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長痛不如短痛
“我不在乎。而且,你沒有可與我討價還價的餘地。”輕蔑的說道,紅媚直直的穿過寒空,不再與他多費唇舌,浪費時間。
任由紅媚離開,寒空望向了不遠處的靈雪,目光一派平靜。
“今天出場第一場的比武的人是寒淩與紅媚,第二場則是冷楓與白冽,第三場便是君清淺與隱青,三場比武隻分勝負,不求生死。同時,在這三場比武中勝出的人於三天後再進行比武,決出勝負。現在,比武開始。”台上,清雲有條不紊的告訴眾人比武的順序與規則,一臉的穩重。語落,清雲淩空飛躍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一臉泰然。而在清雲飛躍到自己的位置時,從周身散發出了一股強勁的力震到周圍的人,無形中加重了眾人的壓力,令人感到了清雲的威懾力。
台上,寒淩望著對麵的紅媚,淡淡的笑著,眼光中有著一抹輕浮,更有著獵人準備要進攻獵物是的冷冽。抽出劍鞘中的劍,寒淩將劍鞘扔到一旁,長劍直指台板,而寒淩也象征性的說道:“失禮了。”
含笑,紅媚風情萬種的說道:“見諒了。”語落,紅媚亦是與寒淩一樣,拔劍而出,將劍直直的指向寒淩的心髒,氣勢猛地變得強悍起來。
看著紅媚的氣勢突然間增強,寒淩的嘴角邊上掛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睛似有若無的看著紅媚的眼睛,一臉的風流模樣,一身紈絝意味。
打量著寒淩的模樣,紅媚含笑著眨了一下眼睛,就再這一瞬間之內,紅媚的劍飛快的刺向寒淩,強烈的進攻。而寒淩看著紅媚突然間變得暴戾起來,腳步下意識的向後退,之後便飛躍到紅媚的上方,與此同時,劍也向紅媚所在的位置一劃,一股強烈的劍氣便直直的向紅媚襲去。靈敏的一個側身,紅媚巧妙的躲過了寒淩的攻擊,同時也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向寒淩所在的位置一劃。一股劍氣直衝寒淩。
一個回旋,寒淩躲開了紅媚的攻擊,同時也落到紅媚的身後,劍也直直的刺向紅媚的後背;而紅媚猛地轉身,手持的劍與寒淩的劍相互碰撞,強烈的劍氣令兩人不禁倒退了幾步。
看著沒有任何意義的打鬥,紅媚的眼神一暗,將內力運到劍上,猛地向寒淩的劍砍去;突然被一陣強烈的內力震到,寒淩不禁向後倒退了幾步握劍的手也隱隱發痛,還來不及思考著,紅媚便步步緊逼,寒淩被逼得沒有一絲的還擊的能力,隻能一直的向後退去,而退到了退無可退的時候,寒淩眼角的餘光便望見了腳下的劍鞘,腦筋一轉,寒淩猛地將腳下的劍鞘踢向紅媚,沒來得及防備的紅媚,被劍鞘擊中了胸口,人不禁倒退了一步。同時,抓住時機的寒淩化被動為主動,向紅媚緊逼去。
被寒淩反撲,紅媚的眼中滑過一抹恨意,人淩空一躍,繼而又舉起劍向下方的寒淩刺去,重力與內力形成了一股強烈的衝擊力;眯著眼睛,寒淩倒退一步,將全身的內力運到劍上,而後馬上舉起劍向半空中的紅媚刺去,準備與紅媚來個硬碰硬。
兩股內力相互衝擊,引起了強烈的爆裂,寒淩與紅媚被內力的爆裂波及到,紛紛退了幾步,而寒淩更是被震到了心口,一口腥甜洶湧而出,撒在了幹淨的台板,落到白色的白衣,點點殷紅,分外鮮明。血點在白衣上暈開,形成了一幅白雪紅梅圖,令人一陣心驚。
看著寒淩負傷,紅媚的嘴角滑過一抹笑意,眼裏滿是嗜血的意味,乘勝追擊的攻向寒淩,每一招,每一步越發狠辣。而寒淩不與紅媚正麵交鋒,盡量不讓再自己受傷。
台下。看著台上追逐打鬥的的兩抹身影,隱青的眼神不禁暗了一下,下意識的望向不遠處的輕涼,而輕涼皺著眉頭看著台上的打鬥,眼中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寒淩怕是不行了。”擔心著寒淩的冷楓淡淡說道,語氣中滿是擔憂。
“等一下,若是有意外,你去救寒淩,我去製服紅媚。”目光一片深沉的輕涼聽著冷楓的擔憂,堅定的說道。
而在另一旁人群中的靈雪看著快要被紅媚殺死的寒淩,嘴角浮現了一抹笑意,眼睛也下意識的望向了寒空。
\t“怎麽樣了。”輕涼平靜的問著君清淺,但聲音中的擔憂卻是無法掩飾。
“其他還好,就隻是他的手怕是無法再使劍了。”看著輕涼扥個人,君清淺平靜的陳訴著事實,坦白的告訴在場的人。
而意識已經清醒過來的寒淩,剛睜開眼便聽見君清淺的話,無法相信的說道:“怎麽會。”
