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再給他一次機會
藍若水的眼睛眨了眨,眨了又眨。
接著,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點什麽,頓時有些無奈道:“我是擔心你的傷好嗎!”
左丘黎挑了挑眉,又摸了摸下巴:“真的?”
“那當然!要不然我才不願意去皇宮那種地方呢!”藍若水當即剮了他一眼,待著沒事就吃點飛醋什麽的。
左丘黎嘴角微揚,對於這個回答尚且有點點滿意。
不過,卻也不是很滿意,畢竟,她說的是不願意去皇宮,可不是不願意見別人。
所以,此刻並不想放過她。
於是眼珠一轉,忽然壞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試試要‘治療’多久,能讓傷口徹底愈合吧?”
藍若水頓時一臉問號,接著,頓時變為驚歎號!
當即飛快的從床上跳起,紅著臉道:“誰要和你試,你要去趕緊去,我還要睡覺!”
左丘黎癟了癟嘴,一臉怨念:“真狠心。”
藍若水:……
“好吧。”左丘黎逗她逗的滿意,終於好心放過她,“那你就乖乖睡覺,等我回來再繼續給我治。”
藍若水此時恨不得直接將他推出門去,但他到底腿上還有傷,這個動作她又不敢,隻能瞪了他一眼,卻也不忘囑托道:“你快去,注意點少走路。”
“好。”左丘黎溫柔一笑,接著忽然靠近她。
藍若水一愣,下意識捂住嘴!
剛剛時間太長,搞得她覺得嘴都有點腫,打死都不讓他吻了!
而且,這還有事呢,哪能如此玩物喪誌!
豈料,那吻卻並沒有落於唇間,反倒是額頭上溫暖而濕熱。
輕而溫柔的在藍若水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左丘黎便抬起頭,含笑著開口:“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接著,便朝外走去。
步伐雖然較之以往略有緩慢和謹慎,但卻也十分穩健,不細看倒是當真看不出受傷。
藍若水的手傻傻的放下,隻覺自己真是越來越呆了。
然而,看著他那遠去的背影,想著那句“等我回來”,臉色卻是止不住的明媚起來。
而睡眠從來沒有如此好過的左丘黎,此時臉色更是陽光燦爛,甚至連東宮的老太監都不由多看了兩眼。
“黎王殿下,請這邊請。”引著左丘黎到左丘浚的殿內,老太監便識相的退了出去,並且遣散了伺候的人,關好門。
因為左丘黎除非要事,一般都會派屬下前來東宮送信。
隻有兩個人的大殿內,左丘黎簡明概要的將逸王牽扯的事說出。
左丘浚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不久之前,藍若水親自前來,告訴他關於母後的事。
現在,左丘黎親自前來,告訴他雲敬逸的事。
雖然雲敬逸不是他的親兄弟,但正因為不是親兄弟,所以不像其他兄弟那樣,對他這個從小就是太子的人有著許多距離。
所以,雲敬逸在蒼嵐國的那幾年,他們才真的有著兄弟情。
如今時隔多年,再次遇見,難道麵對的都是陰謀麽?
長歎了一口氣,左丘浚定定的望著左丘黎:“沒想到,這偌大的天下,本宮能信任的兄弟,隻有你了。”
左丘黎微微一怔,眼神晃過一抹複雜。
信任……
若是他知道自己已經鎖定了皇後這個目標,每時每刻都在費盡心機的尋找證據呢?
臉色不由黯淡了幾分。
身處旋渦之中,或許每個人都是身不由己。
那麽逸王……
想到此,左丘黎終是開口道:“那逸王那邊……是否再給他一次機會?”
左丘浚眸光一閃,眼中晃過一絲光亮。
他知道,大皇兄遠沒有外表看起來般那樣冷酷。
當即點了點頭,深沉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決定親自去一趟。”
左丘黎眉頭微蹙:“你想直接挑明?”
“不。”左丘浚搖了搖頭,“幾年也可以是滄海桑田,我隻是想看看他變沒變。”
左丘黎不再多言,既然已經談妥,也便很快告辭。
他與雲敬逸相處甚少,所以若論情分,那麽此事他沒什麽好參與的。
更何況,他有傷在身,也不希望那個等她的人多一刻擔心。
想到此,他的麵色便不由自主的柔和起來,甚至行走在皇宮之中,都讓宮中之人覺得活見了鬼。
而左丘浚的臉色,在左丘黎走之後,卻顯得異常沉重。
一個人坐在屋內待了很久,才對外吩咐道:“備車,本宮要去皇家驛館。”
接著,便起身換了便服,這才出了東宮。
豈料,還未坐上馬車,卻聽不遠處有腳步聲響起,不由轉頭看去,卻見一輛轎子緩緩朝這邊而來。
左丘浚目光一凝,當即趕緊上前迎接。
因為,這頭頂為鳳舞的轎子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後在宮內的專屬坐騎。
“兒臣恭迎母後!”眼見轎子行至眼前,左丘浚恭敬的行禮道。
轎簾被掀起,露出皇後那張看似慈眉善目的笑顏,看著眼前的左丘浚有些困惑:“太子無需多禮,不過,你怎麽在此?這是……要出門?”
左丘浚立即回道:“回母後,兒臣正要去驛館探望逸王及六公主,並沒有急事,不去也無妨。”
皇後被人攙扶著走下,聽到此微微一笑:“原來是去探望驛館,本宮也沒有要事,隻是過來看看太子,不過你這麽一說,本宮倒想起一件事。”
說著,便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碧色小瓶,其上還雕刻著花紋,看上去極其精致。
細聞,似乎還有一陣香氣。
左丘浚微微一怔:“母後,這是什麽?”
皇後將瓶子一邊遞給他,一邊解釋道:“這是頂級香料,女孩子最喜歡這些,你去的時候,正好送給六公主吧。她一定喜歡。”
左丘浚微微蹙眉,眼珠也是一轉,立即道:“母後,兒臣是男子,隨便送女子禮物似乎並不太合適。”
皇後的目光微微一冷,嘴角一勾道:“是嗎?本宮怎麽聽說,你以前也送過禦郡主不少東西呢!”
左丘浚臉色一僵,卻也麵不改色道:“若水幫過兒臣和皇祖母,而且兒臣與她比較熟悉。”
“原來是這樣。”皇後趕緊堆起笑容,“不過本宮也沒有要以你的名義送呀,這是本宮的心意,你幫我轉送即可。”
左丘浚眼眸加深,緊緊的盯著那香料翠瓶,心頭卻不知為何多了一抹免不掉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