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我要讓他體會絕望
咕嚕…
猛地在此時咽了口唾沫,此時那司馬嘯等人,看著眼前坐在沙發上的唐風,皆是心中恐懼到了極點。
他們這輩子,在封南市也見過不少砸場子的人。
但是,像唐風這麽恐怖的,他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他們甚至有些懷疑,唐風究竟是不是人了,這身手簡直堪稱變態!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司馬嘯眼眸震顫的看著唐風,這個時候,如果他還看不出來,唐風不一般的話,他便是傻子了。
唐風聞言神色平靜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然後他悠悠道:“江北,唐風。”
司馬嘯聽得此語神色直接大變。
他滿是驚駭的看著唐風,道:“你…你是那江北第一人?”
唐風平靜地喝著酒:“用不了多久,我便會是夏國第一人。”
司馬嘯心中翻江倒海而起。
因為,唐風這話雖然狂妄,但卻是在間接地承認,他就是現如今號稱為江北第一的太一真人、唐風。
“怎麽會…怎麽會是你!”司馬嘯麵頰煞白,神色震顫。他本以為,眼前的唐風隻是一個有點手段的賭徒,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那威名赫赫且前途無限的唐風。
早知如此,他便不那麽肆無忌憚地去黑街,提升賞金了!
這樣,也不會讓唐風直接找上門來了。
悔啊…悔啊…
“怎麽,知道是我,後悔了?怕了?”唐風看著司馬嘯那滿麵苦澀,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神色平靜道。
司馬嘯聞言心緒波蕩不休。
然後,他強行忍下了心中恐懼,道:“唐風,你放了我,隻要你放了我,那我可以幫你,幫你去化解你和任公子之間的恩怨。”
唐風笑了笑。
他拿著手中的酒杯,看都不看司馬嘯道:“哦,你打算怎麽幫我化解呢?”
聽得這問語,司馬嘯心中直接一喜。
他覺得,這事似乎唐風感興趣,而隻要唐風感興趣,那他的命,便算保下來了。
“你先把那一百多億,還出來,然後,我再帶你去見任公子,告訴任公子你的身份,並替你在任公子麵前,幫你說好話,爭取將此次事情徹底化解。”司馬嘯道。
唐風聞言嘴角微勾,沒有說話。
司馬嘯看得唐風不說話,則是有些急了。
他道:“你覺得,怎麽樣?”
唐風:“不怎麽樣。”
司馬嘯神色變了變。
然後道:“那你是要…?”
麵對他的問語,唐風直接依靠在沙發上,把玩著酒杯道:“任向東,我是肯定要見的,不過,我見他,不是為了化解恩怨,而是為了取他項上人頭。”
嘶…
司馬嘯等人聽得此語皆是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然後,司馬嘯驚道:“你瘋了麽?你知道任向東是誰麽?他可是任禾集團的少東家,是黑鐵武神任平生的親兒子!”
唐風聞言淡淡地‘嗯’了一聲。
那平淡的模樣,直接把司馬嘯看瘋了!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要殺的人,是誰?
司馬嘯忍不住地繼續道:“你沒聽見我說的麽?任向東,他是任平生的兒子,是任天嘯的孫子,是任禾集團未來的繼承人!”
麵對他這一連串的話語,唐風終是抬頭看了他一眼。
然後,唐風淡淡道:“我殺的就是他。”
司馬嘯:“…”
唐鷹:“…”
眾人:“…”
他們忽然覺得,眼前的唐風,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而在他們心中那麽想間,唐風則是神色平靜地肚子和司馬嘯,繼續道:“行了,我不想再和你多說廢話,告訴我,任向東,在哪。”
司馬嘯聞言直接驚恐搖頭。
他道:“不,我不能說,我如果說了,我會死的。”
麵對他這話,都不用唐風開口,那完顏烈便是直接對著他道:“你如果不說,那你現在就會死,而且是慘死。”
說完他直接便是一刀,斬在了那倒地死亡的王厲身上,將那王厲的一隻手,給斬了下來!
那血腥的虐屍畫麵,直接看得司馬嘯打了個激靈。
也是在他打激靈的時候,唐風的手,直接拍到了他的肩膀上!這一拍,瞬間將那已經瀕臨崩潰邊緣的心,徹底擊潰。
隻聽得,司馬嘯滿是恐懼的顫聲道:“別,別殺我,我說我說!”
唐風聞言不由一愣。
說實在的,他剛才拍司馬嘯的肩膀,隻是想告訴司馬嘯,他的鞋帶鬆了!結果沒有想到,司馬嘯反應那麽大,還直接就要坦白交代了。
這倒是出乎他的預料。
不過,這樣也好,也省得他繼續使用別的手段,讓司馬嘯說了。
“說吧。”唐風收回了手,神色平靜道。
司馬嘯感受到他的手拿回去,不由如臨大赦。
他很感激唐風,感激唐風沒有對他下毒手!
當然,如果他知道,唐風壓根就沒想過對他下毒手,剛才隻是想提醒一下,他的鞋帶的話,那他估計就不會感激,而是會哭了。
而在這複雜的感激心情下,司馬嘯沒有隱瞞,直接便是將任向東的地址,說了出來!這其中,為了表現,他還將劉雅欣被抓的事情,一並說了出來。
畢竟,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他自然是能說多少,說多少,爭取先在唐風這裏保住命先。
至於,後麵的事情,他已經管不著了!大不了等唐風被收拾掉以後,他再將一切的罪責,推到唐風或者自己的這些小弟頭上。
接下去…
在這心態下,司馬嘯一股腦的將他知道的,都說了完。
等到他說完以後,唐風那神色也是難得的凝了起來,他眉頭微皺道:“你是說,上次在賭船上麵,借我一塊錢的人,她也被你們抓了?”
