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狼狽為奸
柳欣蘭見阿媚竟然出現在這裏:“是你!你怎麽會在這?難道我們剛剛的談話,你都,,,”
阿媚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柳欣蘭惱羞成怒,“你這賤人,竟敢偷聽我們說話!我不是把你禁足了嗎?誰允許你擅自出來的?你信不信我馬上殺了你?”
阿媚還是笑著,這些日子被禁足,一個人關在冰冷的屋子裏,她臥薪嚐膽,苦讀兵書,感覺一夜間成長了不少,變得更加成熟了。以前是她太單純了,做什麽都以失敗告終。現在,她必須韜光養晦,想成大事,必須學會隱忍,必須學會如何時移勢易,更學會了如何利用身邊的人和事為自己辦事!
“母親大人請息怒!您想殺我,那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可是在捏死我這隻螞蟻之前,你是否想聽聽,我的想法?”
柳欣蘭覺得現在的阿媚很不一樣,她說不出來是哪不一樣,有種直覺告訴她,她可以幫她,於是說道:“你的想法?那你說來聽聽!”
”我和母親想的一樣,範誌毅,留不得!你想,一旦他以我們的秘密為威脅,讓他女兒如願嫁給了將軍,以後我們便處處受製於他!就算是成事了,我們複國了,他就一躍成為國丈。那權利更是大了去,與您可以說是平分秋色!到時候無論將軍有任何的決策和作為,他都會大加幹涉!您想,這到底是好還是壞?而且他還有一個王牌,那就是他的女兒!那時她可能歸為皇妃了,或許還有了將軍的子嗣。母憑子貴,更是不可一世。隻怕到時,您的話也不及他父女一句話了!他現在可是在下一步製勝的棋啊!”
阿媚這麽一分析,柳欣蘭覺得十分的有道理:“你說的對!我怎麽沒想到這些!範誌毅果然留不得!可煥兒不讓我動手,又該如何?”
“母親莫著急!我自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除掉這一對父女!”阿媚神秘兮兮的說道。
“什麽辦法?”柳欣蘭急切的問。
阿媚說道:“範誌毅不是要北上尋找夫人的墳墓嗎?那就在路上讓他有去無回,造成客死他鄉的假象!反正此去一定是有將軍的人帶路,隻要安排上母親的死士,暗中將範誌毅解決就行了。至於範語心,範誌毅一死,她就什麽威脅也沒有了。我們隻要想辦法拿到她手上的兵符,再借他人之手殺了她,一切就都解決了!”
阿媚的計劃可謂完美,柳欣蘭拍手稱讚:“好一個阿媚啊,士別三日刮目相看,這些日子你倒是長進不少!”
“母親過獎了!為了能留在將軍身邊,阿媚必須努力,必須改變!希望我做這些,母親能滿意!”阿媚乖巧的說道。
柳欣看點點頭:“當初我之所以沒有直接把你趕走,就是覺得哪一天你還是有些用的,想不到你竟然懂得我的一番苦心!那麽,這一次,就按你說的做!範誌毅那邊我來辦,範語心這邊,我交給你去做!想必,你已經開始對她動手了吧?”
阿媚回道:“母親果然神通廣大,我確實已經開始接觸範語心了,她對我很信任!隻要她回到薛府,第一件事必定是來找我,到時我會開始我的計劃,得到兵符,然後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這把刀是指,,,,?”柳欣蘭又問道。
阿媚神秘一笑,“本來準備賣個關子,但看母親的表情想必已經知道了,就是阿嬌!如果是阿嬌殺了範語心,無論將軍生氣與否,都和我們沒有關係!您說是吧?”
柳欣蘭得意一笑,確實是個好主意。二人再次狼狽為奸。
薛城開一肚子的悶氣,在房中無法入眠,最後還是來到了阿嬌的房中。阿嬌也還沒睡,此時正坐在桌前發呆。他悄悄的走過去,竟然發現她在寫著什麽。她沒發現有人進來,埋頭繼續寫著。薛城開站在她身後,看她寫的似乎是名字。他定睛一看,是在為孩子取名字嗎?
“你在做什麽?”薛城開突然問。
阿嬌嚇的立刻把紙揉成一團,放在身後,站起來,緊張的說道:“沒,,,沒什麽。睡不著,練會字!”
“練字?我怎麽看到了薛明善,薛三好,薛承德,薛家園,這麽多薛氏名字,你是在給孩子取名字嗎?”他早就看到了那紙上密密麻麻寫著的字了。
阿嬌低下頭:“是啊,既然在我的肚子裏,那我以後便時時要與他相處,無論男孩女孩,總該有個名字!我怕沒機會在他出生之後呼喚他,便想趕緊給他取個名字,每日呼喚幾次!讓他知道,他也有名字,他曾是我的孩子!”
她的話有著無盡的悲涼和感傷。薛城開突然心生憐愛。他能感覺到,她並不是不愛這個孩子,隻是太愛了,才會害怕失去。才會想打掉孩子,擔心自己傷害他。隻是她不相信他,那他有什麽辦法。
為了讓這個孩子安全的來到這個世上,為了阻止母親繼續打阿嬌的主意,他必須將計就計隱瞞她,知道孩子安全出生。這是他們的孩子,他絕不會讓他有危險。這個傻女人,一定還在怪他還在恨他。不過這並不重要,隻要他們母子平安。他不介意做這個壞人。總有一天,她會明白自己的苦心。
“你不想著把他打掉了?”他問。
她苦笑一聲:“打掉她,就是一失三命,不,是四條命!我也不會繼續苟活在這世上!我不能這麽自私。我對不起這個孩子,我對不起她!”她說著垂淚了。
“不許哭!心情不好會影響孩子的發育!你現在必須好好的養好身體!”他命令道,語氣並不是很溫柔。他現在並不能在她麵前展現柔情的一麵。
“哭也不可以!嗬嗬,真是太可笑了!好!我不哭!這樣可以了吧?”她胡亂的抹著自己的眼淚。
薛城開覺得現在的她可憐又可恨,他心煩意亂,便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隨後自己也上了床。