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節

  慢慢放大,最後完全覆蓋住她的所有視線,嘴唇傳來溫柔的觸感——他吻上了她的唇。


  自從圓房那晚之後,兩人再沒有任何親熱的舉動,他也從未在她麵前表現出任何曖昧之意。一度讓若吟有些悻然,認為他除了在需要突破神功之際,根本就不屑於觸碰她。


  而現在,他卻又碰她了。


  驚愕之後,欣喜之情油然而生。不過,她還是有些忐忑。他該不會……又有需要非跟她親近不可的理由吧!


  盡管很難舍,但若吟堅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假如他目的不純粹……她堅決不從。


  咬起銀牙,硬起心腸,若吟終於還是推開了他,冷著俏臉,一本正經地問道:“又要修練神功了?”


  她可不是無緣無故地發飆,誰讓這家夥有前科呢!

  雲輕見她推開了他,迷人的魅眸裏閃過一絲失望,不過他並沒有強迫她,也沒有解釋什麽。輕輕站起身,當著若吟的麵將那隻荷包慢慢係到了自己的腰帶上。


  雖然不是她親手所繡,但是她親手所寫的情話,必須要隨身帶著。


  若吟的冷臉幾乎要繃不住了,這家夥……總是能輕易撩到她。


  什麽嘛,當著她的麵如此認真地做這件事情,搞得好像……多重視她似的。


  等到雲輕將荷包係上腰帶,再看向她,她的嘴角已經再次不受控製的上揚。


  男子那張花瓣般的唇亦揚起迷人的弧度,眼眸裏浮現愛欲和情意,這是素日高冷的他所罕見的。此時,他就這樣居高臨下地覷著她,但笑不語。


  若吟的底線在這微笑之下徹底潰塌!

  呃,何必那麽執著地糾結真相,有時糊塗一點兒是否更容易幸福?她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其實在意她的!而且很在意很在意!


  色令智昏之下,她竟然忘了要保持應有的距離,而是衝動地揮出粉拳去擂他。


  衝動的後果就是——她再次跌進了他的懷裏,而且被他緊緊抱起。


  “我想要你!”男子在她耳畔鄭重宣告。“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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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為什麽?

  若吟雙臂緊緊摟抱著雲輕的脖子,長長的秀發披散著,任由他抱著她離開。


  不管他帶她去哪裏,她都義無反顧。這輩子到目前為止就迷戀上了這個男人,不妨暢開心扉痛痛快快愛一回。結果如何,反倒並沒有那麽重要。


  一路上,雲輕溫柔的眼眸就沒有離開過若吟的嬌顏,而她的目光也一直鎖定著他,他們跟世間任何一對陷入熱戀的情侶一樣,眼裏隻有彼此,容不下其他。


  快要邁進營帳的時候,龐虎突然出現,神色凝重,步履匆匆。“王爺!”


  雲輕頓步,溫柔的眼眸一冷,明顯不高興。“什麽事情?”


  顯然,應該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否則龐虎也不至於如此沒眼色地攔住去路。天知道,多少年來,他從沒對哪個女人如此失控過。此時此刻,天大的事情都沒有她更重要。想跟她親熱的欲望和衝動幾乎蓋過了任何其他的欲望。


  龐虎有些慌亂,但仍沒有退開,站定原地,垂首道;“有重要的事情!”


  若吟火熱的心頓時冷了好幾度。龐虎隻所以吱吱唔唔當然因為她這個“外人”在場的緣故。她立即掙紮著想從雲輕的懷裏下來,以示避嫌。


  不過,她剛動彈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摟抱住,男子在她的耳畔輕輕低語:“別動。”說罷,又轉向龐虎:“有話但說無妨。”


  龐虎見雲輕並不想避諱鳳若吟,這才開口稟報道:“聽說王上已經駕崩,白貴妃正在安排溫儀公主繼任王位的儀式!”


  這絕對是個重磅新聞!若吟微微張睫,心口微微一痛。這應該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因為鳳永昌畢竟是鳳若吟的親生父親。


  還不等她想更多,她就被雲輕放回到地上。等她站穩,雲輕對龐虎說:“馬上去召集軍中將領,有緊要軍務相商!”