床上傳來的聲音令君清淺等一驚,紛紛望向寒淩,想說什麽卻是不知該說什麽,隻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寒淩。
看著眾人臉上的擔憂之色,寒淩再次開口說道:“清淺為什麽我手會廢了。”
平靜的看著寒淩,君清淺久久開口說道:“你的手沒有廢。”語氣一派肯定,表情一派倔強。
臉上一陣淡笑,寒淩看著一臉堅決的君清淺,又看著不願開口的輕涼,冷楓,君諾,眼睛不禁閉了起來,緩緩的說道:“長痛不如短痛。我有什麽沒有失去過,我還怕什麽。”語調一派平靜,平靜得沒有一絲的悲傷,但卻無端的驚起來了眾人的一陣心酸。
“你的手的手筋幾乎全斷了。所以你的手就算是好了,也很難在舞劍了。”君清淺平靜的說道,目光一派坦然,她知道任何一個隻能靠自己而活的人,無論如何都要比其他人更加明白自己的身體的,若不然永遠都隻能是輸家。
“難道就沒有辦法。”睜開眼睛看著床頂的寒淩抱著一絲希望的說道,表情一派平靜。
“有是有,不過……”看著床上平靜得像沒事人的寒淩,君清淺猶豫的說道。
“你說吧,不必顧忌。”寒淩平靜的說道,仿佛是在說其他人的事般,沒有一絲感情。
“用針線把你的手筋縫起來,你試不試。”目光直視著寒淩,起來淡定的說道。
而聽著輕涼說出這個辦法,冷楓與君諾眉頭一皺,頭皮一陣發麻,不安的望向了寒淩,繼而冷楓緩緩說道:“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不知道。”輕涼坦白的說道,但卻令在場的眾人更加不安。
“好。”寒淩平靜的應下了輕涼的方法,語氣中充斥著肯定。
“你想清楚了嗎。”看著床上的寒淩,君清淺淡然的說道。其實她知道他在會選擇這個方法,但她還是希望他考慮清楚。
“死馬當活馬醫隻是最好的辦法了。”紈絝的說道,寒淩一臉肯定。
“隻要你不怕就行。”淡然的說道,輕涼一派輕鬆。
“開始吧。”寒淩沒有一絲懼意的說道,一臉義無反顧。
手起針落,君清淺用針翻開了寒淩的傷口上的肉,露出裏麵的筋,用線將斷了筋連接起來,目光沒事凝重,而寒淩亦是一臉的冷汗淋漓,唇沒有了半分的血色。
看著對自己如此決絕的寒淩,冷楓不禁重新審視其了寒淩,他知道月是多情的人便越是無情,所以心一旦狠起來,便越是不留一絲情念,但他卻連對自己都這般的無情,這般的狠,狠到連死都可以。
看著冷楓臉上劃過的神色,輕涼淡然的說道:“他沒有別的選擇,無寵可恃的孩子,夠隻能靠自己,也隻有自己可靠,不是嗎。”聲音輕輕淺淺,可話卻是一派的沉重。
一旁的君諾看著麵前的場景,心中一陣沉重,想說什麽,卻發現竟是這般的沉重,徒留一聲歎息。
包紮好傷口,君清淺看著虛弱的寒淩說道:“好了,不過到了晚上你肯定會全身發燙,到時你便叫下人用涼水給你擦拭身子降溫。”交代著剩下的事情,君清淺認真的看著寒淩。
輕輕的點了點頭,寒淩虛弱的笑著,緩緩的便閉上了眼睛。
看著累到不行的寒淩,君清淺出聲說道:“走吧。”
剛語落,門便被推了開來,君清淺等人下意識的向後望去,寒空的身影便落進了君清淺等人的眼中。
“何事。”看著寒空,冷楓擺出了一副主人的架勢說道,神色一派泰然。
“我來看看寒淩。他現在怎麽樣了。”擔憂的問道,寒空一派溫文爾雅。
“寒淩現在沒事了,他需要休息。”看著臉上掛著擔憂神色的寒空,君諾婉轉的拒絕了寒空的探望,而話中那句你可以走了的話,君諾沒有說出來,但他知道寒空會明白,有時一句話意到便可,而詞是否到其實並不重要。
聽出了君諾語中的拒絕,寒空為難的說道:“你這麽說,我很是放心。但我畢竟是他的哥哥,若是能夠親眼看看,我也比較安心。”臉上滿是擔憂的表情,紛仿佛在告訴他們,他的擔心,不禁讓人感到了一陣兄弟情深,如果不是在帝王家的話。
看著一直在做戲的寒空,君清淺突然間覺得王室就像是一個最大的戲台,而在裏麵的人永遠都是最好的戲子。淡笑說道:“真心難遇也難求,我真的好奇你的戲中摻雜了多少的情義在裏麵。”特意咬重情義二字,君清淺一臉淡然。
“從來君王便該深明大義,所以情義對於我不過家常便飯。”不急的回應著君清淺,寒空表現得一派坦蕩。”在多的繁華終也不過是一場浮華,若鉛華洗淨,到頭來可還剩下些什麽。”忽然間,輕涼感慨的說道,目光滑過了寒淩、寒空與冷楓的臉,一臉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