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崖底逃生
阿嬌聽他讓自己脫掉衣服連忙拒絕道:“謝謝將軍好意,奴婢沒事的!”這裏寒氣逼人,他若是把衣服給了她,他豈不是要凍死。
“少廢話了,除非你想凍死在這裏!”他說著把脫下來的外衣遞給她。
阿嬌隻能接了過來。她環顧四周,發現根本沒有遮擋的地方,這讓她很尷尬,她這是要怎麽換呢?
薛城開看出了她的心思,於是說道:“你全身上下,我哪個地方沒看過!”
“我。。。”阿嬌無言以對。
薛城開接著說道:“你就在這換吧!我背過身去,你放心吧!”
“這。。。”阿嬌還是不放心,他要是突然回過頭,而她還沒有換好怎麽辦?再說,他就算背過身去,她還是感覺有個人再盯著自己換衣服。
“你真矯情!我走還不行嗎?你就在這換,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吃的東西!”考慮到他們今晚要在這裏過夜,他起身去找點能吃的食物來果腹。
看他走遠了,她才迅速的脫下自己濕漉漉的衣服,然後穿上他的那件白色長衫。立刻她就被溫暖和他的氣息包圍。這讓她感覺有種被他環抱住的錯覺,她不自覺的羞紅了臉。
他沒多久就回來了,手中捧了些紅色的果子,他遞了幾個給她:“吃吧,這裏隻有這些。”
“謝謝!”她接過果子吃了起來,她確實餓的不行了。
也越來越深,被本來就是初冬,一到夜裏氣溫很低,更不要說這崖底的湖邊,即使像薛城開這樣有著一身功夫的男人也抵擋不住這撲麵而來的寒氣。他們凍得緊靠著柴火,想維持身上僅有的溫度。
阿嬌凍得全身顫抖,嘴唇發紫。她昨晚已經凍了一晚了,今天又是從那麽高的地方摔進了湖底,真的是九死一生了。現在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體力不支。她的頭昏昏沉沉的,好幾次要倒下去。
就在她實在撐不住的時候,一把有力的帶著溫度的大手扶住了她:“你沒事吧?”薛城開緊張的問。
他看她麵色通紅的,嘴唇卻幹的發紫,他連忙摸了摸她的額頭,竟然燙得嚇人。她發燒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立刻把她拉進自己懷裏。阿嬌此時哪還有力氣說不,乖順的像隻受傷的小貓。她蜷縮在他的懷裏,汲取他的溫暖,感覺全身立刻溫暖了不少。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吧,睡醒就好了!”
他的話就像有種魔力,她慢慢的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就失去了意識睡著了。可即使睡著了她也還是很不安穩,不停的打著冷顫,全身卻燙的像塊火球。
薛城開想到這麽坐到明天,也許她的情況會更糟糕,於是將她靠在一旁的大樹上,起身找了個可以盛水的東西,走到湖邊打了點水。然後他撕下自己的一塊衣角,沾了水替她輕輕的擦拭額頭。
就這樣,她窩在他的懷裏,他不斷的為她擦拭額頭。這讓他想起那晚他們赤身裸體睡在一起,他也是用這樣的方式為她降溫。他看著懷裏的女人慢慢的安穩了下來,這才放下心來,竟然就這麽抱著她,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第二天,他被刺眼的陽光照射的睜開了眼睛。因為太陽的照射,整個崖底也變得溫暖起來起。他看了一眼他懷裏的女人,仍然睡的很香。他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已經降溫了,看起來應該是身體太累了,才會睡的這麽香。
他正要起身去找出去的路,就看見不遠處長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謹慎的拔出佩劍,卻聽見隱約有些人聲。
“大哥!大哥你在嗎?”這聲音聽起來起像是自己的弟弟薛北望。就在他準備一看究竟之時,長草叢中走出了幾個人,他一眼就看到了薛北望和他身後的楚江心。
楚江心也看到了薛城開,凝重的麵色立刻有了笑容:“薛哥哥!太好了,你果然在這!我擔心死你了!”她小跑到他麵前,卻發現他懷中睡著的阿嬌。她的臉色又再次陰沉了下來。
“阿嬌?”他竟然真的找到她了。她看起來並沒有大礙!
這時薛北望也走了過來:“大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昨晚我們趕到林外的驛站,就立刻想辦法來這裏救你。幸好驛站的人認識這林中的常住部族百衣族,他們的水源地就是這崖底的湖水,所以有出入崖底的秘徑,一般人即使進得來也很好能找到出去的路。多虧了這兩位大哥帶我們進來!”薛北望指著身後兩位百衣族的族人說道。
“謝謝二位!”薛北望表示感謝,然後又對薛北望說道:“我們趕快上去吧!她現在很虛弱!”
他這麽一說,大家的陽光全聚焦在睡著的阿嬌身上。隻見她此時穿著的正是薛城開餓衣服,而她的衣服正掛在樹枝上晾曬。大家一想就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
楚江心嫉妒的無以複加,卻不能表現出來。畢竟阿嬌昨天是為了救自己才落崖的。她心中多麽希望她就這麽死掉,可是她卻又這麽奇跡般的活下來了,原因卻是因為薛城開不顧一切的搭救。她真的好恨啊!
一旁的薛北望卻心中暗笑,有種看好戲的心態。這三人,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他看著熟睡的阿嬌,意識到她會是他今後和大哥的較量中很關鍵的一個人物。
“那事不宜遲,我們趕快上去找家醫館吧!”薛北望說道。
薛城開抱起阿嬌,四人跟著百衣族的那兩位族人很快就上去了。他們驅車趕到不遠處鎮上的一家醫館。阿嬌吃了湯藥,繼續睡著,直到傍晚十分才醒來。
她醒來,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四周無人。她嚇得立刻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穿的是薛城開的衣服。她想起自己在崖底時全身濕透換上了他的衣服,還在他的懷裏睡著了。
那麽現在,她是從崖底出來了嗎?是他帶她出來的嗎?這裏是哪裏?他又在哪裏?她突然有很多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