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撒嬌
離開殯儀館,葉傾城黑著一張臉不說話,李宗凱看看何碩,問道:“容瑾西和你說什麽了?”
何碩眉心緊擰,隻道:“容瑾西說,葉舞真的是死於車禍。”
葉傾城坐不住了,卻被顧念西他們按著身子。葉傾城掐著何碩的脖頸,說道:“那你他媽的剛才為什麽要攔著我?何碩你到底是什麽居心?”
李宗凱推開葉傾城,說道:“老五,你幹什麽?”
葉傾城紅了眼眸,對著何碩威脅說道:“何碩,你最好能夠給我一個完整的解釋,不然就是死,我也要拉著你同歸於盡。”
何碩撇撇嘴,沒有說什麽。李宗凱對於葉傾城的質問,顯得很是不痛快,還想要和他理論什麽,被何碩拉住。
何碩說道:“好,我會給你一個完整的解釋。不過有什麽,等到回軍營我在告訴你。”
葉傾城忿忿不平,雙眼通紅,整個人都帶著戾氣。李宗凱將何碩摟入懷裏,說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何碩心裏卻想著該怎麽瞞過所有人,告訴葉傾城這件事情。畢竟顧家的勢力太強大,何碩不敢拿他們的命去賭,一旦賭輸了,不單單是葉舞,唐以默隻怕也要搭進去。何碩心裏開始糾結,這軍營裏,到底誰會是顧家的人。
何碩看向顧念西,他也黑著一張臉,顯然為了這件事情也多有不快。顧念西當年為了何以寧和顧家公然鬧翻,更是自己一個人一步步走過來,到了現在的地位。但是這裏麵少不了顧長河的幫助。
何碩有些亂,車子還是開到了軍營,一下車,葉傾城就看著何碩,說道:“可以說了吧。”
何碩撇撇嘴,說道:“好,記得上次我贏你嗎?我們跑幾圈。”
何碩不等葉傾城反應過來,獨自跑著。李宗凱一愣,眉心緊擰,顧念西拉住李宗凱說道:“何碩肯定是有話要單獨和老五說,我們別過去了。”
眾人看著他們跑著,何碩對著葉傾城說道:“葉舞沒死,在唐以默那裏。”
葉傾城停下腳步,何碩繼續說道:“別停,聽我說。”葉傾城跟在何碩的身後跑著,何碩接著說道:“容秀敏為了讓容瑾西順利娶顧念安,擔心葉舞會成為絆腳石,要殺了她。容瑾西為了保護葉舞,才不得不想出這個辦法。這件事情,你必須保密,不然葉舞死了,你就是凶手。”
“你怎麽會知道容瑾西沒有說謊?”葉傾城不屑的問道。何碩冷哼,隻道:“愛信不信,反正我信。你如果非要去找真相我也不攔著你,不過你倒是可以配合容瑾西,死磕著他不放,這樣容秀敏會更加深信不疑。”
“那你為什麽告訴我真相?如果你不說,我演起來會更逼真。”葉傾城黑著臉語氣中帶著忿恨和不屑。
何碩冷冷一笑,說道:“我不想兩個朋友都出事。如果你不明真相,容瑾西一定死定了吧?”葉傾城仔細的看著何碩,不屑的冷哼,隨後慢悠悠的說道:“你這個心理師沒有白考。不過我不會那麽輕易的相信你,我要和啊舞通話。”
何碩眨眨眼睛,說道:“我盡量想想辦法,不過你要記著,這件事情,不可以在讓別人知道。就是顧念西也不行。”
何碩的眼神裏帶著堅定,葉傾城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悶悶的恩了一聲,點點頭。何碩微微一笑,又道:“呆會得好好想想該怎麽解釋,還有,戲得演全。”
葉傾城明白了何碩的意思,點點頭。兩個人停下腳步,緩緩的朝著他們走去。李宗凱看著何碩問道:“你沒事吧?”
何碩搖搖頭,微微一笑說道:“我沒事。”
葉傾城黑著一張臉,緩緩的走進,渾身的肅殺之氣。葉傾城看著何碩,警告的說道:“何碩,你讓容瑾西出門小心些。”
丟下這麽一句話,葉傾城大步走開。何碩眉眼低垂,李宗凱摟住何碩的肩膀,安撫道:“他就葉舞這麽一個親人了。”
何碩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眾人看向何碩,顧念西問道:“容瑾西,和你說了什麽?”
