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節

  下雲妖孽,他卻搶先開口。


  “太子不會再納任何侍夫!我是她唯一的夫君!”雲輕終於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抬眸睨向崔峻逸,淡淡地道:“不信,你可以問她!”


  崔峻逸當然不信,幾乎立刻就問若吟:“若吟妹妹?”


  看著崔峻逸眼巴巴等著自己答案,若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許,崔峻逸如此擁護自己做儲君,就抱著將來做她侍夫的目的。而她假如含糊其辭,使崔峻逸誤會,抱著根本沒有希望的希望,等到塵埃落定之時,他一定會恨她的。


  看看雲輕,再看看崔峻逸,若吟深深知道,她的回答一個不慎就可能失去其中一個人的支持和擁護。但是,她若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似乎對他們又不公平。


  深吸一口氣,若吟每個字都再三斟酌,慢慢地道:“我跟雲輕的婚姻的確迫不得已,如今有了選擇的餘地,我需要重新考慮。”


  若吟每個字都說得很慢,因為她感覺到來自雲輕的壓迫力,幾乎要將她壓扁。天知道她能把這句話說完,先不說需要很大的勇氣,亦需要很大的力氣。


  崔峻逸的眼睛越來越亮,簡直喜出望外。原本他隻希望自己擁立儲君有功,日後可能被鳳若吟封為王上侍夫,沒想到她竟然流露出休棄雲輕之意,這實在令他大喜過望。


  雲輕靜靜地聽著,再不肯多說一個字。


  若吟卻知道,這通常是他正被激怒,或者是已被激怒的表現。


  開弓沒有回頭箭,若吟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無論我能否跟雲愛卿繼續走下去,這是個未知數,但是我拒絕一妻多夫製!我的夫君隻有一個,永遠都不會有侍夫!”


  崔峻逸臉上的得意被愕然代替,雲輕則定定看著鳳若吟,目光複雜。


  慢慢的,崔峻逸有些忐忑。“若吟妹妹,你知道我對你一片真心……”


  “峻逸哥哥!”若吟發誓,這次並非身體的本能反應,而是她確實想真心喊他一聲峻逸哥哥。“你是我永遠的哥哥,我一直拿你當哥哥!”


  雖然很希望能獲得崔峻逸的擁護,但若吟不打算欺騙他。她討厭並且憎恨被人欺騙利用,所以她不會做同樣的事情。哪怕拚著失去崔峻逸的支持,她也絕不誤導他。


  在她的眼裏,他就是她娘家的哥哥!

  “哥哥!”崔峻逸怒極而笑,失望之極。“誰希罕做你的哥哥!我想做你的男人,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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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都是壞鳥

  崔峻逸拂袖離去,不歡而散。


  若吟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上了雲輕的當。這個家夥,他激她當場表態,才氣走了崔峻逸。


  他似乎很篤定她不讚成甚至是強烈反對一妻多夫或者一夫多妻,讓她當著崔峻逸的麵徹底絕了對方的奢念。


  抱起臂膀,她忿然地瞪著某個始作俑者,悻悻地問道:“你如意了嗎?”


  雲輕絲毫不以為忤,淡淡地道:“理應如此!”


  若吟撇嘴,滿眼的鄙夷:“告訴你啊!就你這表現,夫君之位坐不坐得穩還是個未知數!雖說我沒打算納崔峻逸做侍夫,但並不表示我沒有想讓他做我夫君的想法!”


  “隨便你!”雲輕絲毫沒理睬她的示威,不過眉宇間的神色和暖了許多。看得出來,崔峻逸的負氣離開讓他非常愉悅。


  若吟還想說什麽的時候,發現雲飛過來了。


  方才,雲飛跟川島惠子鬥到了一起。大戰三百回合之後,他單獨過來了,足以證明這場惡戰他贏了。


  想想也並不出乎意料。忍者原本就以種種障眼法取勝,而這些障眼法無論多麽詭異神奇對雲飛來說統統不管用,因為他是個瞎子!

  雲飛靠的是敏銳的聽覺,忍者擅長的那套奈何不了他,他能贏過川島惠子是必然。


  八哥從若吟的衣襟裏探出頭來,忿忿地瞅著雲飛,繼續出言不遜:“醜八怪!”


  雲飛大怒,出手如電地探向若吟的衣襟,八哥趕緊再縮回去,於是……就尷尬了。


  像一個被當場抓包的小偷,在距離若吟飽滿的胸部大約半尺左右的距離,雲飛的手腕被雲輕牢牢鉗製住。


  “放開我!”雲飛忿然地斥道。


  “誰允許你褻瀆她!”雲輕的聲音很冷。“她是你嫂子!”


