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你是隻在乎我嗎
藍若水的心蹦蹦直跳,但身形受製於人,一隻手被他抓住,另一隻手被裹在被子裏,想要起來實在是很不容易。
至於,蠕動的起來?
嗬嗬,她才不會那麽傻呢!
事到如今,經過多次與左丘黎的兩相對壘,她已經深刻的認識到絕對不能在男人身上亂動這個鐵一般的硬道理。
所以,幹脆也不掙紮了,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躺著道:“你到底哪裏受傷了,說還是不說?”
氣勢可凶!
左丘黎禁不住歪了歪頭。
呦,這可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不過,倒也聽話的舉起那隻手,把袖子朝下一擼。
很快,一道幾厘米長的細疤便出現在眼前。
藍若水不由揉了揉眼:“這就是所謂的受傷?”
這和被什麽東西劃了一道又有什麽區別?
別說是左丘黎了,就算是她自己都不會太在意吧!
這個路十,說的那麽嚴重,還以為……
“我從沒說過受傷二字,是你說的。”左丘黎大言不慚,直接將袖子放了下來。
藍若水:……
得,被算計了。
剛想讓他放自己起來,就聽他道:“不過,這傷我的刀,卻是與眾不同。”
藍若水眨眨眼:“什麽刀?”
左丘黎反手打開床頭櫃子上的抽屜,拿到藍若水的眼前。
藍若水頓時瞪大眼:“這彎刀……不正是刺殺你外公……你從哪得來的?”
“趙府。趙文博的手上,他妄圖刺殺我。”左丘黎神色冰冷的說。
“什麽?”藍若水不由一怔,“可是十四年前他才多大啊!”
“所以,殺我外公的凶手不是他,而是……”
“他爹!”藍若水立即反應了過來接道,“你確認了嗎?”
“確認了此刀的確是他爹當年所用。”左丘黎眼露寒光,“因為上麵有寶石,在其年幼因為他喜歡便贈予了他。”
“天哪。”藍若水震驚不已。
怎麽趙家又和左丘黎外公家扯上關係了?
這也太複雜了吧?
“此事我會追查到底,一個人也不會放過。”左丘黎冷冷的說。
藍若水點點頭:“好,有需要我幫忙的直說。”
聞言,左丘黎卻忽然低下了頭,從上麵俯看著她:“直說?我方才的問題很直,你好像還沒回答。”
藍若水一怔,這個人還有完沒完了?
當即撇過頭不看他:“我忘了。”
左丘黎的嘴角一勾:“那我再問一個。”
藍若水:……
她現在重新蒙住頭還來得及嗎?
卻聽他已經說道:“太子的事如此事關重大,你為何告訴了我?”
藍若水真的要瘋了,當即氣呼呼看著他道:“左丘黎,我說了因為你介意,你還要我說幾遍?”
“隻是因為我介意?”左丘黎的雙眸幽深,“藍若水,那淩千揚擔心程度不亞於我,你為何不向他解釋?”
藍若水頓時怔住。
這才想起,出府之時淩千揚的擔心,和出宮後他口中不停的詢問和抱怨。
可是對此,自己一點想要透露的心思都沒有,更別說和他解釋。
但看到左丘黎不開心,就擔心他誤會,在沒人逼問的情況下便想要解釋清楚。
這……
手,忍不住緊張的蜷起。
她何時這般在意左丘黎了?
難道……
不不不,她今天真是瘋了。
為什麽一個兩個瘋狂的念頭,都往外冒。
這怎麽可能!
藍若水當即晃了晃頭,嘴硬道:“太子是你兄弟,我相信你不會害他。”
“那也就是說,你對淩千揚不解釋,隻是因為信不過了?”左丘黎目光灼熱,呼吸灼熱。
不知是不是喝下去的酒讓他心中火熱,也將他平日裏的冷靜燒盡。
他隻知道,現在就是想問出答案。
“這……”藍若水又一次噎住。
因為平心而論,她對淩千揚並沒有不信任。
可是,她的確沒有想要解釋的衝動。
到底什麽原因,連她自己一時都想不明白,亦或是不敢想明白。
“還是說,你隻在意我?”又是一句話,卻像重磅炸彈一樣,在藍若水的腦海炸開。
藍若水倏地瞪大眼,呆呆的看著他。
兩隻手都緊張的抓著附近的東西。
她本就躺在左丘黎的懷裏,這會兩個人挨得極近。
四目相對,呼吸交錯。
酒氣在兩個人之間縈繞,藍若水甚至覺得自己都有些醉意,竟是忍不住開口:“那你呢?”
左丘黎的眼眸微微一閃。
顯然,沒有想到藍若水會將這個問題拋給他。
下意識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答案,一雙眼卻不知為何盯著她那因緊張而微張的唇。
那麽小巧,那麽紅潤,那麽……可愛。
呼吸,一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那握著她手臂的手也不由抓的更緊,意識在酒精下變得有些遲鈍,衝動卻恰恰變得那麽明顯。
不知不覺的,竟是跟隨著本能低下頭去。
藍若水的心咚的一跳,看著左丘黎忽然緩慢低下的頭,腦袋像是短路般,竟是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
卻聽門外,忽然路十一聲大喊:“主子,有急事稟報!”
激靈……
屋內的兩個人都頓時回神。
四目相對,望著近在咫尺的唇,臉均是詭異的一紅。
“什麽事?”左丘黎別開眼,終是轉過頭冷冷問道。
那聲音,簡直比秋風還寒冷。
而門外,路十頓時一個顫抖,感覺自己簡直不能更苦逼。
一聽主子這聲音就知道欲求不滿啊!
待會可千萬不要把火發到自己身上!
但是眼下事關重大,他有什麽辦法呢?他也很無奈啊!
所以,隻能硬著頭皮開口:“城中又發現幾戶人家的女子出城上香時,在路上遇害,那幾戶人家的父母在衙門口哭訴,圍了很多百姓,和官府要凶手,現在虎威軍已經過去維持秩序,但屬下擔心會有暴動,所以,特來請示總督。”
左丘黎頓時眉頭一皺:“同樣的死因?”
路十臉上一紅:“聽說是,已經請仵作去驗屍了。”
“你先下去,我馬上就來。”左丘黎眯了眯眼,臉色凝重不已。
路十深吸一口氣,趕緊跑開。
屋內,被鬆開手的藍若水終於撥開了被子,小心翼翼的離開左丘黎的懷抱。
然後,假裝泰然自若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最近有凶殺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