何碩撇撇嘴,低聲道:“沒什麽,葉舞的死,容瑾西也很無奈。”看著何碩哽咽的表情,李宗凱有些不舍得,隻道:“這件事情,應該去好好問問容瑾西。”
顧念安忿忿不平,說道:“哼,一定是容秀敏幹的,容瑾西雖然討厭,但是他不會傷害啊舞。”
聽了顧念安的話,何碩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雖然她平時總是和容瑾西不對付,甚至想要悔婚。但是顧念安的腦子卻一直很清醒,沒有借著這件事情落井下石。顧念西讚同的說道:“看來我們有必要插手了,不然老五現在的情況,根本鬥不過容秀敏。不僅如此,我擔心容秀敏使詐,讓老頭出手。到時候隻怕老五也得搭進去。”
“哥,我們可一定要幫葉傾城啊。當年是爸爸虧欠了葉家,不然,他們兄妹也不至於要分離這麽久。”顧念安輕歎一口氣,顧念西眉心緊擰。
李宗凱此時說道:“要對付他們不容易,別忘了,你家老頭子和我家老頭,他們可是一股勢力。”李宗凱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陷入深思。
“如果我們能夠拉上李宗澤呢?”徐飛揚突然開口,何碩眉心緊擰,總覺得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
何碩突然開口問道:“徐飛揚,你認識李宗澤?”
“他是我師傅。”徐飛揚微微一笑,何碩眉頭皺了皺,李宗凱拍拍她的肩膀,說道:“若是李宗澤加入,我們自然如虎添翼。他手上的兵權,全是爺爺給的。他是唯一能夠和我爸抗衡的人了。”
何碩望向李宗凱,說道:“他是李家的人,怎麽會對付你爸?”
“那是遲早的事兒。”李宗凱不為所動,眉心變得深邃,說道:“就算他真的對付我爸,那也是我爸活該。”
何碩有些詫異,隻見李宗凱的十指逐漸握緊,何碩握著李宗凱的手,說道:“暫時先不要拉扯進李宗澤,事情還沒有出來,何必扯得那麽遠?也許容秀敏根本不把葉傾城放在眼裏,不會和顧首長打小報告呢。”
眾人輕歎一口氣,顧念安撇撇嘴,隻道:“那個賤人,怎麽可能不打報告。就看看我爸怎麽做了,倘若他一味偏袒容秀敏,那我們就和他們死磕到底。啊舞不能白死。”
顧家,容秀敏紅著眼眸,顧長河回來就看見容秀敏在偷偷的抹眼淚。顧長河放下包,連忙走過來問道:“怎麽了這是?”
容秀敏一把撲進顧長河的懷裏,撒嬌的說道:“老顧,我這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容顧兩家的前途,怎麽他們就這麽不理解我呢?”
容秀敏越說越委屈,顧長河心疼的說道:“好了好了,一定是瑾西不懂事,惹你生氣了?這個孩子,怎麽就不懂事兒呢。”
容秀敏撇撇嘴,說道:“這次還有念西和念安。”
顧長河眉心緊皺,一時間有些不解。容秀敏將事情的始末告訴顧長河,但是隱瞞了自己自己對葉舞下藥的事情,反而說是葉舞勾引容瑾西,為了重振葉家。
顧長河聽了說道:“哼,不過是一個已經敗落的家庭,她還妄想重振葉家?葉南光都鬥不過我,就憑她。”
容秀敏吸吸鼻子,說道:“我這不是想著,不能讓瑾西自毀前程,誰知道葉舞恬不知恥。竟然公然和我叫囂,說她和瑾西已經發生了關係,想要借此威脅我。”容秀敏說話間眼淚就落下來了,哽咽的說道:“我不想瑾西被人威脅,瑾西根本就不愛她。我看著她囂張的氣焰,這才咽不下這口氣。何況,前段時間她還殺了黃有發。教唆瑾西幫她毀屍滅跡,如果不是我發現的早,那瑾西酒毀了。”
聽容秀敏數落完葉舞的罪證,顧長河心裏升起一股怒意。十指緊握,說道:“葉舞死了?”
容秀敏點點頭,顧長河冷哼道:“死的好,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如果葉傾城他們幾個兔崽子敢有動作,我就立刻毀了葉傾城。”
容秀敏看著顧長河,撲進他的懷裏說道:“老顧,我現在就隻有你了,瑾西他不諒解我,幸好你還信我。”
顧長河將容秀敏摟入懷裏,心疼的說道:“你是我的老婆,我怎麽會不信你呢?”容秀敏趴在顧長河的懷裏,剛才的柔弱完全消失不見,留下的是狠戾和得逞後的笑臉。心裏冷哼道:“葉傾城,我本來還對你們葉家有些愧疚,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和我鬥,你們都得死。沒人能夠阻礙我容家壯大,任何人都不行。”
顧長河輕歎一口氣,說道:“好了,明天我會去找葉傾城談談話。看看他的態度,倘若他還是那麽頑固不化,那也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
容秀敏撇撇嘴,說道:“可是葉家若是絕了種,我隻怕對不起南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