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章 我懷了你的孩子……
就連國王都被嚇了一跳,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的眼睛,驚恐地指著他:“怪物,怪物……”
“來人啊,快把這個怪物給我抓起來!”
外麵又湧進一批守衛軍,看到季風兩隻不一樣顏色的眼睛猶豫著不敢下手。
“難怪你不肯摘下眼罩,原來是個眼睛不一樣的怪物!我大英帝國豈能容忍此等凶煞之人,給我抓起來處於極刑!”
季風渾身的殺氣被點燃,雙拳憤怒地緊握著,他最聽不得別人稱他為“怪物”兩字。
從小到大凡是見過他兩隻眼睛同時出現的人,都會用“怪物”和“不祥之人”或者“凶煞”來稱呼他……
男人突然仰天長叫一聲,一雙如狼如虎的眼睛瞪著坐在寶座上驚恐萬狀的國王。
季風摘掉眼罩就如解開他身上戾氣的符咒一般,一時間把周圍所有守衛軍打殘——
沒人再敢上前製服他,男人凶煞地瞪著國王……
“你,你幹什麽,別過來……我警告你別過來,否……否則我讓人殺了你!”
國王驚恐地看著季風渾身散發著戾氣朝自己走來,沒人能夠阻擋得了他。
季風眼眶猩紅,緊握著的手猛然揪住國王的衣領,抬起拳頭就要揮向他——
“住手!”
生硬的拳頭距離國王幾厘米的地方停下……
歐若拉由婢女扶著走來,她看到這邊情景立即推開了身旁的婢女大步走來。
“季風,你在幹什麽!?”歐若拉震驚地看著他對自己父王如此大不敬。
在她開口的那一刻,季風充滿殺氣的雙眼恢複如常,渾身的煞氣也都消散。
歐若拉推開他,安撫著受驚的國王:“父王,您沒事吧?”
“沒,沒有……”國王看著季風嚇得滿頭大汗,握住歐若拉的手指責地道:“歐若拉,我的好女兒,你絕不能跟這種人在一起,他是個怪物,是個怪物啊!”
“父王……”歐若拉有些右左為難地看了眼旁邊的季風,皺起眉:“對不起父王,讓您受驚了,可是我愛季風,我不能失去他。”
“絕不可能,父王絕不會讓你們在一起!隻要我還在一天,你們就別想在一起!”國王聲嚴厲色地拍著桌子。
“跟我走。”?
歐若拉正不知道該怎麽做的時候,手腕被季風握住,他拉著她走下來。
歐若拉反應過來掙紮著道:“不可以,季風,我不能跟你走。”
“如果我讓你在我和他之間做選擇,你選哪個?”季風停下腳步,指著國王說道。
“我……”
“如果你選我,就什麽都不要也不要說,隻跟走就好。反之你若選他……”季風握住她手的大掌逐漸收緊,一雙顏色不一樣的眸子深凝地盯著她,“我就會從你的世界永遠消失,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我們倆的緣分到此為止。”
“你明知道我舍不得父王,也沒辦法舍棄你……”歐若拉眼睛逐漸猩紅起來,“你不要再逼我了。”
“歐若拉,你是我此生第一次願意奮不顧身愛的女人,也將會最後一次。”
“……”
“沒關係,我說過不會讓你為任何事煩惱,不會讓你為難。”季風手指輕撫去她眼角的淚珠,“不管你選哪一個,我都不會怪你。”
“對不起,對不起季風……我不能跟你走,可是我也不想離開你。”
“……”
“我懷了你的孩子……這麽做已經對不起皇家的列祖列宗,不可以再拋棄一切跟你走。”
季風震驚地看著她,目光緩緩落在她不太明顯的肚子上,眼眸流露出別樣的情緒。
“本來這個消息要等你回來告訴你的,沒想到……”歐若拉撫摸著腹部眼淚大顆掉落,“孩子生下來後會是未來的繼承人,隻要你同意,他會受到很好的待遇。”
季風緩緩閉上眼睛,“這麽說,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要拋棄我對麽?”
“對不起……”歐若拉眼淚決堤地看著他,“我是大英帝國未來的女王陛下,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宿命。”
季風從懷裏掏出手帕溫柔地幫她擦去臉上的眼淚,她越是這樣歐若拉就越覺得愧對於他。
男人將雙手伸向她麵前,歐若拉抬起臉疑惑地看他,季風優雅地一笑:
“既然你都做了選擇了,把我抓起來吧。”
歐若拉不明白他的意思,“我為什麽要抓你?”
“剛才我一時衝動頂撞了陛下,這是死罪,而我身為盜聖,更是罪加一等。”
“可你沒偷什麽貴重物品……”
“我偷了你的心。”
歐若拉瞪大眼睛,微紅著眼眶深深地看著他……
“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禁錮得了我的人,除了你。”
“季風……”
“好!”國王拍案而起,“既然你主動請罪,我就不計前嫌饒恕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刻把你關押在天牢!”
“父王!”歐若拉看著一名侍衛拿來手銬不費餘力地擒住季風,焦急地懇求國王,“看在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份上,你放過季風吧,我不跟他走就是了……”
“看在他及時收手的份上,我可以放過他,但還是要他押入天牢,等你孩子出世我自會放他離去。”
一直從未對任何人下跪的季風,聽到國王這句話,折服地跪下來:“謝陛下成全。”
歐若拉看著一直以來生性高傲的季風,此刻聽到她懷孕的消息,甘願跪下來懇求父王把他關押在天牢……隻為守護著她平安誕下孩子。
這輩子,是她注定欠他的,欠了太多太多……
*
自從他被關押之後,歐若拉每天都會來天牢看他,但隻是站在牆外手撫在腹部盯著冰冷的牆壁……
她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季風,實在不知道要以什麽方式再去麵對他。
“大人,為了一個女人落得今天這步田地,真的值得嗎?”他的貼身侍者也被一起關押,兩人隔著鐵欄對話……
季風一身白色囚服,一段時間不打理,下巴長了胡子,金栗色的短發也亂糟糟的。
他靠坐在鐵欄邊,單腿曲起,胳膊搭在上麵,低沉地道:“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