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宋子寬的不滿
謝欣望著歐陽雙傑好像有話要說,歐陽雙傑笑道:“謝姐,想說什麽就說吧,怎麽吞吞吐吐的?”王小虎也說道:“是啊,看你這樣子我都替你急。”
謝欣白了王小虎一眼:“你急什麽,跟著瞎起哄。”
說罷,謝欣才緩緩地說道:“其實吧,歐陽,你想過沒有,或許這個幕後的黑手不一定就是諸如王瞎子他們一樣的人,或許就是一普通人,有著其他的身份掩飾,假如是這樣的話或許我們從一開始就已經走入了一個誤區。”
歐陽雙傑微微地點了點頭,謝欣能夠想到這一點也不容易,這個問題在之前他也曾經考慮過這樣的可能性,不過後來他還是否定了這樣的想法。
他回答道:“謝姐,你想想,像韓建設和郭鵬這樣的人,普通人隨便說的一個故事他們能當真麽?”謝欣想了想,搖了搖頭。
歐陽雙傑說道:“無論是韓建設還是郭鵬,他們都有著良好的文化背景,也都是有知識的人,按理說像他們這樣的人是有著判別是非對錯能力的,雖然說他們遇到了大麻煩,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困難,所謂病急亂投醫,但他們並沒有完全喪失對這個所謂‘醫者’的鑒別能力,就拿郭鵬來說吧,當醫生不能夠醫治邱海燕的病之後,他不得已選擇了迷信的辦法,去找這些算命卜卦的人,可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有針對性有選擇地,他找的都是一些小有名氣的人,我們也可以稱之為業內的權威!”
王小虎說道:“嗯,這是人的普遍心理,他們隻可能相信權威,而不是誰胡說八道他們都會當真的。”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他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由此可以說明,謝欣的擔心是不存在的,一個非“專業人士”的建議,怎麽可能讓韓建設和郭鵬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
經歐陽雙傑這麽一解釋,謝欣也想明白了。
王小虎站了起來:“行,我們去繼續深挖,有什麽消息會及時向你匯報的。”
王小虎和謝欣離開了,歐陽雙傑拿起電話給邢娜打了過去:“小娜,你在哪?”
邢娜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讓我來應付那個宋子寬麽?這小子可難對付了,聽說我們查到了郭鵬,竟然讓郭鵬跳樓了,你沒見他說話的那個態度,冷嘲熱諷的,把我們林城的警察批得是一無是處,人家可是說了,要向省廳告我們的狀,他說他是來協助我們偵辦案件的,可是我們卻讓他坐冷板凳。”
歐陽雙傑皺起了眉頭,這個宋子寬還真不好辦,一直把他晾著也不是辦法,歐陽雙傑想了想對邢娜說道:“這樣吧,你把他請過來,我和他談談,另外注意一下你和他說話的態度,他被我們晾了兩天,心裏肯定不舒服,你別和他一般見識,該有的禮節一定要有。”
“是嘍,真不是人幹的活。”就完邢娜就掛斷了電話,歐陽雙傑苦笑著搖了下頭,讓邢娜去應付宋子寬還真是難為她了。
宋子寬來到了歐陽雙傑的辦公室,見麵的時候他連一個笑容都欠奉,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掏出香煙來點上一支:“歐陽隊長,我來了兩天了,我想知道什麽時候我可以開始開展工作?如果你們想一直讓我住在招待所裏的話,那我還不如打道回府,我是你們省廳請過來協查案件的,不是來坐冷板凳的。”
宋子寬的話裏帶著火藥味兒,歐陽雙傑微笑著遞給他一杯茶:“小宋,消消氣,來,先喝杯茶吧,嚐嚐,這可是我們黔州的好茶,都勻毛尖。”宋子寬接過了茶並沒有喝,放到了茶幾上。
歐陽雙傑繼續說道:“這件事情呢,我該向你道歉,這兩天實在太忙了,所以沒來得及給你安排,你也應該聽說了,我們抓住了綁架孩子的人,隻不過……”
“隻不過讓他跳樓自殺了。”宋子寬冷笑著說道。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
宋子寬說道:“據我所知,上個案子的罪犯叫韓什麽來著?”
“韓建設。”歐陽雙傑提示道。
宋子寬點頭道:“對,韓建設,我聽說他是在你歐陽隊長的麵前開槍自殺的,而且那把槍還是你歐陽隊長的?”歐陽雙傑沒有否認。
“歐陽隊長,其實我也並不是想要有意冒犯你,我隻是覺得可笑,堂堂一個刑警隊長,竟然讓疑犯在自己的眼前用自己的槍自殺了,你不覺得很有諷刺意味麽?”
宋子寬說話有些咄咄逼人,歐陽雙傑的心裏有些不悅,不管怎麽說,這是林城市局,而且自己還是刑警隊長,宋子寬有什麽資格在自己的麵前說三道四?倒不是歐陽雙傑小肚雞腸,隻是他一直都奉行著一個原則,沒有調查清楚就沒有發言權,聽宋子寬說這話就知道,宋子寬對於當時的情況根本就一無所知。
不過不悅歸不悅,歐陽雙傑也不會和宋子寬較真,他淡淡地說道:“我看過卷宗,都城市的那四起案子的凶手也全都自殺了,而且每個凶手至少是作案三次以上才讓警方追出線索來,宋警官,這四起案子你幾乎都參與了偵辦,同樣的案子在無辜犧牲了至少兩條人命之後才引起你們的重視,我是不是也應該覺得很諷刺呢?”
宋子寬愣了一下,想辯解,可是想想人家歐陽雙傑說得並沒有錯,從處置的及時性來說,林城在韓建設案之後,對郭鵬案的偵破是很給力的,在出現第二名被綁架的幼童後警方就找到了凶手,雖然郭鵬自殺了,可是卻成功解救了被綁架的女孩,而且林城警方現在還在投入大量的警力在搜捕那隻幕後黑手,而他們都城市警方一直到發生了第三起類似案件的時候才想到可能背後有人在操縱這一切,但歐陽雙傑從一開始就很明確了這一點。
相比之下,歐陽雙傑已經走在了前麵。
宋子寬輕咳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不管怎麽說,我希望歐陽隊長能夠讓我參與到案件的調查中去,而不是每天讓我呆在招待所裏睡大覺,這樣我回去也無法向局領導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