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節

  開!”


  她可不是隨便的女孩,嫁給他也非她所願,他若想以此為籍口對她隨意輕薄,她可是堅決不答應。


  “別動,我帶你上去!”雲輕非但沒有放開她,反倒將她抱緊,縱身一躍,就飛攀上了幾丈高的崖頂。


  兩耳呼呼生風,騰雲駕霧一般,若吟再次對雲輕的輕功歎為觀止!難怪他名為雲輕,果然人如其名。足尖輕點,稍稍著力,他就能毫不費勁地帶著若吟攀爬崖壁。假如他自己攀爬,估計會更加輕鬆,動作也會更加瀟灑。


  到了崖頂,若吟才發現這裏才是真正的戰場。遍地狼藉,到處都是戰敗而亡的敵軍,除了幾匹戰馬立在那裏茫然地打著響鼻,幾乎再也看不到一個活口。


  左騎校尉張洪宵正率眾兵清理戰場,見雲輕過來,忙上前施禮參見:“末將見過南王殿下!”


  雲輕微微頷首,問道:“可有漏網之魚?”


  張洪宵臉上頓現緊張之色,如實道:“末將無能,讓崔海霖給逃了!”


  魅眸微眯,雲輕抿了抿薄唇,聲音陡然冷了幾分:“重圍之下居然能讓他插翅飛了,果然無能!”


  “撲嗵!”張洪宵連忙跪下,在地上磕了個頭,惶然道:“末將知罪!定親率部眾不惜任何代價,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崔賊……隻是這山野林木繁茂,到處都是山洞縫隙,崔賊隨便往哪裏一鑽,藏了起來,要想找他真如大海撈針一般!”


  崔家人生性狡詐,見勢不妙當然溜之大吉為上策。張洪宵奉雲輕之命從背後襲擊崔家軍,計劃非常成功,隻是那崔海霖當真比泥鰍還滑。哪怕挖地三尺,硬是找不到他的蹤跡。


  看著如臨大敵到處苦苦搜尋崔海霖的眾將士,若吟眼珠轉了轉,便有了主意。


  “哎,我說你們也別瞎忙活了!張校尉說得對,這山野林木繁茂,姓崔的奸賊隨便往哪個老鼠洞裏一鑽,想逮到他可不容易。大海撈針費力又耗時,最重要的是沒有效果。不過我估計他絕對逃不遠,就在這附近。這個時候需要一條警犬來,遁著他的氣味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


  誰都想不到這個時候若吟突然開口,而且一鳴驚人。


  “警犬?”大家目露驚訝,表示不解。“那是什麽東西?”


  若吟想跟他們講解一下警犬的百科全解,不過又覺得太耽誤時間,再說他們也未及聽得懂。沒辦法,相差千年的智商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拉平距離的。所以,她懶得浪費時間和口水,直接道:“當然,你們這裏找不到專業訓練的警犬,不過有其他受過專業訓練的犬類也可以替代!比如說——獵犬!”


  在若吟的要求下,張洪宵立即派人跟山間的獵戶借來了一條獵犬,並且找到了崔海霖倉促逃亡間遺留下來的一個隨身物件,放到那獵犬的鼻子下麵嗅聞,讓它記住物件的氣味,然後示意它遁著氣味搜尋。


  獵犬是受過訓練的,最擅長遁味搜尋獵物。低吠一聲,立即興奮地開始行動。


  眾將士跟著那條獵犬,走了大約幾百米,就見那條獵犬飛快地鑽進了一片被茂密藤蔓纏繞的樹叢裏。


  裏麵傳出一陣撕打聲、狗吠聲,申吟聲、慘叫聲……果然,獵犬找到了它要搜尋的獵物。


  張洪宵立即親自帶著人鑽進裏麵,他要把握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若吟站在旁邊喊了一句:“一定要捉活的!”


  崔海霖是崔獻忠的長子,身份地位非比尋常。這次崔海霖被派過來親自取她的性命,可以看得出來,崔獻忠對於她的存在是如何的寢食難安。


  “崔海霖貪生怕死,他絕不會主動尋死!”雲輕在旁邊淡淡地說道。他的語氣並不強烈,卻有著令人不容置疑的篤定。


  於是,若吟聳聳肩,選擇相信他的判斷。沒辦法,這個家夥就是有讓人信服的氣場。


  很快,一切就結束了!張洪宵親自押著一個披頭散發衣冠不整的家夥走出來,旁邊那隻獵犬還不停地追著那人吠咬。


  “啟稟王爺,崔海霖已被擒獲!”一位副將在對俘擄驗明正身後,對雲輕稟報道。


  眾皆側目,紛紛意外地打量著若吟。實在料不到,讓眾人束手無策的難題,就讓她這麽輕易地給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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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果然還是他狠!


