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又出現新的線索
“若水,你怎麽了?”眼見藍若水對著太子和逸王連招呼都沒打,便朝著床邊衝,而且那臉色也難看的可以,左丘黎忍不住出聲問道。
藍若水這會哪顧得上那麽多,這驛館上下,如今最有可能出事的便是失血過多的雲敬秋了,而能勞煩這麽多人興師動眾,連雲敬逸都親自下床前來守著,一定是很重要之人。
因此,她下意識間,一邊朝床邊走,一邊緊張的問道:“師傅,是不是敬秋,很嚴……”
“重”字還未出口,看到床上那陌生男子的麵孔時,藍若水的聲音便戛然停止。
這是誰?
糟了,她好像無形中把雲敬秋暴露了。
師傅瞥了她一眼,眼見她臉色僵硬,而屋內的人一臉莫名的看著她,不由輕咳一聲道:“六公主隻是來了個月事,有什麽好嚴重的,這會在休養,此人是逸王抓回來的。”
這話一出,屋內,另外三個男人的麵色都很古怪,不過,卻倒也鬆弛了下來。
沒想到師傅都肯為六公主保密,她反倒差點露出馬腳,藍若水偷偷吸了口氣,配合道:“師傅說的是,我就是早上看她不太舒服,關心過頭了。”
師傅偷著朝他擠了擠眼,大概為了幫她轉移注意力,從而說道:“此人暫時性命無憂,但這種毒很難從身體除盡。”
一聽到這話,其他的人果然關注點被成功轉移。
雲敬逸當即眼睛一眯,看著床上那人冷冷道:“性命無憂便夠了,我是來讓他揭露皇後,又不是真的為了救他。”
揭露皇後……藍若水不由轉頭看向床上的男人,難不成,此人是參與者?
果然,與此同時,左丘黎已經問了出來:“此人是誰?為何穿著青雲派的衣服?”
“此人便是刺殺我的人之一。”雲敬逸冷冷回答,“當日他們與我交手之時,其實並沒有使用本門劍術,但是,在我即將脫身之際,他們那一招飛龍展翅,卻是錯不了。所以,我怕皇後看到我順利出宮,而對這些人下毒手,便先派人去尋,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藍若水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那豈不就是說,此事已經有了線索?
至少這個人還活著呀!
隻是,這樂觀的心思剛起,就聽床邊師傅開口道:“這可不是救不救的問題,此毒不除盡,會影響他的大腦,如今就算醒過來,也是非瘋即傻。”
雲敬逸的眉頭倏地擰起,半晌才說道:“那女人出手果然不留後路。前輩,有多久可將毒除盡?”
師傅一臉愁容道:“此毒十分難除,要想盡早除必須上猛藥,但是他中毒後,大概擔心他死不了,對方又刺了幾刀,所以他現在身體,就像昨夜的你一樣,根本就抗不住立即解……”
藍若水慢慢的扶上額頭,師傅啊師傅,你怎麽也說漏嘴了呀!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撒謊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前輩說我抗不住解毒?那我昨晚怎麽解的?”雲敬逸果然聽出了問題,當即便問道。
師傅捏了捏眉心,也被這樁事攪得頭昏腦漲。
不過,到底薑還是老的辣,隻見他眉頭一挑,忽然輕鬆說道:“所以,我才讓你服下我的補藥,休息了一晚才為你解的呀,不然,你怎麽會早上才醒?”
藍若水的心稍稍落回了肚子裏,還好還好。
這樣的解釋,完全行得通!
師傅大人,你尊棒!
果然,雲敬逸臉上疑惑的神色褪去,不過,卻是忽然目光一閃,又問道:“那此人是不是也可以服用前輩的補藥之後,再對其進行解毒呢?”
師傅一怔,這小子還真是窮追不舍。
不過,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卻是搖了搖頭:“此人受傷太嚴重,就算服用我的補藥,沒個兩三天也恢複不了,但到那時,他的大腦已經被毒侵害,恐怕,還是一樣的結果。”
雲敬逸冰冷的雙眸閃著仇恨的光芒,沉默了一會兒才狠決道:“那就請前輩立即為他解毒吧,反正他瘋了,對我也無用!”
“那他可能就必死無疑了。”師傅在一旁漠然道。
雲敬逸目光冷若寒霜:“他本就該死!”
一旁,藍若水不禁皺了眉,她沒看過此人身中的毒,但師傅這麽說,肯定差不了,但她本就是精神科的醫生,如果是瘋癲,而並非無藥可救。
至少,她還是看到許多病人痊愈出院的。
不然,若非都不可治,她還曾想將畢生都投身於治療精神病患者的事業中幹嘛呢?
想到此,藍若水不由開口勸道:“逸王,我了解你的心情,此人本是江湖門派,卻用一身武功用來謀害人命,的確死不足惜。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既然他非瘋即死,那還不如留下他一條命,說不定,還可以被治好。當然,我也不能保證一定會,也不能保證時間,我隻能說我會盡力。”
雲敬逸決定之事,從來不會輕易更改。
隻是,今天卻不由轉頭看向藍若水,因為這女人勸他不要意氣用事。
在他心裏,男人才是充當最理智的角色,女人?他從未與這兩個字聯係在一起過,卻不想,今日會被一個女人提點。
隻是,卻偏偏,她的話無不道理。
的確,就左丘浚之前對他所說的查案經過,除了他醒來後想起的這一點線索,可謂是毫無頭緒。
若是再放棄……
想到此,他不由深深的看了藍若水一眼,接著點頭道:“好吧,就按照你所說。”
藍若水頓時嘴角一勾:“逸王,你果然是個通情達理之人!”
聽到這話,雲敬逸卻忽然自嘲一笑,這一次轉頭,卻是看向了左丘浚:“通情達理,我當日若非通這個情,去私下約見太子,也就不會有這一幕的發生了。”
聽到此話,幾個人均是一怔。
的確,雲敬逸當初為何在城外那麽偏遠的地方,單獨約見左丘浚,而且還不讓他告訴任何一個人。
這件事,一直是眾人的未解之謎。
如今聽到說起,左丘浚立即問道:“不知當日,逸兄找我,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