還準備繼續挑戰麽?”
龍少安沒有回答他,反而對左邊第二個人道:“還請手下留情。”他這“手下留情”四個字分明就是諷刺剛才的浪。
“我是鷹,法寶是【化天刃】。”第二個人走了出來。
龍少安道:“你先攻吧!”
鷹道:“那就不客氣了。”說完,他抬頭望天,悄悄調整身上的氣息。
龍少安緊緊地盯著他,不敢輕視。
忽然,龍少安覺得頭頂一陣風,對麵鷹的身影竟消失了。他靜靜地搜索著四周氣息的變化,手中的【天羅】攥的更緊了。
“上麵!”龍少安大吼一聲,向前衝了出去,急忙回頭看,剛才自己站的地方已經是個巨大的黑洞了。
鷹的身影漸漸從黑洞中顯現出來,陰冷地道:“沒想到我的絕招就這麽被你輕鬆的破了,佩服佩服。我再打也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了,我輸了。”
龍少安鬆了口氣,隻要他剛才稍微走了一下神,估計就沒有命了。因為隻是一刹那,【化天刃】就以瞬息萬變,運轉速度達到了每息六千三百次,一般的修道之人根本感覺不到氣息的變化,更別提看見他出的招數了。
於是他對鷹道:“閣下功法高深,險些讓我喪命啊!”
賈泰嶽竟對龍少安有些惺惺相惜了,他笑道:“龍俠士真是所向披靡,普天之下能夠連挫我的兩大血侍之人真是不多見了。”
龍少安也笑道:“不敢不敢,在下隻是險勝。”他這次真的是謙虛了下來。剛才的鷹就不用說了,修為與功法都很高。連慘敗的浪,修為都不是一般的高。雖然在場的六個高手都把氣息壓的最低,讓一般人看不出他們的修為,但龍少安與浪決鬥時隱約感覺到浪的強大內功修為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盡管他輕鬆的贏了,他還是覺得這“四大血侍”深不可測,不過他的實力也遠非如此,不是麽?
第三個人走了出來,表情冷漠,陰冷的樣子仿佛如同僵屍一般。“索。【輪回鎖鏈】。”他開了口,短促有力的幾個字深深地鏤刻在了龍少安的心裏。
“【輪回鎖鏈】想不到竟然是閣下的法寶,真是失敬。”龍少安真誠地說道,一點也看不出是嘲笑或者虛偽。因為【輪回鎖鏈】曆代都作為修真界高手的法寶,而且無論在正道或魔道的手中都會擁有驚天動地的駭人力量,據說它沒有極限,越是修為高的人越能發揮它的力量。所以這件法寶非常受人尊敬,它不但不會被魔化、不會被妖氣吞噬,還會提高使用者的修為,除非使用者已經魂飛魄散,否則它是不會有第二個主人的。
龍少安的額頭漸漸有汗珠冒出,他已經害怕了,沒有人會在【輪回鎖鏈】這件神器麵前依然自信。不過,他這場決鬥還要打,不是為了榮譽,而是為了
【天羅】仙劍大放光芒,絲毫沒有留下情麵。
【輪回鎖鏈】從索的手中發出玄青色的奇異色彩,慢慢脫離索的手,騰空而起,穿梭在龍少安與索的身邊,仿佛沒有極限的延伸著,布出一個似陣法的東西,那個陣法有大量的靈力流動,緊緊壓迫著龍少安的胸口,讓他呼吸困難,根本控製不住氣息,【天羅】的光華也漸漸暗淡了下去。
“起!”索淡淡地說出了這個字。
隻見那個陣法忽而光芒大盛,忽而靈氣大衰。控製它的索依然表情冷漠,看不出他的想法或者心情,他冷冷的目光沒有看向對麵的龍少安,而是盯著陣法的變化,好像兩人在對弈,隻專注棋局,卻不在意對手。
陣法中的龍少安已經感受到了【輪回鎖鏈】的可怕,他隻有一個辦法,唯一可能獲勝的辦法,所以他也沒有看向對手,緊緊地盯著陣法中的一個角落,手心被已經汗水弄濕了,他好像下了一盤死局,正在苦苦尋求出路。
究竟他的破陣方法是什麽?又能否破陣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