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是人是鬼還是妖
屋內，濕熱的水汽彌漫，久久未曾散去，一如藍若水那脹紅的臉頰。
“進來吧。”藍若水理好衣襟，對著窗外小聲說道。
很快，一道身影從窗中飛去，瀟灑落地。
左丘黎麵色已經恢複如常，除了仔細看還能在耳邊看到一些未全褪下的紅暈。
隻不過，以藍若水現在的“慫樣”，是鐵定不敢仔細看罷了。
倒是臉皮堪比城牆的左丘黎，上下打量了一下藍若水，忽然調笑道：“臉還這麽紅，在想什麽？”
藍若水當即抬頭怒視：“你還好意思問，我臉這麽紅，還不是被你搞的？”
左丘黎：……
意識到有什麽不對的藍若水：……
“我的意思是，你剛才給我推回水裏，害我嗆水咳了半天！你試試自己喘不上氣，會不會憋的臉紅？”藍若水趕緊補充解釋，隻是臉色卻越發變紅了。
左丘黎聞言挑挑眉：“聽起來，你好像對我將你推開頗為不滿。”
藍若水：……
這語文是誰教的？
這閱讀理解真是逼人發瘋。
深呼一口氣，立即糾正道：“我是在譴責你動作粗魯！”
“哦，原來你喜歡溫柔的。”左丘黎點點頭，麵上一副思考之樣。
藍若水：……
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既然這樣，那我下次……”
“沒有下次！”藍若水聽聞立即炸毛，“下次敲窗！”
左丘黎當即搖頭：“太過猥瑣，不喜歡。”
藍若水立即腦補出深更半夜，偷情男子左顧右盼的偷偷敲窗，然後被裏麵的娘子打開窗偷偷放入的情景。
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樣子是有些猥瑣。
可是，他們又不是幽會呀！
剛想說什麽，卻聽左丘黎忽然問道：“找我什麽事？”
隻要不提方才的事，藍若水就謝天謝地。
所以，趕緊長出一口氣道：“好多事啊，你在俞城那邊的情況我還不知道。”
左丘黎對此問似乎並不意外，不過卻隻是道：“我上報給父皇的信息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是聽說你抓到了人。但是，這不是所有的事情吧？”藍若水一臉篤定，“背後的支援呢？你一點也沒查到嗎？”
他們當初可不止是想搗毀這組織，還是想要順藤摸瓜找到幕後boss是誰的。
左丘黎蹙了蹙眉：“查到了一些。”
藍若水頓時一怔：“可是背景很深的人？”
不然，她想不到為何左丘黎不和皇上稟報。
左丘黎卻搖了搖頭，直直的看著她，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說。
藍若水忽然意識到什麽，所以又道：“算了，你如果覺得事關重大，不方便對外透露，我就不問了。”
隻是這句話卻讓左丘黎皺起眉：“你是覺得我不信任你？”
藍若水一怔，她其實還真沒想這麽多。
不過，說到信任，她卻忽然想到不久前，兩人可是就此問題討論過。
所以，眼眸一抬，淡然道：“不是覺得，是你說過不會信任任何人。”
左丘黎一噎，表情一瞬間有些凝滯。
仿佛，像忘記自己有過這樣的想法。
又仿佛，像奇怪自己如今的想法。
眼看氣氛有些僵，藍若水趕緊主動補救：“其實沒關係啦，反正我的能力也幫不了什麽忙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就好。”
畢竟，朝廷之事她懂得不多，若當真是涉及到國家機密的，左丘黎作為公職人員的確會有苦衷。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女子不得幹政的時代。
所以，她對此並不會怪左丘黎的隱瞞。
左丘黎的麵色卻並沒有因這句話變得更好，反倒冷冷道：“此事是你我一起查的，我不需要什麽隱瞞，隻是覺得知道太多對你不一定有好處。”
藍若水頓時驚訝的瞪大眼，嘴角都微微張開。
左丘黎竟然在同她解釋？
同她解釋的人竟然是左丘黎？
左丘黎這個人居然也會解釋？
而且，他的本意其實是因為關心自己？
“你這是什麽表情？”忽然，轉過頭看到藍若水這個呆萌樣子的左丘黎一怔，不知為何忽然特別手癢，險些沒有伸出手將她微張的嘴唇合上。
藍若水趕緊反應過來，“嘿嘿”一聲道：“沒啥，隻是沒想到這幕後人竟然這麽厲害。”
左丘黎卻搖搖頭：“恐怕，這幕後的不是人。”
藍若水一怔，當即驚訝道：“是鬼？”
左丘黎：……
發癢的手終於找到宣泄口，抬手曲起手指狠狠的彈了一下她的腦殼。
“你的腦袋到底怎麽長的？”
“啊……好疼。”藍若水倒吸一口氣，捂著自己的額頭怒視他，“你對自己的力量一無所知嗎？我的頭肯定腫了。”
左丘黎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心情無比舒爽。
“而且，你為什麽還能動？”藍若水百思不得其解，“剛剛也是。”
左丘黎也是一怔，隨即道：“因為剛剛我沒想攻擊你，現在也是。”
藍若水撇了撇嘴，好吧，這話聽起來還有些動聽。
隻是，頭真的很疼，所以依然用目光譴責他，並且提出抗議：“剛剛是你自己說的不是人，還怪我！”
“不是人就是鬼？”左丘黎有些無語。
剛被那道士喊過“妖孽”的藍若水大概因為中毒太深，頓時進行了思維發散：“難道是妖？”
左丘黎：……
服了。
“到底是什麽嘛！”藍若水頓時有些氣癟，小聲嘀咕著，“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
左丘黎眼睛一眯，危險的看著藍若水。
藍若水眼睛一瞪，哼，眼睛就是比你大！
氣勢上勢均力敵。
眼睛還莫名被比小的左丘黎，決定好男不和女鬥，瞥了她一眼道：“不是人，還可以是國家。”
藍若水頓時一怔。
他們這個時代，一共有三個國家，分別是他們現在所處的蒼嵐國，以及楚天國和雲漠國。
其中，雲漠國最小，但，一直與他們的關係比較融洽。
如今皇宮的雲妃，就是雲漠國的長公主。
雖然未產下子嗣，但也一直受著皇上的優待。
而楚天國則曾與他們交過戰，也就是當初左丘黎領兵，以一敵萬創造了“戰爭神話”的那場戰爭。
所以，不再多想，藍若水直接問道：“難道是楚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