  若吟悻悻地立在那裏,毫不掩飾她的不高興。


  等到雲輕將該吩咐的都吩咐完了,這才轉過身看向若吟。他當然知道她現在的各種不高興和各種不滿意,可是,該去做的事情必須要去做。為了這個目標,他努力了好多年隱忍了好多年,絕不能放棄。


  “乖,去我的營帳裏歇著,等我的消息!”雲輕伸手輕輕撫著她剛洗完梳好的長發,順滑如絲如緞的質感令他不忍釋手,但他到底還是緩緩抽開了手。


  他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自製力和忍耐力,哪怕是再留戀再不舍,該做正事的時候,絕不會拖泥帶水。


  說罷,他沒有看她失望的眼睛,或者是沒有勇氣去對視她的目光。因為,越是臨近成功的目標,他越不敢大意。這種時候,他堅決不允許任何節外生枝,尤其是那個人是她。


  他不給她機會,所以她就沒有機會跟他為敵。


  等到雲輕絕塵的身影完全消失,若吟才懶洋洋地走開。


  她當然不會進雲輕的營帳,去他的自大狂,他以為她鳳若吟可以任由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滿肚子的怒氣,獨自沿著林蔭小道走著。時值秋季,滿目金黃,心裏卻是一片蕭索的荒涼。那個她放在心上的男人,終究並沒有將她放在心上。起碼,不像她將他那樣放在心上。


  感情沒有對等的付出,誰先愛上誰就注定輸了。她,鳳若吟就是那個輸掉的人。


  走到碩果累累的紫葡萄架下,坐進一把藤編椅子裏,若吟有氣無力。事到如今,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白貴妃和雲輕的爭鬥已達白熾化,雙方你死我活互不相讓。據她冷眼旁觀,雲妖孽多數要占上風。因為,她從沒有見他輸過。無論多麽殘酷詭譎的境況,他能奇跡般力挽狂瀾,反敗為勝。


  當然,白貴妃也不是省油的燈。強強相鬥,必有一傷。勝出的一方贏得天下。


  隻是到那時,她又算什麽呢。


  等到雲輕鬥倒白貴妃,達到目的,扶持她鳳若吟登上王位,接下來他會安份守已地為她守衛江山?她能降得住這個妖孽般的男人?一切都是未知數。


  “殿下,請用茶!”一個熟悉的清朗的聲音冷不丁打斷了若吟的冥思。


  若吟抬起頭,見麵前站著位小廝打扮的人,個子很高,頭卻垂得很低,手裏端著一個填漆茶盤,盤子裏是一個小小的蓋盅。


  這個小廝看起來有些奇怪,因為軍營裏一般使喚的都是親兵。而且,他的聲音……似乎非常熟悉,熟悉到令她呼之欲出。


  “抬起頭來!”若吟沒急著去接茶,卻想看看這個小廝的長相。


  那小廝聞言真得慢慢抬起了頭,看向若吟。


  “呃,”若吟眼睛瞪得更大,失聲道:“是你!”


  竟然是崔峻逸!她幾乎認為自己看花了眼睛,不由伸手揉了揉。


  “沒錯,是我!”崔峻逸往前邁了一步,將茶盤放到了藤桌上,似乎是為了能讓若吟更清楚地看到他。“若吟妹妹,你還好嗎?”


  “你還活著!”最初驚訝過後,若吟還是挺高興的。不過,她亦有些疑惑。“你是怎麽從白貴妃那個老妖精的手裏逃出來的?”


  “此事說來話長!”崔峻逸俊目閃爍,輕聲接道:“你跟我來,我詳細說給你聽。”


  若吟坐回到藤編椅裏,任憑崔峻逸如何搖唇鼓舌,她都穩如磐石。


  “想讓我跟你走?不可能!”她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怎麽知道你不會把我領到白貴妃那裏去領賞!”


  對於崔峻逸和雲輕,她當然選擇相信後者。


  聽到若吟這樣說,崔峻逸很傷心,難過地看著她,問:“你看峻逸哥哥像這樣的人嗎?”


  “難說。”若吟抱起臂膀,不為所動。


  崔峻逸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擔心被人發現,隻好又邁近若吟幾步,附近她的耳畔,悄聲耳語了幾句。


  若吟慢慢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她……死了!怎麽可能……今天聽說她還……”


  “噓!”崔峻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聲道:“此事絕密!用來麻痹雲輕,否則今天他不可能親自趕過去!”


  “啊!”若吟終於坐不住了,她彈跳起來,擔憂地道:“原來所謂的登基儀式是個陷阱!那雲輕……”


  見若吟如此關心雲輕,崔峻逸的臉色不由沉了沉。但他從不習慣對若吟妹妹發火,就按捺著性子,道:“雲輕神功大成,想取他性命並不容易。我設了此計隻是為了暫時絆住他而已。”


  “絆住他……”若吟看看眼前隻有她和崔峻逸,頓時明白了,不由後退數步。“你想對我不利!”


  崔峻逸不由無奈苦笑:“怎麽可能呢!峻逸哥哥從來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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