  若吟知道崔海霖是崔獻忠的長子,而崔獻忠就是那個千方百計一路追殺自己的逆臣。她深深知道,揪出崔海霖對崔獻忠將是一記有力的回擊。


  還好,一切順利!麵對眾人形形色色的目光注視,她氣定神閑,拿出在警局裏當差的氣勢,淡定地走過去,然後對著那個剛被擒獲的俘擄掄起一巴掌。


  “啪!”崔海霖頓時差點兒被打懵了,也許他壓根就想不到一個女人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賤人!”若吟語出驚人,她杏目圓睜,秀眉倒豎,怒不可遏。“我鳳若吟是刨了你們崔家的祖墳還是殺了你家的親祖宗,這麽不依不饒,一路追殺到現在,看不到我死你們就難受是吧!實話告你,姑奶奶我可不是那麽容易被你們擺布的!想陰我,自然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說罷,反手再一巴掌!


  周圍變得無比寂靜,隻聽到巴掌跟臉皮撞擊的清脆炸響,還有崔海霖憤怒的咆哮和咒罵。可是,這樣不識時務的抗爭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的修理。不一會兒功夫,崔海霖白淨的臉皮已經被若吟扇得豔若桃花了。


  若吟不用抬頭看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挺驚世駭俗的,但她憋了一肚子的氣,不發泄出來怕自己會爆炸。眼前有一個現成的仇人,她不好好修理一下,怎麽對得起這些天自己受的窩囊氣。


  當然,她不肯承認,其實她對雲輕同樣窩了一肚子的氣,隻是沒有膽兒衝他發泄而已。於是,此時撞到她手裏的崔海霖就成了倒黴的出氣筒。


  “小子,送你一句話,別欺人太甚!聽說過綿裏藏針這句話吧?”若吟繼續拍打著崔海霖那張青紫相間的倒黴臉蛋,揚眉繼續警告道:“別以為女人就好欺負,任何時候最好收著點兒,風水輪流轉,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落到了我的手裏,那個時候……哼哼,讓你嚐遍姑奶奶我的手段!”


  旁邊的雲輕薄唇抿得幾乎成為一條直線,幽邃的眸子晦暗不明。他隻是輕輕揮了揮手,旁邊的副將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帶著人馬退下,結束圍觀。


  的確,鳳若吟貴為大秦國的女太子,當眾親自對一個叛臣之子動手責罰,外加一係列不太文雅的責罵,尤其是還自稱什麽姑奶奶,簡直驚世駭俗。雲輕讓副將帶著兵士退下,自然是為了保全太子的顏麵。


  可是,在場諸人那麽多,卻沒一個人敢把鳳若吟罵人的那番話跟雲輕聯係起來。主要是將士們對雲輕敬若神明,從不敢存半分褻瀆之心,哪裏想過鳳若吟的膽子會這麽大。


  等到周圍的兵士都退下了,沒了觀眾,若吟也就意興闌珊起來。斜眼瞅了瞅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雲輕,那家夥仍是一貫的高深莫測,讓她有些惴惴。


  這麽明目張膽地得罪他是不是有些不明智?若吟相信,她罵崔海霖的那番話絕對瞞不過雲輕,以他的精明肯定知道她是在指桑罵槐。得罪了這個變態,會有什麽樣的打擊報複?

  想到這裏,若吟不由縮了縮脖子,終於鬆開了倒黴的崔海霖,再往他的腦袋上啐一口。“呸,賤種!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凡是犯上作亂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若吟從不信什麽王侯將相是什麽天生的貴種,更不認為臣子就該無條件地愚忠於君王。但現在這種境況,太過謙遜顯然對她不利。她得繼續發揮指桑罵槐的本領,讓旁邊那個腹黑的某人明白,她尊貴的身份擺在那裏,做什麽事情之前得有所顧忌,三思而行。


  可是,某人的思想覺悟顯然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高。隨著將士們退下,沒了觀眾,他的行為自然是肆無忌憚。


  暮色中,他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來的時候宛若淩波,足尖都不沾地,配上他絕色的容顏和絕代的風華,仙氣十足。


  若吟不由目露驚豔,再次在心裏驚歎,妖孽果然是妖孽,一舉一動都透著惑人的魅。不過……他這樣子似乎有點兒來意不善。呃,她方才的一番指桑罵槐可能惹惱了他!糟,妖孽該不會也準備犯上作亂吧!

  左右環顧一番,竟然找不到一個人。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那些將士們竟然溜得幹幹淨淨,連毛都沒剩一根。看起來,雲妖孽真是一手遮天啊!千軍萬馬都聽他的命令,根本沒一個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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