司馬嘯咽了口唾沫,畏懼點頭:“是的。”
唐風眉頭微皺:“就因為,她借了我一塊錢?”
司馬嘯:“不…不止,還因為你贏了錢以後,分了一部分給她。這讓我們的人,都覺得,她和你是一夥的。”
畢竟,不是一夥的,幹嘛要‘分贓’?
唐風聞言眉頭緊皺而起。
他悠悠道:“沒有想到,我一個善意的舉動,反倒害了她,這便是所謂的,我不殺伯仁,但伯仁卻因我而死麽。”
司馬嘯看得唐風那有些自責的模樣,主動勸道:“前輩,此事其實和你沒有太大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不用太過自責。”
唐風抬眼看向他:“嗯,和我沒關係,和你有關係,畢竟,人是你抓的。”
司馬嘯直接打了個激靈。
然後,他猛地跪在了地上,求饒道:“前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早知道前輩的身份,那當真是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那麽做啊。”
唐風懶得聽司馬嘯說這些。
他道:“現在,劉雅欣的情況怎麽樣,你知道麽。”
麵對唐風這問語,司馬嘯瞬間像是焉了下去,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看得這,唐風直接道:“怎麽,不想說?如果不想和我說,那要麽,你換個人說吧。”
司馬嘯一愣:“和誰說?”
唐風:“閻王!”
司馬嘯聞言神色陡變。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一抹勁風便是洞穿了他的脖頸,帶走了他體內的所有生機。
嘭…
脖頸被穿,司馬嘯那整個人直接便是在此時大瞪著眼眸,朝著前方傾倒而去。
那模樣,像是有些死不瞑目!
看得這一幕,那旁邊的人,瞬間反應過來,眼前的唐風,可不是什麽善茬,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是個瘋子,在他麵前支吾猶豫,那純粹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接下去,他們都不用唐風說,直接便是將他們所了解的任向東性子,統統給說了出來。
等到眾人說的差不多以後,那領頭的保鏢,這才有些畏懼的看著唐風,道:“所以,我覺得,以任向東的那個性子,恐怕前輩你的那位朋友,現在已經遭了毒手了。”
非死即殘的毒手!
唐風聞言眉頭微微皺起。
他那手中的酒杯,緩緩覆上了一層寒霜,像是彰顯著他心中殺意。
看得此景,那諸多保鏢,皆是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在此時惹得唐風不高興,然後一怒之下,順手將他們殺了。
而在他們那膽戰心驚的注視下,唐風這樣持續了大約三分鍾,然後,他終是放下了他手中的酒杯,站起了身。
嘭嘭…
這一起身,那在場眾人,包括唐鷹在內,他們那丹田和雙手筋脈,皆是在此時崩裂而開,然後,一口悶血直接便是於他們的喉間湧出。
感受到這,他們的神色都是煞白。
因為,他們知道,至此起,他們那一身武藝已然盡廢,變成了廢人。
而在他們心顫間,唐風則是神色淡漠道:“十分鍾內,將你們身上所有的身家,全部都交給我的下屬,然後,於今夜十二點前,離開封南市,從此,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否則,你等雖殘,我一樣送你等去見閻王。”
聞言,在場眾人皆是匆忙點頭答應。
他們覺得隻要能活下來,那一切都不算什麽。
然而,他們卻是沒有想過,他們接下去要麵對的是什麽!
他們既沒有了武功,又沒有了錢財,還要流亡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外地,而且除此以外,極有可能,還會迎來那任家的報複。
如此種種,他們即將迎來的,其實是比死還恐怖的絕望。
等待他們的,或許是生不如死的生活!
大廳裏,此時的唐風眼看得他們點頭,直接便是踏步離開了此地。
而隨著他的離開,完顏烈將此地的事情,交給幾名屬下,讓他們處理好此地的事情,不要留下尾巴以後,也是帶著一部分人,緊隨而上,跟著唐風離開了此地。
…
出了景皇娛樂城,唐風並沒有直接上車。
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馬路邊,出神!
那深邃地眼眸裏,時而泛過自責,時而泛過滲人的煞氣,看得那跟出來的完顏烈等人,心中滿是敬懼。
所以,他們隻敢安靜地站在旁邊,不敢說話。
而這樣,大概持續了五分鍾,唐風終是開了口:“完顏烈,立刻將封南市內,我們組織的人,全部召齊。”
完顏烈聞言直接領命。
然後,他迅速開始調動人馬。
等到他調動的差不多以後,完顏烈這才看向唐風,道:“聖主,你是打算直接進攻禦江畔,對任向東那些人,進行毀滅性的殺戮,救出劉姑娘了麽。”
禦江畔,封南市郊區的一塊別墅區!
這整塊別墅區,都已經被任禾集團給買下來,布置成一個任氏的小基地了,所以,此時那任向東便暫時居住在那。
眼下,唐風忽然動作那麽大,調集了所有人馬,這讓完顏烈覺得,他應該是要傾其全力,對付任向東了。
然而,麵對完顏烈的話語,唐風卻是神色平靜道:“不,我沒打算進攻禦江畔。”
完顏烈一愣,然後道:“那聖主這是…?”
唐風聞言黑邃地眼眸在此時變得彷如深淵,似可吞噬天地。
他凝看著那幽幽天際,緩緩道:“我要讓任向東,體會絕望…”
“那一點一點,將他徹底逼瘋的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