  “我沒想褻瀆她,隻想捏死那隻該死的鳥!”雲飛申辯道。


  雲輕卻是不相信。“難道你不知道鳥藏在她的衣服裏,還是明知故犯!”


  “那又怎麽樣!我捉鳥,沒想冒犯她!”雲飛怒了,同時深深的委屈和忿懣。“我做什麽事情用不著你來管!你不配!”


  “啪!”雲輕鬆開了雲飛的手腕,卻隨即扇了他一記耳光。


  於是,這個世界寂靜了。


  若吟風中淩亂,這也能打起來!“哎,你們倆別動手好不好!有話好好說嘛!其實,我不是很介意……”說到這裏,突然覺得接不下去了。她不介意什麽呢?不介意雲飛對她襲胸?說完了隻有更尷尬。


  不過,她確信,雲飛對她並無冒犯之意。更何況他自從在山野長大,也沒有如此複雜的心機。


  “別忘了,你罪應當誅,是我給了你重新活命的機會!”雲輕冷覷著雲飛,語氣沒有絲毫的溫度。“你該記住自己的身份,別沒大沒小,尊卑不分!”


  雲飛終於沉默下來,他默默地退後,默默地站到了若吟的身畔,再無言語,也沒有任何動作。


  若吟看得出來,雲飛對雲輕極為忌憚。她實在不知道,雲輕是如何管束得住這個野馬般不羈的雲飛。起初,她認為雲飛會不服管教,至少會連續闖禍什麽的。沒想到,到了她的身邊,雲飛除了言語粗魯了些,性子莽撞了些,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回想在青龍山的經曆,雲飛獸性難泯,實在不該如此容易被約束,一定是雲輕用了什麽法子。


  反正隻要是雲輕想做的事情,他總能達到目的,無論用什麽辦法。


  比如說,剛才氣走崔峻逸。盡管手法不是很高明,可絕對直接有效。雲輕針對不同的人,采用不同的方法,往往四兩撥千斤,事半功倍。


  “聽說父王已經準了毅勇侯府退婚的事情,江一行跟梁家的婚約作廢了!”若吟喜滋滋地說出這個最新八卦,就是為了讓雲輕傳話給江一行。“哎,你的好兄弟又要打光棍嘍!”


  雲輕淡淡抬眸,不用問也知道這八卦是她聽誰說的。略略沉忖,道:“江一行的婚事,還是等太子登基為王之後再作定奪吧!”


  若吟微微怔忡,細細砸摸此話,不由芳心大悅。雲輕此話有兩層意思,一則答允江一行的婚事由她作主;二則應允扶持她登上王位。無論哪件事情,都令她心花怒放。


  顯然,氣走了崔峻逸之後,雲輕這廝開始對她適度補償了。老戰術——打一棍子再喂個甜棗吃。


  不過,若吟就是吃他這套。沒辦法,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加息償還。


  若吟盡量讓自己不那麽喜形於色,但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早被某妖孽盡收眼底,哪裏瞞得過去呢。她輕咳一聲,若無其事地道:“雲飛是孤的貼身侍衛,以後他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夠好,自有孤來管教,不勞戍南王費心了!”


  雲輕看了眼若吟身旁的雲飛,片刻之後慢慢地道:“臣遵命。”


  “雲飛,聽到了嗎?以後他再訓誡你,你告訴我,我替你做主!”若吟笑眯眯地對雲飛說道。


  雲飛頓時喜上眉梢(沒辦法,跟若吟一個級別的),“知道了!謝謝你!”


  就在皆大歡喜的時候,雲輕開始適時地潑冷水了。“雲飛,你若長期留在太子的身邊,必須要學會規矩!尊卑有別,男女有別,長幼有別!太子,你若想讓雲飛一直留在你的身邊,必須要調教他。一個野性難馴的畜牲是不配留在你身邊的!就算你容得他,天下也不容他!就像當年在戍南王府一樣,妖孽是不容於世的!”


  若吟一般很少見雲輕如此鄭重其事,不由意識到了其中的嚴重性。想到他畢竟是雲飛的親兄長,做出的一切決定,出發點應該是為了雲飛好。他思慮得並非沒有道理,畢竟雲飛長著那對翅膀,容易嚇到人,也容易造成流言蠻語,朝政和人心動蕩。


  “那……你說該怎麽辦?”若吟虛心請教道。


  “很簡單,讓他立功!”雲輕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讓他殺了大秦最一叛臣韓晨宇,說他神鳥下凡,為他建造廟宇,供奉金身。隻有神化了他,他才有在王室的立足之地!”


  其實,做正常的人類是最幸福的。如果不同於凡人,就會被妖魔化或者是神化。雲輕之所以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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