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點頭緒
田如潮來到了田喜鬆家門口,叫了兩聲:“喜鬆!”按輩份來說,田如潮還是田喜鬆的叔伯輩。
田喜鬆在屋裏應了一聲:“如潮啊,讓你準備的茶葉準備好了麽?”
田如潮努力努嘴,讓他看自己手裏提前的兩隻大袋子:“準備好了,可惜,咱們這包裝差了些,掉了檔次。對了,你和歐陽同誌說了嗎?讓他幫聯係下看看黔州那邊能夠找到合作銷售的嗎?要是能夠把咱的茶給打出去,以後我們田家坳就真的富裕起來了。”
田喜鬆歎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呐,如潮,你說他們來這兒到底是為了什麽案子啊,如璽家的案子?那不是早就結了麽?那案子當時縣裏的警察也說了,確實是死於鼠藥,毒鼠強。”
田如潮聳了聳肩膀:“我還真不清楚,另外昨天傍晚縣局又來了幾個人,不過沒呆多久就走了,都去了田如臣的家裏,我想沒準是田如臣有什麽事兒,管他呢,反正我們盡好地主之誼就好了。其他的事情,該配合的我們配合。”
田喜鬆點了點頭:“走吧,我們去看看他們昨晚歇得好麽!”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了門口有人叫:“田村長!”田喜鬆看了田如潮一眼:“是歐陽警官,他們倒是早!”確實早,八點多鍾歐陽雙傑便領著林曉曉和邢娜來了。
“歐陽警官,早啊,昨晚睡得好麽?”田喜鬆笑著問道,田如潮跟在他的身後,也是一臉的笑容。
歐陽雙傑同樣滿臉微笑,和田喜鬆握了下手:“田村長,我想去田如璽家看看。”田喜鬆一臉的為難:“他家那老屋已經拆了,那兒現在都荒了很久了,估計是看不出什麽了。”
歐陽雙傑說就當是早上起來隨便逛逛。
田喜鬆這才讓田如潮帶著歐陽他們去。
確實如他們說的那樣,田如璽家的房子拆掉了,而那塊地已經荒了,長了高高的雜草。田如潮歎了口氣:“這塊地村裏誰都不願意要,就是平時都沒有人願意走這邊來,按我們這兒說的,如璽一家這樣橫死,這地方不吉利。”
田如潮又覺得自己這麽說有些不太好,他尷尬地笑了笑:“我就是隨便說說,我們鄉下人,沒什麽文化,所以啊有時候還有些迷信思想,要多多學習,改造思想!”
他不虧是治保主任,說起話來真還一套一套的。
歐陽雙傑走進了那雜草裏,雖然他也知道肯定是找不到什麽線索的,可是他還是沒有馬虎,在那兒看得很是仔細。二十三年了,風風雨雨,哪裏還有半分當年的痕跡,最後他隻能放棄了那一絲的僥幸。
“歐陽警官,你們這次主要是想查什麽啊?不會是如璽家死人的事情吧?”田如潮好奇地問道。
歐陽雙傑笑了笑:“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嗎,我們那邊的一個案子和這個案子很相似,我們想看看對我們辦案是不是有什麽啟發與幫助,沒事,你不必擔心,我們更多是來取經的!”
田如潮笑了,他想說一個在黔州,一個在閩南,就算是相似也不可能一模一樣,他是治保主任,多少也知道一點辦案的事情,這不就和那個成語差不多嗎?刻舟求劍。
田如潮好歹也是高中畢業,還是有些成語底子的。
不過這話他不能說,他說道:“這案子二十幾年了,其實縣警察局知道的恐怕比我們還要細致得多。”歐陽雙傑的眼睛一亮,田如潮的一句話點醒了他,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己怎麽犯了這麽一個錯誤,一直把目光放在田家坳,田如潮說得對,縣局的應該知道得更多,而歐陽雙傑覺得關鍵中的關鍵就是當年的檢驗報告,對於那鍋有毒的飯的檢驗報告。
歐陽雙傑對林曉曉說道:“我們回縣裏!”
邢娜楞了一下:“回縣裏?那這兒的事情呢?”
歐陽雙傑說道:“先回去吧,路上再說。”
歐陽雙傑他們說走就走,田如潮把茶葉給他放到了車上,田喜鬆拉著他把茶葉銷售的事情也提了下。
而遠處,田如臣冷冷地望著他們車子的離開,臉上露出了不屑,在他看來,警方不會打自己的臉,明明知道這個案子有問題,還是不了了之了。他歎了口氣,不管怎麽說,自己該說的已經說了,心裏不再為這事情再糾結了。
“歐陽,你這是唱的哪出啊?你可別說你已經找到證據了!”梅雪芳擔心地問道。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想或許回到縣裏我還真能夠找到證據。”三個女人都很是糊塗,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二十三年了,想要在田家坳再找到證據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別說物證了,就是人證,都不一定能夠作準了。”
“可是有一個地方卻一定能夠找到有用的證據,那就是當年警方調查時的取證,我想當年警方一定忽略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意外的認定是沒有錯,但細節,細節上他們一定忽略了什麽。”
邢娜沒有說話,梅雪芳問道:“你能夠肯定?”
林曉曉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歐陽雙傑又搖了搖頭:“我不能肯定,但是有一點我想得很明白,那就是我就算拿不出任何的證據最多就是麵子上過不去,對於案子的本身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邢娜瞪了他一眼,說得輕巧,那是你歐陽雙傑自己的麵子嗎?那是咱黔州警方的麵子!梅雪芳也是這麽想,她輕輕歎了口氣:“確實是這樣,別給自己太多的壓力。”
歐陽雙傑笑了:“好了,現在還沒到最後的時刻,或許運氣好我們這麵子還真丟不了呢,行了,別都耷拉個臉。”林曉曉的心情最複雜,她既怕歐陽雙傑輸了,又怕歐陽雙傑打了縣局的臉。歐陽雙傑給她的印象很好,溫文爾雅,而且很博學,打心眼裏她是不希望歐陽雙傑出醜的,她心想要是有什麽兩全的辦法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