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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是喜歡我的

  灼灼目光,湖畔邊,垂柳旁,步言眯著眼睛看著輕涼與隱青談笑風生,嫉妒濃鬱,充斥胸懷;腦子中一根名叫冷靜的弦,一瞬間崩斷,手緊握成拳,目光強烈的看著隱青的一舉一動,輕涼的一顰一笑。


  然而,強烈的目光最終終是驚動了兩人,輕涼抬起頭,望了過去,隻一眼,便低垂眉眼,不再理會;而隱青卻是仔細的打量著對方。步言看著輕涼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便不再理會,心中一陣妒火緩緩升起。


  回複好心緒,輕涼坦然的抬起頭,看著隱青一直直直的打量著步言,便伸出手,搭在隱青的手臂上,拉回隱青的目光說道:“青影哥哥,出來太久,拍是會引起居心叵測的人大做文章,你先離開吧。”


  手忽然間被輕涼拉住,隱青一陣疑惑,正想開口,輕涼便先自己一步開口說道,聽著輕涼的言語,還想說什麽的隱青看輕涼的眼神,便將話收回了肚中;隱隱約約中,隱青看到了輕涼眼睛中有著一層十分淡薄的傷,但隻一瞬間,便又看不見;同時,隱青亦是隱隱約約察覺到湖畔邊、垂柳旁的男子與輕涼有著無法割斷的糾纏;突然間,隱青明白到輕涼與湖畔邊、垂柳旁的男子有著他無法插足的過往。所以,隱青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飛走。


  遠處,湖畔邊、垂柳旁的步言看著輕涼的手搭在另一個男子的手臂上,眼神頓時暗了下來,天地間隻一瞬間便失去了任何顏色。繼而當他看到隱青離開時,心,便好似不再有重物壓著般,不再那麽沉重。


  靜靜的,兩人隔湖相望,困局一盤。


  收回目光,輕涼不再凝望,緩緩的轉身,淡然的一步一步離開;看著輕涼的背影,背影的心底升起一股無名的傷感,緊緊的糾著心,無法呼吸。


  是夜,華燈初上。而房內,地上,酒瓶滿地。


  步言看著酒瓶中清澈的酒水,仰頭,一飲而盡,酒香四溢。


  酒是熱的,亦是冷的。而借酒澆愁卻是愁意更濃。


  酒瓶滴盡最後的一滴酒,步言努力的搖晃著瓶身,卻是一滴不剩,扔掉空酒瓶,步言隨手再拿起一瓶酒。


  一旁,雨看著步言,不忍的說道:“王,何必呢。酒,再多對你亦是無用,若你真的依舊是對王後有情,那你便去找她,何苦讓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好似被驚到般,腦中滑過一道閃電,步言迷離的眼神,泛起淡淡的清明。站到窗外,縱身一躍,消失在夜空中。


  門突然被推開,輕涼飛快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便是滿身酒氣,一臉酡紅的步言,眼睛一瞬間淡漠。


  步言飛快向前,拉住輕涼的手臂,想說什麽,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便隻能這樣靜靜的保持著這個動作。


  “你醉了。”輕涼淡淡開口說道,語氣像是對路人說話般,沒有一絲感情。手也隨著言語間推開步言拉著自己的手,漠然回避。


  “你真的覺得我醉了,還是你想要把我推離開你的身旁。”步言神情清明的說道,一臉神傷。


  “對不起,我累了,我要就寢了。”轉過身,輕涼淡淡的說道,腳邁向麵前不遠處的梨木床。


  看著輕涼漠然回避的態度,淡漠的眼神,疏離的語氣,決絕的背影,心,難平靜。快步向前,步言雙手抓住輕涼的手臂,將她死死的壓製在床上,口中喃喃說道:“你喜歡我的,你是喜歡我的。”


  輕涼的眼裏的平靜破裂,隻淡淡的開口說道:“我可以喜歡你,亦是可以不再喜歡你。”


  “不,你不會的。”像是抓著救命稻草般,步言輕聲說道。


  “我……。”輕涼的話還未說出口,步言便吻上了輕涼的唇;突如其來的吻,令輕涼的腦子一片空白,反應過來時,便猛地推開步言,後將臉側向一旁。


  突然被推開,步言反應不過來,但是雙手依舊是緊緊的抓住輕涼的手臂,將她壓在身下,看著將臉側向床裏麵的輕涼,一臉淡漠的表情,便開口喃喃說道:“為何你要這樣對我,你把我對你的心當成什麽。”


  “雲王你以何心來要我真心。你已經越距了,放開我。”輕涼平靜的說道,無波無瀾,亦是無情無義。


  “我不放,我絕不放手。”語落,步言便再次吻上輕涼,而手也撕扯著輕涼的衣裳。一陣混亂。


  衣裳盡落,步言的手抱緊了輕涼,不讓她再次離開他的身旁,而手碰觸到後背,卻是起起伏伏。眼神一暗。而輕涼看到了步言的眼神,馬上明白到了什麽,便更加奮力的推開步言。


  想要知道原因的步言,便要將輕涼的後背轉過來,而輕涼卻是不肯,愈加奮力抵抗,糾纏間,輕涼的後背映入了步言的眼簾。


  步言看著後背上大小不一,盤互交錯,起起伏伏的傷疤,眼睛充滿了心痛,手碰觸著輕涼背上的疤痕,輕輕的說道:“疼嗎。”


