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朔一躍身,跳上了比武台,場下的人一陣喝彩!
“連朔,加油啊!”是仲寒可在台下小聲的喊著,連朔衝仲寒可點點頭,連朔變鎮靜下來,抽出玉懿,看著對麵的人的眼睛。
隻見沒有任何預兆,連朔發出了一個結界,連朔看樣子是準備認真的打一場了,連朔發出的隻是一般的結界,不是一觸碰到就會吸收對手的內力的結界,要是發出這樣的結界,估計就是犯規了吧!連朔這樣想著。
結界中央區域突然發生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隆隆的爆炸聲,隨即一道金黃色光柱衝天而起,伴隨而來的,是一陣像是從地獄中傳來的怒吼聲一樣。金黃色的火焰宛如從深淵中爬出的巨獸,想要將整片結界裏的兩個人吞噬一般。
光柱之中,連朔對麵的男子依舊矗立在原地,一個光幕將他包裹其中,抵抗著高溫烈焰形成的九天焰火的侵襲,當然,這些焰火所形成的疼痛隻是兩個人的意識中的疼痛,對兩個人的身體是沒有任何損傷的,但是連朔對麵的這個人卻依然不為所動。
“這個人很厲害啊”凝視著麵前的一片火海,連朔舔著嘴唇自言自語到。
三個綠色的光球突然從天而降,昆侖派的男子那瘦削的臉上映出了一點點兒不屑的表情。“落塵穀的武功就隻有這麽些嘛?你不放大招,我可要放了,既然已經到台上來了,就不要畏首畏尾的,放開手使勁打就是了!”環繞在昆侖派男子身周的光柱“支鈴”一聲破成碎片,隨之消失的無隱無蹤,昆侖派男子又勇往直前的飛奔向了光球。
連朔雖然沒有見識過昆侖派的武功,但是連朔知道昆侖派最大的特點有兩個:一是野心,二是表麵上正人君子,暗地裏卻十分的陰險狡詐。同門之間也互不信任,相互傾軋,爭權奪勢。總之下手肯定是十分毒辣的,或許他們才不管什麽犯規不犯規,看著麵前的這個昆侖派弟子的表情,恐怕是想要重創連朔了,連朔捏緊了手中的玉懿。
昆侖派弟子手裏執著一把劍,慢慢地對著連朔揮舞起來,比武台下有人認出了昆侖派弟子使出的是楚家春水劍法,此劍法與仲寒可華山派的劍法從表麵上看起來招式大相徑庭,但是連朔卻感覺到裏麵透著一股很大的殺氣,時虛時實,千變萬化,連朔手中的玉懿泛出了紅光,連朔已經作好了隨時接受麵前的這個昆侖派弟子的攻擊,比武台下的人都摒住呼吸,眼睛都不眨一下,昆侖派的劍法是出了名的快,他們生怕一眨眼,一個精彩的瞬間就這麽錯過了,而仲寒可也著實為連朔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隨即發生的事情,嚴重性卻超乎了連朔和仲寒可的想象。昆侖派弟子手中的箭如流星般密集向連朔刺來,整個結界慢慢變得十分脆弱!
連朔揮舞著玉懿艱難的抵擋著昆侖派弟子的攻擊,昆侖派弟子很好的利用了連朔手中的玉懿笨重不好快速揮舞的特點,一把不帶任何感情的男聲在結界裏響起:“嗬嗬!你受死吧。”
所有的人,不論是裁判還是下麵的觀眾,他們的腦海瞬間都變成一片空白,結界被昆侖派弟子很快打碎,連朔吃力的抵禦著昆侖派弟子的攻擊,連攻擊都很費勁,別說去進攻,連朔十分焦急,眼看著就要掉下台去了,連朔靈機一動,把玉懿收回在了背上,仲寒可看見,連忙焦急的對連朔喊道:“你把武器收起來幹什麽,你瘋了嗎!”
