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城門關上,除非她想辦法傳消息給尚書府,讓他那個尚書老爹親自來接,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然而,她這個樣子,誰會信她,替她傳消息呢?
就算傳了消息,她那個爹會親自來接她?
恐怕現在府內,都沒人在意她到底有沒有平安回來吧?
所以,她還是不要做這個夢比較好。
勒馬在城門前站立,藍若水緊蹙眉頭思索著對策。
忽然,一個聲音從城牆之上傳來。
“副守長,我怎麽覺得那匹馬是總督大人的……”
聲音很小,距離又遠,正常人應該不會聽見。
然而,藍若水卻聽的一清二楚,當即,眼前一亮,嘴角勾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
忽然昂起頭,大聲喊道:“諸位將領,小女子吏部尚書嫡女藍若水,奉總督大人之命先行回京辦事,還請行個方便。”
聽到是總督大人,又看到那匹與左丘黎的馬極像的馬。
很快,便有守城侍衛打開城門一條縫走出,麵露懷疑的朝著她和馬仔細瞧過來。
隻見,馬上的女子一張臉長的極美,然而那臉上的自信與恬淡,以及那沉穩灑脫的氣質,卻是更讓人過目不忘。
再看她那身下的馬……頓時一驚!
這匹馬,被左丘黎整日騎著在各城門之間巡視,他們再熟悉不過。
而眼前這匹馬,真的是太像太想太像了!
可是,明明那匹馬不許任何人靠近啊,這……怎麽回事?
守城侍衛們拿不定主意,齊齊看向副守長。
副守長深沉的摸著下巴,遠遠的端望著,畢竟萬一真的是總督大人的馬,他們可不敢太靠近。
忽然,副守長眼前一亮,轉頭看向侍衛群中一個努力將自己隱藏起來的人,喊道:“小發子,你過去。”
那叫小發子的侍衛,臉上一僵,極度不情願的走出。
“這裏麵就你能試驗出是不是總督大人的馬,快去。”
周圍一聲低低的哄笑聲傳來,那名叫小發子的侍衛頓時惱羞成怒到臉紅。
然而,還是認命的朝馬走去。
隻見那馬見他走過來,很快轉了個身,用屁股對準它,甚至……還放了個響屁。
“哈哈哈。”副守忽然朗聲大笑,“沒錯,是總督大人的馬,開城門!”
眼見城門對著自己大開,藍若水一臉見鬼。
這群侍衛尤其是這個副守長的精神都有問題吧?
就因為一個馬屁就給她開城門了?
看起來好像很有故事的樣子呢,有誰可以給她講講?
而且,這麽冷傲的馬,這樣當著這麽多人放屁真的好嗎?
再說了,到底是怎麽控製想放就放,又放的響亮呢?真是十分好奇。
不過,如今這樣,她隻能見好就收,以後有機會……恩,有機會一定要問問!
於是,藍若水當即翻身下馬,將浣兒也帶了下來,走到副守麵前拱手客氣道:“那就多謝英雄了,這馬總督大人隨後過來還要用,我們自己回府便好。”
說完,轉頭友好的拍了拍馬頭,示意它真的不是因為它的屁而不騎它的,特別此地無銀三百兩。
之後,便拒絕了副守還要再派馬車送他們回去的好意,拽著浣兒趕緊大步走掉。
開玩笑,萬一左丘黎反應過來追了上來,自己在他們的馬車上,豈不是等著束手就擒嗎?
必須以極度隱蔽的路線,才能安全回府!
身後,一眾人等望著馬大眼瞪小眼,因為……沒人敢牽啊!
這可如何是好,頭疼。
不過,總督大人竟然讓別的女子碰他的馬,有點意思!
非常適合好生探討一番。
總之,就在侍衛們一邊壓抑著與馬對峙的苦逼,一邊洋溢著偷偷八卦的熱情中,藍若水終於成功的到達了尚書府門外。
隻是,此刻的尚書府大門,已經緊緊關閉。
藍若水不由冷冷一笑,果然,一切都和她預想一致,她這個嫡女回沒回來,無人知曉,亦無人關心。
“浣兒,去敲門。”藍若水冷靜的吩咐道。
浣兒神色間有些懼色,不過還是走上前,抬手敲了幾聲。
無人應答。
“喊。就說我回來了。”藍若水雙手交叉在胸前,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大門。
浣兒深吸一口氣,終於大喊道:“開門,大小姐回來了!開門啊,是大小姐,開……”
不知喊了多少聲,才聽到大門“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露出的是一個侍女有些陌生的臉。
隻見那侍女上下打量了一下藍若水及浣兒一眼,便輕蔑的說了一句“不認識,哪裏來的瘋子。”便要再次關上門。
藍若水眼睛一眯,迅速上前一把抵住那欲關上的大門。
小侍女頓時一驚,下意識要用力關上。
然而,藍若水是誰?
她可是曾經製服精神病患者的好手,就算這幅身體有些弱,但用力也是有技巧的。
所以,小侍女不僅沒關上府門,反而一把被藍若水猛地推開。
接著,不等小侍女站定,藍若水更是走上前,直接一個揮手。
“啪!”清脆的一聲響,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的印在小侍女的臉上。
藍若水將腰間足以識別她尚書府身份的腰牌舉起,在捂著臉且帶著震驚與驚恐的小侍女眼前晃了晃:“這次認得我是誰了嗎?”
小侍女心有不甘,然而,麵對腰牌隻能低頭認錯:“是奴婢的錯。”
“不識主子,將主子拒之門外,對主子出言不敬,你自己說,該領多少板子?”藍若水負手而立,直直看向她。
小侍女臉色一白,眼前的大小姐與她聽說的根本不一樣。
當即嚇得“撲通”一下跪在堅硬的石板上,拚命磕頭求饒:“奴婢知錯了,大小姐饒命,奴婢有眼不識泰山,大小姐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