  忽然間,門再次被推開,君清淺不急不緩的走了進來,抬起頭望向輕涼,印入眼簾的卻是輕涼一絲不掛和步言的滿眼心疼,眼神起了一絲波瀾,卻又馬上恢複。


  看著君清淺的身影,反應過來的輕涼抓起床邊的被子,蓋在身上,手狠狠的打了步言一個耳光,複又將他推下床去。


  被推下床的步言,反應過來,看著滿地的破碎衣裳,有看著床上的輕涼,慌張的解釋說道:“輕涼。我,我不是。”語言混亂。


  “風,把你家主人帶走。”輕涼理智的開口說道,看不出一絲表情。


  聽到輕涼叫自己的名字,風感到了不安,從窗戶飛身一進,看了床上裹著不再的輕涼,眼睛馬上低垂,複又看到了床下的主人,眼神一暗,接著又看到了門口的君清淺,頓時明白了什麽;風直直的走向步言,扶起地上的步言,然後便與他飛身離去。


  “今晚,你還是先休息吧,我先走。”門口君清淺淡淡的說道。語落將要轉身時,床上的輕涼便說道:“不用了,你要說什麽,就說吧。”


  “不了,你還是先休息吧,明日我再來。”背對著輕涼,君清淺淡淡的說道,語落,便關上了門,關上了房內的風景,房內的旖旎氣息。


  不眠之夜。


  誰曾想,剛才還晴空萬裏的天,突然間會黑雲壓城,狂風大作。


  君清淺站在輕涼一貫坐著的扶欄旁,低頭看著輕涼眼裏的風景,心,不知不覺的跳動了一下一股煩躁,油然而生。


  “清淺,你怎麽了。”月流輝看著不安的君清淺,擔憂的說道。


  “沒,我就是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一樣。”淡淡的聲音,飄散在空中,目光流轉,君清淺再次說道:“你覺得輕涼怎麽樣。”


  “你相信她,我便也相信她;其實,從你未叫我去調查她的那時起,我便知道你待是待親人般了,隻有親人才不用用心去提防,才沒有一切隔閡,也才不用去猜疑。”月流輝平靜的說道,而字字卻是擊中君清淺的心。


  眼神,迷離了起來。從一開始,她遇到她的那時起,她便隱隱約約覺得她與她是來自同一世界的人,但她卻也是時時感到一陣莫名的傷感,仿佛起來就好像是一朵突然間出現而又盛開的向日葵,會在下一秒突然間消失不見。


  “清淺,你要知道什麽。”門口突然出現的輕涼,看著君清淺緩緩說道,邊說邊走向她一貫坐的扶欄落座。單刀直入。


  “你到底是從哪裏來。”君清淺看著坐在扶欄上一派散漫的輕涼,平靜的說道,而一旁的月流輝卻是靜靜的退開,為她們提供一個獨立的空間,不去打擾。其實他亦是明白,他不應該去聽她們的話語,然而這卻不是不敢聽,而是他就不應該知道,這樣對輕涼、對君清淺,對他都是最好的。


  “以前,我跟你一樣來自同一個地方。其實,我不說,你也是知道的。”輕涼幽幽的說道,眼裏一片坦誠。


  “我隻是想要確認一下而已。你以前跟我一樣,從同一個地方來,那現在呢,你又是從哪裏來。”君清淺一針見血的說道。


  “清淺,我從靈山來,從一個叫水天一色的世界來。”輕涼淡淡的說道,眼裏有著飄散不去的滄桑,和一抹無法抹去的無可奈何。


  “你知道嗎,你就好像是一隻突然間出現在天空上的一隻鳥,而在下一秒你又會不知所蹤,讓人不敢去靠近。”君清淺輕輕的說出了她的想法,說出了她的感覺,說出了她的不安和惶恐。


  淡淡的一笑,輕涼明白君清淺心中的掙紮,同時輕涼亦是知道當自己真正的交心後,可交心的人卻突然間消失不見的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緩緩的,輕涼輕輕開口說道:“生命中的任何事物都有著它的保鮮期,所以,我的生命也有著保鮮期。隻是,我不知道我的生命的保鮮期是多久而已,可能,我的保鮮期是在下一秒,也可能是在明日,也可能是在後天;這些我都是無法知道的。我的生命多活一天,哪怕是多活一秒,都是我賺到的。”


  仔細的看著輕涼,君清淺的眼裏浮出一抹名叫心疼的情愫。保鮮期一個短暫的時間詞,而輕涼卻是這個短暫的時間詞的表現者;一個人,是要有多大的悲傷,才能夠這般將生命看得無所謂;而一個人也是要有多脆弱,才會無法把握自己的生命,連下一秒是否會死去都無法預料;她在看世間的變化的同時,亦是在看自己的生命的流逝。無言。


  看著君清淺眼裏的心疼,輕涼淡淡的笑著,手放到了心的位置,輕輕的說道:“我的這顆心,有.力的跳動著,可是我卻是不知道,也感覺不到它在跳動;生命對於我而言,已經沒有一絲的意義。所以,你不必為我心疼,亦是不用為我心傷。我隻要,在我生命停止的那一刻時,你們還以為我活在世間的某處角落,這樣,我便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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