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薛城開得知真相
薛北望略施小計,很快將阿嬌在同樂坊的消息傳到了薛城開的耳中。薛城開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震驚。他隻是把她送去了浣衣房,那裏紛爭最少,可以讓她少受到點傷害,怎麽會去了同樂坊那種鬼地方?
他心中忐忑不安,立刻去了浣衣房,發現阿嬌根本不曾來過這裏。他派人去各處調查一番,也根本沒有她的蹤影。她真的不在負中了,難道真被送去了同樂坊?他相信母親會來這一招。
一想到阿嬌在同樂坊他就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同樂坊是什麽地方他怎麽會不知道。他不敢去想她現在正在遭遇了些什麽。於是他出了門跨上馬就要去找她。
這時薛大跑了過來,“將軍您這是要去哪?後天就是您大喜的日子,今天您要和公主去試穿喜衣,奴才這是來通知您一聲,公主已經去了,就等您了!”
薛大這麽一說,薛城開才想起還有這件事情,可他顧不了這些。他對薛大說道:“你去告訴公主,我軍中突然有事務要去處理,改日吧!”說完騎著馬快速的朝同樂坊趕去。
阿嬌再次被媽媽們用冰冷的水給澆醒了,她知道,等待她的又是一天非人的折磨。除非她開口求饒妥協,否則這些人不會放過自己。她狠狠的盯著這些凶神惡煞的婦人,無聲的宣示著自己的憤怒。
“喲,你還敢瞪我!看我怎麽教訓你!”說著,一鞭子已經落在了她的背上。
她全身上下滿是鞭痕,已經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了。那名媽媽捏住她的小臉威脅道:“身上打的遍體鱗傷,這下該輪到你這漂亮的小臉了。要知道這一鞭子一鞭子的落在你的小臉上,到時候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別怨我!我是給你機會的。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接不接客!”
“哼,命我都可以不要,更何況這張臉!你們隨意!”她冷笑著看著她們。
那媽媽被她氣的立刻揚起了鞭子,對準了她的小臉,眼看著就要落了下來。就在這時,門砰的被踢開,一個男人衝了進來一腳踹在那名媽媽的身上,她“哎呦”一聲慘叫倒在地上。
阿嬌抬起頭,不敢相信站在她麵前的竟然會是薛城開。此時她五味雜陳,他怎麽會來這裏?是來看她的笑話的嗎?
薛城開此時呆立在她麵前,被眼前所看到的震驚了。眼前的她穿著薄薄的白色單衣,這可是大冬天。而白色的單衣布滿了一道道長長的紅色血痕,縱橫交錯,觸目驚心。那些血痕有的凝固了,有些還是濕潤的,有的甚至粘粘住了皮膚。他不忍再看下去,連忙脫下風衣蓋住她,把她輕輕的抱了起來。
阿嬌掙紮了幾下,抗議道:“放開我!”
“難道你要繼續留在這任由她們欺負?”他剛剛才知道她竟然為了守住自己的清白被她們整整懲罰了四天!
阿嬌憤怒的看向他,“我在這裏,還不都是將軍的安排!”是他殘忍的把她送到這種地方,她怕的不是身體的傷害,而是男人肆意的踐踏和羞辱。
“這不是我的安排!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你被送到了這裏!”他解釋。
可她怎麽會相信,她是親耳聽到他和楚江心說的,送她去該去的地方,從此不再妨礙他們。
她生氣的說道:“將軍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我隻是個卑賤的下人,你有權利送我去任何地方!”
薛城開覺得此時並不適合和她解釋,說道理。她不會聽更不會相信。於是對著跪了一地的媽媽們憤怒的說道:“這麽喜歡用鞭子打人,那本將軍就賞你們每人一百鞭,慢慢享受去吧!”打她們一百鞭都難消他心頭的憤怒。
他抱著阿嬌走出柴房,不顧媽媽們苦苦的哀求聲。
他找了輛馬車,把她輕輕的抱了上去,阿嬌立刻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回青竹居!”他這下是知道了,最安全的地法規還是讓她呆在自己的身邊。
“我不回去!”她起身要站起來。
“你別動!”他立刻把她按坐了下來,她一動渾身的傷口都扯著痛。
“你必須跟我回去醫治!”他告訴她。
“我不會再回青竹居了,也請求將軍不要再把我送到同樂坊這種地方。我願意去任何地方,將軍和公主不想看到我,我就會走的遠遠的,絕不妨礙你們!”她小聲的說。
“我再說一遍,同樂坊真的不是我的安排!現在你必須跟我回青竹居!”
“回去之後呢?我會不會再次像個物品一樣被你再送出去,送到下一個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的地方?如果是那樣,將軍剛剛就不該救我,就應該讓我在同樂坊自生自滅!”她就是氣,氣他的狠心。雖然她根本沒有資格生氣。
“你是在生氣?在埋怨我?”他似乎看懂了眼前這個女人的別扭。
“我沒有資格!”她這句話更像是在申訴。
他突然摸著她的笑臉說道:“我原本的意思並不是要趕走你!”他不能和她說明所有的原因,“我隻是想讓你去別的地方可以避開一些不必要的傷害,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我保證,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更不會讓你再受這樣的屈辱。跟我回去吧!”
他說話的聲音極其溫柔,像是在哄自己的情人。阿嬌的心立刻變得柔軟了。她幾乎要被他打動,可擺在麵前的現實又提醒和鞭打著自己。
她搖了搖頭:“將軍這些話,應該是要說給公主聽的,我消受不起!”她拒絕他的好意。
他有些不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和他這麽矯情的女人,他已經馬不停蹄的趕來了,也和她道歉了,現在他和聲細語的要帶她回去,她卻還不同意?
“你不會是因為我和公主要結婚了,在吃味吧?”他突然意識到這一點。
阿嬌立刻變得麵紅耳赤起來,隻是因為他一語中的。她立刻反駁:“怎麽可能!將軍和公主那是天造地設,我吃什麽味!”
她忙不迭的解釋讓他更佳確定她在介意,他心中喜悅起來,因為眼前這個女人正一點點的被他所征服。這種感覺就好比在戰場上一點點的拓展疆土一樣過癮。
即使如此,他還是要讓她明白一件事,於是說道:“不管你是什麽心思,我和公主的婚事都是勢在必行的。我能做到的就是讓你留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