連朔卻並沒有理會仲寒可的焦急,而是不緊不慢的念起了逍遙心法,開始了花非花霧非霧一樣的輕功,一會兒快步移到昆侖派弟子的背後,用手掌重重劈向昆侖派弟子的手腕,昆侖派弟子手中執的長劍應聲而落,掉在了台下,這時候人群中一陣叫好聲!昆侖派武功絕大多數都是用在劍上,這劍都丟了,不久如同死神丟了權杖,還有什麽還手之力呢,連朔卻也不焦躁,仍然在昆侖派弟子周圍耐心的快速移動著,似乎是在尋找著昆侖派這個弟子身上的弱處,又或許是在尋找適當的時機,總之連朔就是不出手,台下看比賽的人有些開始急躁了,都紛紛開始猜測連朔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這個昆侖派的弟子也沒有立刻亂了手腳,而是警惕著連朔的一舉一動,也在尋找著最佳的出手的機會,正當下麵的人紛紛猜測連朔到底要幹什麽的時候,連朔突然使出一掌,重重的擊在了昆侖派弟子的背後,昆侖派弟子一個猝不及防,踉蹌著倒向前方,眼看著就要跌下比武台,連朔卻一把拽住昆侖派的弟子的腿,沒有讓這個昆侖派的弟子掉下比武台,眾人更加疑惑了,剛才要是這個昆侖派弟子掉了下去,連朔就贏了呀!這連朔到底是要幹什麽。
可是連朔接下來的一個動作卻讓大家大跌眼鏡,連朔他竟然,竟然自己跳下了比武台,這是??認輸的節奏嘛?連台上的昆侖派弟子都是一頭的霧水了,但是這場比賽還是要按照程序來走啊,主持人又緩步走上比武台,舉起了昆侖派弟子的手,宣布了昆侖派獲勝了消息,比賽還在緊張有序的進著。
仲寒可把連朔拉倒一邊僻靜的地方:“你剛才幹什麽啊,你明明就已經贏了,你跳下來幹什麽?”仲寒可覺得連朔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做事情也是離譜的這麽荒唐。
連朔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從落塵穀出發的時候,我們穀主就交代我,不必太在乎輸贏,本來我也想打贏這場比賽,雖然輸贏並不重要,但是輸了比賽總歸是不光彩的,但是我昨天夜裏起床小解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在議論著什麽,不是我偷聽,而是我朦朦朧朧的站在那兒愣了半天,或許是沒睡醒的緣故,可是他們議論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是一個驚天的秘密!”
連朔講到這裏就不講話了,仲寒可急得跟什麽似的:“講啊!怎麽不講了啊,什麽驚天秘密”
連朔笑著搖搖頭:“都說了是秘密,講出來了,還叫秘密麽?”
仲寒可簡直就要抓狂了:“你這人怎麽這樣啊,要麽你就別說,要麽你就全說出來,你這樣說出半截話來,吊誰的胃口呢!”
這個時候,突然聽見比武場內一陣嘈雜,似乎有一大群人在打鬥,仲寒可想回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卻被連朔一把抓住了衣服:“別進去,有危險!”連朔說完帶著仲寒可跑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這個地方正好能隱隱約約的看見比武場內發生的事情,仲寒可看見一大群官兵正在和前來比武的人對打,仲寒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便疑惑的看著連朔,連朔這才一五一十的竹筒裏倒起豆子來。
“我那天晚上聽到那兩個人在談論著什麽滅門不滅門的事情,仔細一聽才聽明白,原來他們雖然主張比武的時候點到為止,但是仍然有很多人打的筋疲力盡,朝廷本來就擔心這些門派萬一合起夥來造反,朝廷抵禦他們的攻擊將會很艱難,於是就舉行了這次比武大會,你別看我落塵穀和你華山派隻是派了兩個小羅咯過來,但是別的門派為了奪得這次比賽的勝利,派來的可都是門派裏的精兵良將,待到他們打鬥的筋疲力盡之時,就是朝廷剿滅他們之日,所以我剛才不敢把那個昆侖派的弟子打下比武台,萬一傷了他,被朝廷來個甕中捉鱉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連朔停頓了一下,看仲寒可隻是呆呆的看著他,又繼續補充道:“這些門派失去了這些精兵良將,對朝廷的威脅也大大減少,我們落塵穀穀主和你們華山派的掌門人估計是看出了朝廷的這點兒小心思!但是你別太多心,他們並不是叫我們來送死,而是他們覺得我們雖然武藝不是最高強的,但是伸手敏捷,說的不好聽點兒,他們是看好我們的逃跑能力,嗬嗬,咱們可不要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心意呀!”
