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他們的婚事
範語心說道:“我聽說是你自己犯了錯,罰你的人是柳伯母,與她何幹?你不要在這挑撥離間!”
“哈哈哈,都說你才情與美貌兼備,想不到就是個書呆子!一個女人為了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什麽事情都做得出。我當初就是被念奴一副不爭不搶的假象給騙了!“現在和你姐妹相稱,背後就桶你一刀,範小姐如果不相信阿媚說的話,你盡可以先試一試。她有多麽在乎將軍,根本不像她說的那麽輕鬆,她也絕不會讓人與她分享將軍。將軍愛她,會被她所魅惑。到時候,不要說娶你,怕是連朋友也不會和你做!信不信,你一試便知。”阿媚說的十分篤定。
“試?”範語心疑惑,她該怎麽去試探?
“你說讓她幫你與將軍多多獨處,你看她是否真心幫你!你再看看將軍是真的對她不好還是故意冷落她。其實他們感情很好,將軍已經被她迷的神魂顛倒了!就見成婚也是不顧母親大人強烈反對的。”
見範語心不語,阿媚也不再說什麽了,她笑了笑,然後說道:“兩日後如果你相信我說的話我還會在這個地方等你!我相信你一定會來!”說完消失在雨幕中。
範語心心中不解,這幾日她觀察,薛城開對念奴確實表現得過分冷淡,幾次挑剔,處處為難。她一開始也很驚訝。都說他是真愛才娶了她,可是為何婚後竟這般待她?難不成是因為吵架了冷戰?
那麽剛剛念奴跟自己說的便不是真心話,她不會真心地祝福自己和她搶男人的。
這個阿媚先不論她說的真假,但確實是被薛城開一腳踢開的,才會有如此的怨恨,那麽至於薛城開是不是為了念奴,那她真的要搞明白。
否則,自己一旦稀裏糊塗嫁給了薛城開,說不準也會和阿媚一個下場。如果這個念奴真的是深藏不露,背地裏使壞,那麽她必須提早做好防備。
她故意找了幾個下人說話,打探阿媚被薛城開拋棄的原因,想不到幾種說法,但總的來說和念奴都離不開關係。這下她可以確定了,念奴確實就是普通阿媚說的,表麵裝姐妹,背地裏卻插刀子。她不得不防啊!
而第二天,一個特別好的機會來了。
這天,柳欣蘭將薛城開和阿嬌叫來,也順便把範語心也帶來了。
“母親,今天把我們都喊來,可是有什麽事?”薛城開問道。
“可不是嘛!萬將軍明天六十大壽,你可得去!”柳欣蘭說道。
“孩子當然記得,已經準備好了壽禮,明日自會登門祝賀!”薛城開回答。
“請帖上說了,要我也一同去,我這兩天身子不舒服,一出門就咳的慌。”柳欣蘭說道。
“母親,您不舒服?既然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我自然會去解釋。”
“這樣,你帶個伴兒去!”柳欣蘭提議。
薛城開看了阿嬌一眼,然後對柳欣蘭說道:“好的,我帶念奴去便是!”
“我說的這個伴兒,是語心,不是念奴!”柳欣蘭解釋道。
“語心?可是……”他的夫人是阿嬌,怎麽能帶另外的女人去?
“其實,這幾個老將軍,都知道範將軍有意把女兒許配給你,你這次帶著語心去,一方麵大家都認識她,她也不會拘束,另一方麵,也讓大家知道這個事兒,有戲,不是隨便說說。讓這些個老家夥們別再亂猜了。”柳欣蘭原來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又看了看念奴,一臉鄙夷道:“你看看她,哪一點像個將軍夫人的樣子,這樣的場麵她什麽時候見識過?真是去了,別給你給薛家丟臉才是。語心端莊賢淑,知書達理,大家可都是喜歡的很。”
薛城開看向阿嬌,皺著眉,阿嬌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她本來想試著爭取一下,畢竟自己現在是薛城開的夫人,讓他帶一個還沒進門的女子去賀壽,不要說落人話柄,自己也成了笑話。
可薛城開這麽一望,帶著與柳欣蘭相同的鄙夷和懷疑,她突然什麽話也不想說,不想再去爭取了。
範語心突然推脫起來,“使不得,伯母,這不合情理啊,雖然我們兩家有聯姻的打算,可畢竟……”她說著看了看薛城開。
柳欣蘭立刻明白了她的顧慮,於是說道:“語心啊,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是認定你這個兒媳了,就等著你滿意,萬將軍點頭了。”
範語心又看了看阿嬌,“念奴姐姐,你的意思呢?”
這下,她把決定權直接扔給了阿嬌,阿嬌猝不及防,她遲疑了一下,立刻說道:“我也覺得,語心妹妹去,比較妥當!”
這時薛城開突然走到阿嬌麵前:“算你有點自知之明!”然後回過頭對柳欣蘭說道:“那就如母親所說,我帶語心去!”
阿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柳欣蘭的院子,回到自己的房中,隻覺得每走一步,都沉的像石頭。他的嫌棄和鄙夷溢於言表,對語心的喜歡也躍然臉上。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她覺得如此有威脅感。
可是她為什麽要有這威脅感,將軍夫人,本來就不是她能當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她雖不知道當年具體的情況,可是這仇恨是改不了的。
她甚至不敢再去一步步解開當年的真相。她怕一旦自己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她就這麽一絲絲希望也沒有了。這種希望,是目前她埋藏在心裏的,對薛城開的最深的愛意。隻是現在這種愛意,絕不能輕易地展露。
她剛走到房間,伸出手剛準備去開門,卻被一隻手用力的抓住。她回頭,看見是薛城開對她怒目而視。
“將……軍?”他來做什麽?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嘲諷得說道:“語心還沒進門,你這個做姐姐的就這麽禮讓,看來,我真的不用擔心你們以後的相處了!”
“念奴…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用手推開他的手,可卻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