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主動求和
莫娜說完最後一句話,就再也沒有提陸少勤,反而和尤雪兒聊了許多其他的。
越是這樣,尤雪兒才越覺得自愧不如。
如果有一天是陸少勤和莫娜吵架了,自己會不會去勸和,尤雪兒在內心搖了搖頭,答案很明顯,她做不到這樣的大方。
可莫娜做到了,尤雪兒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洗完碗,莫娜讓付淩恒和顏佳佳陪她去海邊走走,原本相互不待見的兩人還不願意,但腦子多思考一秒,立馬就懂了。
拉起莫娜,三人迅速地離開了別墅。
他們一走,別墅裏就隻有陸少勤和尤雪兒兩個人了。
陸少勤並未為幾人的小把戲所動,靜靜地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就像什麽也沒有聽見一樣。
尤雪兒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看了他很久,才輕聲說了一句:“少勤,我錯了。”
可她的道歉並沒有換來陸少勤的睜眼,他好像睡著了一樣。
尤雪兒等不到他的回應,看向他安靜的臉,悄悄地伸手,她想去感受一下這樣的他。
就在手快要觸到的時候,陸少勤睜開了眼,冷漠的雙眼直直地望向尤雪兒。
尤雪兒尷尬地收回了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低下頭小聲說道:“我以為你睡著了。”
陸少勤醒來後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額角,並沒有理尤雪兒。
尤雪兒看他似乎有些頭疼,將陸少勤的身體側過來背對她,脫下鞋跪在沙發上,輕輕地按摩著他剛才揉過的地方。
應該是尤雪兒的按摩有些成效,陸少勤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不少。
尤雪兒趁機再一次向他道歉。
“少勤,我以後一定不會再任性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見陸少勤還是沒有反應,尤雪兒繼續發起溫柔攻擊。
“我保證以後一定乖乖聽你的話,絕對不無理取鬧。”
說著,尤雪兒舉手做出發誓的姿勢,誠懇的態度讓陸少勤有點動容。
但陸少勤還是冷冷地不出聲,尤雪兒繼續給陸少勤按摩,腦子卻在想怎麽才可以融化他。
想了好久,尤雪兒也沒有想到什麽好辦法,手還被陸少勤拿了下來。
“少勤…隻要你能原諒我,你怎麽懲罰我都行,你就別生氣了嘛…”
尤雪兒用起了小女生慣用的伎倆——撒嬌,可憐巴巴地樣子像是受盡了委屈一般。
可惜,陸少勤根本不上尤雪兒的當,這讓尤雪兒有點氣餒,心裏暗道:怎麽男人比女人還難哄?
但臉上還是委屈兮兮地,拉著陸少勤的衣角,嘟著嘴可憐地說道:“你再生氣,天都亮了。”
可陸少勤軟硬不吃,尤雪兒完全沒轍了,為自己悲哀地感歎一聲,鬆開了他的衣服。
“怎麽?道個歉就這點誠意?”
正當尤雪兒泄氣的時候,陸少勤卻開口了。
聽到陸少勤清冽的聲音,尤雪兒幾乎激動的心情難以平複,興奮地說道:“少勤,你願意跟我說話了?”
陸少勤冷冷地瞥了一眼尤雪兒,讓剛充滿氣的她瞬間又癟了。
“少勤,我都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嘛…”尤雪兒大眼汪汪,說得委屈巴交地,就差沒上哭的戲份了。
尤雪兒裝可憐都裝淚了,看陸少勤還是一臉冰霜,感歎哄男人簡直就是個力氣活,她都演累了。
尤雪兒敗下陣來,深深地歎了口氣,前途堪憂。
“演累了吧?”
尤雪兒想著反正陸少勤也不肯原諒自己,也懶得裝了,無力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沒轍了。”
陸少勤看尤雪兒道歉態度還比較好,自己也懲罰夠了,情緒上終於開始鬆動了,但還是很冷淡地教訓道:“你如果每天都這樣開開心心地,我們又怎麽會吵架?”
“還不都是因為你,我又跟別人吵架。”
尤雪兒覺得她很是冤屈,那天她要是不喝酒,也不會有那麽大的膽子。
尤雪兒的委屈,陸少勤完全不買賬,冷不丁地吐出四個字:“冥頑不靈!”
看陸少勤剛鬆動的情緒又好像不對勁了,尤雪兒趕緊賠禮討好。
“是是是,您說的都是對的。”
“以後不要再任性了。”
又是撒嬌又是討好的,尤雪兒終於求得了陸少勤的原諒,雖然陸少勤態度還是有點冷冰冰的,但是好歹關係已經破冰了。
尤雪兒心裏已經很滿足了,來日方長,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融化他的。
“出來吧。”
陸少勤冷冷的一句,讓尤雪兒納悶了。
但看著下一秒推門進來的付淩恒,有點無語。
偷聽被發現的付淩恒,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地說道:“路過,路過。”
然後趕緊開溜,跑二樓去找房間睡覺了。
“還有一個呢?”
陸少勤這一句說完,從門後麵再偷偷摸摸地走出了一個顏佳佳。
尤雪兒看兩個人都回來了,莫娜還沒有回來,關心地問了一句:“佳佳,莫娜呢?”
顏佳佳坐過來,挽住尤雪兒,躲開陸少勤的眼神回答道:“她說她想一個人靜靜,我們倆就先回來了。”
這麽晚了,莫娜一個人在外邊,想起她剛剛幫了自己,尤雪兒用手指捅了下陸少勤,說道:“你去看看莫娜吧,她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尤雪兒絕對不是大方,如果對方不是莫娜,她一定不會願意讓陸少勤去的。
也許就算陸少勤最後會和莫娜在一起,尤雪兒覺得自己應該也不會太意外的。
原本感情就沒有先來後到的,何況她還是後來居上的那個。
陸少勤走後,顏佳佳害怕的小表情立馬不見了,賊賊地對尤雪兒說了一句:“我覺得莫娜比你好,我要是陸少,我選莫娜。”
顏佳佳的話讓尤雪兒牙癢癢,重重地戳了顏佳佳的頭一下,說道:“你這轉換陣營還挺快的啊?”
顏佳佳揉了揉吃疼的頭,正色道:“你知道我剛剛問她為什麽要幫你,她怎麽回答的嗎?”
尤雪兒搖搖頭,然後就聽到顏佳佳幽幽地說道:“她說她的生命裏,男人並不是全部,如果得到一個男人會少交一個朋友,她會覺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