仲寒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轉頭看了看比武場內的打鬥情況,這些俠士們雖然武功高超,但是剛才的打鬥讓他們耗盡了精力,照這麽打下去,很容易被朝廷所剿滅的呀,仲寒可便對連朔說:“那我們該不該進去幫幫他們呢?”
仲寒可的這句話讓連朔有些犯難,但是在短時間的猶豫之後,連朔還是拉著仲寒可跑進了比賽場地,跟那些官兵們對打起來。
連朔正在跟官兵們打鬥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發現剛才跟自己分配在一場比賽裏的昆侖派弟子被打的受了傷坐在角落裏正在大口的喘著氣,看樣子吃的官兵們不少的虧,連朔連忙加快速度解決掉自己附近的幾個官兵,大步流星跑到那個昆侖派弟子跟前。
“你怎麽樣了!受傷嚴重麽?要不然你先逃走,我掩護你!”連朔臉上寫滿了焦急。
“你不用管我,我休息休息就好!你快去幫他們,原來這是朝廷的一場陰謀,你快去幫他們,我休息一下就好,這點小傷不算什麽,要不是我剛才跟你打鬥的時候用了很多真氣,光憑這些個官兵,還不是我的對手!”連朔看這個昆侖派的弟子這麽時候還不忘吹牛皮,傷的肯定不重,就又起身混入人群中打鬥去了。
連朔使勁揮舞著玉懿,很多官兵都不敢近他的身,連朔在心裏快速的念動著心法的咒語,連朔又使用真氣發出了一個結界,這個結界就是他在臨行前兩天展示給霍伯昌看的,不但具有防禦能力的結界,還具有抽吸對手內力的效果,這些官員也不是傻子,肯定不能派一些隻會三腳貓功夫的官兵,派的這些官兵他們的武功還算是二三流的,所以內力也是比較強大的,連朔慢慢的吸收了這些人的內力,並用真氣在體內引導著這些內力,讓她們不會在體內橫衝直撞,傷了自己。
這些俠士們看到連朔使用結界,也紛紛的效仿,使出了自己門派傳授下來的結界,這些結界的作用大相徑庭,無非就是保護發出結界的人,再高級一點就是附帶一些其他的功效,有的是吸收對手的真氣,有的是像連朔的結界一樣吸收對手的內力,還有的就是直接給予對手一定的傷害,總這場麵是特別壯觀,很少有這麽多的門派的精兵良將在一起同時打鬥,這些官兵開始慢慢敗下陣來。
局勢慢慢穩定下來了,官兵的數量慢慢的在減少,這些俠士們也可以慢慢的緩口氣,可誰料到,門口突然又湧進來一大批官兵,這讓眾人們可傻了眼,連朔看見了,也是一臉的苦笑:自己到底是抽了什麽風,跟著仲寒可進來趟這趟渾水喲!又賴這麽多官兵,不要救不了別人,再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這可就犯不上了呀!
連朔雖然心裏這麽想著,但是手裏卻沒有懈怠,反而加快了對抗官兵的腳步,這麽多的門派高手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打的筋疲力盡,但這豈能是這些官兵所能比擬的,官兵隻不過是贏在了數量上而已,這些門派精英們強忍著疲憊,一個一個的解決掉了後闖進來的官兵們,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把官兵們殺了個片甲不留。
這些俠士們顧不上身體的勞累,這要是再來一波官兵,恐怕就真得死在這兒了,有的人負了重傷,有的人隻是稍微的皮外傷,連朔和仲寒可的臉也被劃了好幾道口子,被冷風一吹,疼的倆人呲牙咧嘴的,事不宜遲,趕緊回各自的門派才是眼前最要緊的事兒,比賽結果什麽的,就隨他去吧,於是眾人連忙飛奔向自己的房間,把自己的行李一股腦兒的包在了一起,牽上自己的馬,匆匆忙忙的趕回自己的門派,回去好好休養。
連朔也匆匆和仲寒可告了別,還邀請對方有時間一定要到各自的門派去做客,然後各自騎著自己的馬兒,撒丫子就跑路了……
連朔飛奔在路上,臉上的血漬已經被風幹,連朔瘦削的臉龐上由於胡子茬兒一直沒有打理,顯得格外的滄桑,嗬嗬,毛毛蟲似乎已經快要蛻變成美麗的蝴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